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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云上:“嗯,至少五大家族家主们和其他结丹者一定知道你是。”
堂溪水间:“难道这种秘密只有正派人士知道吗?五大家族守护的是清风法阵的封印,赤炎魔尊给关了几万年,他能不知道?”
青阳云上:“大长老说会保护你。”
堂溪水间:“我……”
堂溪水间终于相信有命运这回事了,怪不得会选自己继任女尊,她现在正是最需要保护的人。
说起保护她,婉儿自从堂溪水间重伤醒了以後,就变成了狗皮膏药,水间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怎麽说也要贴身保护。
刚从镜湖出来时,她先跑回寝阁去找婉儿,推门便闻见一股药香。
水间才看到寝阁里到处是草药,婉儿正举着医书一页一页对照,认着草药的样子和药性。
堂溪水间“婉儿,你怎麽弃武从医了,是在另谋生路吗?”
太稀奇了,水间看着眼前的婉儿竟然跟云上同样反应,看到她便上来抱住哇哇大哭起来。水间轻轻抚拍着她的後背,趴在自己肩上的人好像要哭断气的感觉。
堂溪水间“婉儿,我都好了。”
自从来到朗月派仙山,经上次赤炎魔徒劫掠,茶楼外一战,水间才发现从小跟在身边的侍从婉儿武力值也远超一般侍从,既然自己是堂溪家注定的结丹者,父母亲安排高手从小保护自己也说得通。但此次遭到魔军傀儡围袭,乱剑下那人单手把自己拖出重围,那时水间双眼微闭,神志不清,但还是隐隐嗅到那人衣袖上熟悉的茉莉花香,正是婉儿平日用的。
水间并不知道,那是影卫特用的熏香,香味清淡常人不易发觉,然而若有影卫失踪,便可寻香觅影,将失踪的影卫寻回。只是,要用到寻香觅影之时,恐怕能找回的也是已死之人。
影卫是朗月仙尊在女儿穆念仙尊降生时创立的一支卫队,二十四支影卫,四散隐匿行踪,有召即回。婉儿是仙尊从二十四支影卫中挑选出来的,她跟女儿年龄相仿,从小两人作伴,也是仙尊亲自传习仙术,一同勤学苦练,一同过每一年的山试,同寝同食,就这样过了四百多年。婉儿是影卫首领,也是穆念仙尊与二十四支影卫之间的连结。不知当年朗月仙尊是否预知後事,才有此伏笔。
还记得十几年前後山遇袭,穆念仙尊逝去,婉儿便来到人间等待,扮成孤女的样子来到堂溪家做个侍从,终如如愿等来堂溪水间降生。
婉儿常常想起朗月仙尊,他慈爱,耐心,强大,婉儿能想象到天神的样子,就是朗月仙尊这般模样。记得很小的时候,婉儿修习法术很艰难,她常常看看自己,又看看朗月仙尊,越看越着急,就跑过去问:“仙尊,有一天我也可以像您一样修成上神吗?”
“当然可以。”
朗月仙尊总是微微笑着,摸摸她可爱的小脑袋,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後来,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跑去问,一次次反复问朗月仙尊:“仙尊,有一天我也可以像您一样修成上神吗?”
“当然可以。”仙尊一次次都这样答。
再後来,婉儿已经不需要再跑过去跟仙尊确认了。
她开始守在穆念仙尊身边,帮她做很多事情。每完成一件事,她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记下一笔,每一笔都代表一次守护,是她对穆念仙尊的守护,是朗月仙尊对她的守护,每记一笔,她都高兴地长舒一口气。
婉儿记得,最痛快的一笔,是凤凰台那夜,黄金都假意成亲,夜袭仙门。婉儿带着穆念仙尊的召令,全数召集二十四支隐匿各处的影卫,将黄金都一夥居心叵测的恶人一网打尽。
一笔一笔画下来,她就渐渐不需要再问那个问题了。因为,她已经给了自己答案。她会的,就算需要百年,千年,她都会的。只要不死,只要这段命途还属于她的,她就会成为自己心目中的神。
此刻,她还趴在水间肩膀上,凭水间一下一下轻轻抚拍她後背。
婉儿:“穆念仙,你不能死。”
水间已经习惯了,婉儿从小就叫自己“穆念仙”,也不知道为什麽。爹爹娘亲给起的小字是“念仙”,她非要给自己起这麽个绰号。记得很小的时候水间每次都纠正她,小小的一个女娃娃站在婉儿跟前,才长到她膝盖,双手掐着腰仰着头“我叫水间”,正气凛然的样子,只是一嘟嘴脸也鼓鼓囔囔的,整个人粉粉嫩嫩的格外可爱。婉儿也不管,还是照旧。
那时两人像师徒,婉儿照顾她日常起居,教她拳脚功夫,小女娃娃到青阳家念私塾的时候,已经给教的很能打了。
後来,堂溪水间长大了,个子也长高了,婉儿好像不怎麽老,两人倒看着越来越像姐妹。婉儿常常忽悠水间说“人若天天练功便不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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