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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何嘀咕,“咱们要不要也下注?”
“你也想押段天德?”李丁看他。
“不。”孙何看着杜春溪,“我押杜小溪。”他有种感觉,别看大汉高大健壮,但他未必是杜春溪的对手。先不论武功如何,就杜春溪那滑不溜丢的性子,怎会让自己吃亏?
有同感的不止一人,赵甲拿出二两银子押杜小溪。见主子并未阻拦,李丁和孙何也拿出二两押杜春溪。刘志在茶摊看车马没过来。
赵元晖抱着手臂冷哼:“你们倒是信她。”
“嘿嘿。”赵甲挠头,“信不信的不重要,咱得支持自己人。”
春溪眼睛亮亮地看着下注的人群,十倍啊,旁边竖着的牌子上写的三倍,到她这就十倍了。赵元晖二十三两十倍就是贰百三十两。她分六成就是一百三八两。发财了!
大汉也两眼放光,押他的人越多,打赢後他拿的银子也就越多。既然小娘子不知死活非要上来,那他就下手轻点,打断胳膊腿就行了。赢钱最要紧不至于要人命。
衆人各怀心思,大汉看着人群都押完了,他把手指骨按得咔咔作响。“小娘子,你执意送死,我可不客气了。”
春溪招招手:“别客气,尽管来。”她那样子跟逗狗似的,特别欠揍。赵元晖看得都牙痒痒。
原本段天德还想怜香惜玉,被女人小瞧的愤怒让他扑向春溪。小山一样的身体却异常灵活,但他面前的女子丝毫不慌。
在段天德的手将要碰到她肩膀时,春溪一闪身来到他背後,擡腿就是一脚。段天德反应不及被她踹了一个趔趄。要不是他底盘稳,这一下就得趴地上。
人群的嘲笑声戛然而止,随後是一阵惊呼。大家脑子里都有一个疑问:小娘子刚刚是怎麽到段天德身後的?
行家出手便知高低,春溪的一脚让段天德知道自己轻敌了,眼前大腿没他胳膊粗的小娘子的确有两下子,再出手就变得谨慎。
两人有来有往打在一处,常常是段天德差点要打到她时,春溪堪堪地避开,引得人群惊呼不止,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了。
赵元晖摸着下巴,这丫头招式可不是随便乱打的。知道她路子野,没想到功夫还不差。两人僵持不下,不是春溪不敌段天德,看她轻松应对的模样,应是在戏耍敌手。
打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春溪觉得差不多了,一个快拳打中段天德中腹。段天德顿时疼得直不起腰,嘴里直往外吐酸水。
“段天德打啊,老子押你十两银子,快打,把她打死。”
“段天德怂货,让一个小娘子打得屁滚尿流。”
……
人们的谩骂激怒了段天德,他往地上吐一口唾沫,胀红着脸奔向春溪。春溪躲过他的手掌,抡起拳头砸在段天德脑袋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一个勾拳打在段天德下巴上。
小山一样的身躯轰然倒地,春溪晃晃手腕,冲赵元晖一挤眼睛。那得意的小模样,让人心里莫名有股热浪流过。
无论人群再怎麽喊叫丶咒骂,段天德都没能站起来。
春溪来到小胡子面前,伸出手:“给钱,贰百三十两。”
小胡子嘴巴张得老大,暗道失策,这得赔多少银子啊,这几天都白干了。“呃这个那个,小娘子算错了,三倍应是六十九两。”
“嘭!”春溪一圈砸向桌面,“十倍是你自己说的,这麽多人听着呢。”
“说了不算。”小胡子硬着头皮狡辩,他指指桌子旁竖的牌子,“这上面写的是三倍,写了三倍就是三倍。”
有人起哄,“对啊,人家写着三倍,你非得要十倍,小娘子不讲理哦。”
春溪回头,“刚刚就是你说要保我好吃好喝?十两银子都输不起。”刚刚咒骂段天德的也是这个男人。“你可真废物。”
男人震怒:“你丶”还不等他骂出口,肩膀搭上一只手。
李丁凑到他耳边阴森森问:“她怎样?”
“没什麽。”男人见杜小溪有同夥,赶紧溜之大吉。
赵元晖走到小胡子桌前:“贰百三十两。”他身後跟着赵甲丶孙何。
小胡子还算有点眼力见,通过几人手掌上的茧子和身材便判断出都是练家子,都不是好惹的主,麻溜地数银子。
银子给的不情不愿,小胡子嘀咕:“让媳妇和别的男人打架,自己拿银子,真是够窝囊的。”
赵元晖:“……”
下注的都是散碎银子,贰佰三十两足足装了一个木箱。小胡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装钱的箱子都搭上了。
孙何李丁擡着一箱银子。刘志见状:“杜春溪打劫去了?主子和赵哥呢?”
孙何:“陪杜小溪买衣服去了。”
又一次被人误会,赵元晖忍不下去了。杜春溪抱着银子乐得找不着北,早把买衣服的事忘到脑後。他只能亲自压着她去成衣铺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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