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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疯妈妈
江熠找到那片海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融化的橘子糖。
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扑过来,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袖口。他站在防波堤上,手里攥着林微最後那封信,信纸边缘被海水的潮气浸得发皱。
信里说“妈妈在海边等我们”,字迹已经很轻了,像随时会被风吹散——那是她咳得最厉害的时候写的,铅笔划过纸页时,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礁石群在暮色里像一群沉默的巨兽。江熠顺着海岸线往前走,凉鞋踩在沙滩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涨潮的海水抚平,像从未有人走过。
他想起林微的素描本里,有幅没画完的海边星空。深蓝色的画布上,星星被她点成了橘子糖的模样,海浪是用淡紫色的笔触扫出来的,带着点孩子气的柔软。
那时她还笑着用手语比“等你出来,我们去看真的海”,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温度,比橘子糖更暖。
现在他来了,带着她的素描本,带着那颗被他摩挲得发亮的石头,可她不在了。
“微微……”他对着浪花轻声喊,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完整的词,在狱中数着玉兰花开的夜晚,对着墙上刻满的“微”字练了无数遍,只为等重逢时,能亲口喊她的名字。
可海没有回应,只有浪涛一遍遍拍打着礁石,像谁在无声地哭。
他看见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个人。
是个女人,穿着件洗得褪色的碎花裙,裙摆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她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娃娃的脸已经磨得看不清了,头发却用红色的绸带扎着,像极了林微照片里扎羊角辫的模样。
江熠的心跳紧紧的。
他慢慢走过去,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离得越近,越觉得这身影熟悉——碎花裙的款式,抱娃娃的姿势,甚至连被风吹乱的鬓发,都和那张全家福上的苏婉重合。
是妈妈。
他的妈妈,苏婉。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象过重逢的场景,或许她会抱着他哭,或许会问他这些年去哪里了,或许……早已不认得他了。可他从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黄昏,在荒芜的礁石上,看见她像尊雕像一样,对着大海发呆。
“妈……”江熠的声音发颤,像被砂纸磨过的琴弦。
女人没有回头,只是抱着布娃娃,轻轻摇晃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旋律很熟悉,江熠小时候发烧时,她就是这样哼着哄他睡的,像海浪拍岸的声音。
他再走近些,才看清她的脸。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沙粒,嘴唇干裂得像久旱的土地,可那双眼睛,在暮色里亮得惊人,像盛着两片海。
“微微……我的微微……”她忽然喃喃地说,指尖轻轻抚摸着布娃娃的脸,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露珠,“你看,妈妈给你扎了红头绳,跟以前一样……”
江熠的喉咙像被堵住了,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他想起小时候,苏婉总爱给林微扎红头绳,每次都要绕着手指转三圈,说这样“辫子才不会散”。有次他偷偷把林微的头绳解下来,系在自己手腕上,被苏婉笑着拍了手心:“男孩子哪能戴这个?等你妹妹长大了,让她给你编草绳。”
那时的阳光总是很暖,玉兰树的影子落在窗台上,苏婉的笑声混着林微咿咿呀呀的奶音,是他记忆里最甜的时光。
可现在,她抱着个假娃娃,在冰冷的礁石上,重复着多年前的动作。
“妈,我是阿熠啊。”江熠蹲在她面前,把素描本翻开,指着里面林微的画,“你看,这是微微,我们找到她了……”
苏婉的目光落在画上,忽然笑了,像个孩子得到了糖果:“微微……我的微微会画画了?她以前总爱画玉兰树,说要画满一整本给妈妈看……”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画中玉兰花瓣上,动作和林微描摹照片时一模一样。“你看,这花瓣上要加点粉,像晚霞的颜色,”她认真地说,仿佛林微就坐在她身边,“微微总说,妈妈的裙子是花瓣变的……”
江熠的眼泪掉在素描本上,晕开了一片墨迹。原来她什麽都记得,记得林微爱画玉兰,记得她喜欢晚霞色的花瓣,记得她把碎花裙比作花瓣……只是这些记忆,被岁月揉碎了,变成了缠绕在布娃娃身上的执念。
“妈,微微她……”他想说“她走了”,可话到嘴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他怕这三个字像把刀,会彻底击碎她仅存的念想。
苏婉却突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很清澈,像洗过的琉璃,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带着点迷茫,又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清明。
“阿熠……”她轻轻喊他的名字,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从眉骨到下巴,一寸寸地描摹,像是在确认什麽,“我的阿熠长大了……下巴上有颗痣,跟你爸爸年轻时一样……”
提到“爸爸”两个字,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惧,像受惊的小鹿,猛地缩回手,把布娃娃抱得更紧了:“别让他来……他会把微微抢走的……会把我的孩子都抢走的……”
她开始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别抢我的孩子”,声音越来越大,最後变成了哭喊。布娃娃从她怀里滑落,掉在礁石的缝隙里,红色的绸带散开,像道流血的伤口。
江熠连忙捡起布娃娃,重新塞进她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她哄他那样:“妈,别怕,他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他没说江国栋已经被枪毙了。去年监狱里的广播播过新闻,那时他正用指节在墙上刻“微”字,听到消息时,刻字的手顿了顿,没有任何感觉,仿佛那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真正让他觉得疼的,是林微的信里说“妈妈总在海边等我们”。他才知道,这个家早就碎了,碎在江国栋第一次对苏婉动手的时候,碎在他把林微抱上货车的那个夜晚,碎在这些年苏婉抱着布娃娃在礁石上等待的日日夜夜里。
苏婉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依旧抱着布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海。暮色越来越浓,星星一颗颗冒出来,像林微画里的橘子糖,散落在深蓝色的天鹅绒上。
江熠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上还带着玉兰树的味道,是他移栽树时沾上的。“妈,我们回家吧,”
他扶着她站起来,她的腿已经麻了,站不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微微说,想让你住带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满玉兰树……”
苏婉没有反抗,任由他扶着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指着布娃娃的口袋:“微微……微微的东西……”
江熠愣了一下,伸手摸向布娃娃的口袋。指尖触到一张纸,软软的,带着海水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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