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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星逸只能用力睁大眼睛,这回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能救他了!
江秋渔嫌弃地捻了捻指尖,尽管她的手指并未触碰到付星逸的身体,江秋渔还是有些心理不适。
很好,她对付星逸的厌恶又到了一个新高度。
江秋渔在床幔上使了一层障眼法,即使林惊微距离她们只有几步之远,也无法透过这层薄薄的床幔,窥见床榻间的景象。
碰男主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江秋渔不等付星逸挣扎,便用一道魔气击晕了对方。
男主清醒的时候只会妨碍她做任务,杀又不能杀,倒不如先让他睡一觉。
付星逸昏死在她旁边,江秋渔随手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了付星逸的脸上,眼不见为净。
她将手悬在付星逸的面容上方,阴冷的魔气钻进了付星逸的眉心,那张俊美的脸立刻被黑色的烟雾笼罩,昏迷中的付星逸眉头紧皱,满脸痛苦。
只可惜,一张锦被盖住了他所有的不适,江秋渔压根儿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是何种痛苦的表情。
就算知道了,多半也不会在意。
魔气入体,付星逸又冷又痛,即使是在昏迷中,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嗓音中饱含难耐的痛意。
他完全是忍受不住那股仿佛要搅碎他五脏六腑般的剧痛,这才没忍住发出了声响,只是此情此景,没人会不多想。
林惊微闭上眼,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却越发明显,在她耳边不停地回荡着,像擅长以声音攻击他人的魔物一般,扰乱她的心智,逼得她连清心诀都念不出口了。
几步之远的地方,魔尊是否已经得偿所愿了?
她那么喜欢付星逸,大概会很高兴吧。
只是林惊微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魔尊晃着耳朵,将脸颊贴在她的肩头,睡得双颊酡红的模样。
她也会在付星逸的面前露出她的耳朵吗?
还有那几条柔软雪白的大尾巴。
她也会将尾巴缠在付星逸的身上吗?
就像她对自己做了许多次的那样。
还有那只玉白无骨的足,也会踩在付星逸的肩上吗?
她也会纵容付星逸在她的颈侧留下点点如星般的红痕吗?
甚至是更多不曾被自己探寻的地方。
从此以后,这些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了吗?
她在付星逸面前,是否比在自己面前更加妩媚动人,柔情似水?
她还嫌自己技艺不精,未曾带给她更加愉悦极致的体验。
难道付星逸就能做的比自己更好吗?
这些问题在林惊微的脑海中不断涌现,让她头昏脑胀,气息紊乱。
耳边的喘息声似乎越发明显剧烈,林惊微倏地睁开眼,眼神竟是少有的凌厉和冷漠,白光一闪,浮月流光出现在她的左手中。
林惊微右手握住剑柄,毫无犹豫地拔了剑,灰蓝色的剑身上流转着夺目的光华,充满杀意的剑气搅得屋子里狂风大作,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肆虐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广袖流仙裙被吹得猎猎作响,林惊微的双眸却越来越亮,竟是有了突破的迹象!
魔宫的夜晚同人族一般无二,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就在众人皆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平常夜时,天空忽然轰轰作响,雷声将至。
一众魔族抬头望向天空,俱是一惊,这雷声听着不同寻常,竟像是修士突破时的雷劫!
是谁又要突破了?
屋内,林惊微右手执剑,浮月流光的剑尖异常尖锐锋利,直直地指向几步之隔的床榻。
她的眸光冷冽,握剑起式,手腕翻转,一剑劈向面前的床榻,剑光中裹挟着汹涌的杀意,在阵阵呼啸的狂风中,径直斩碎了面前的床幔,连同四周的床柱,一同碎成了残渣。
墙壁上留下了道道剑痕,摇摇欲坠,房间里的东西更是碎了一地。
好好的婚房,被她搞得像是乞丐窝一般。
此招名为“春风送影”,乃是林惊微从前在打斗中领悟的招式,此时她又有了新的领悟,春风送影也比从前更具杀气,若不是林惊微有意控制,怕是这整座宫殿都要被她的剑气绞成碎屑。
她做完这些,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双眸定定地注视着榻上的江秋渔,手中的浮月流光铮铮作响。
江秋渔早在她暴起时,便用魔气护住了自己,此刻端坐在榻上,衣衫整齐不沾灰尘,面容娇艳异常。
只是可怜那付星逸没有半分遮掩,身子被碎屑灰尘盖了个严严实实,幸好他的脸上还有江秋渔随手扯过来的一张锦被,勉强护住了那张脸。
林惊微握剑,同江秋渔对视。
她注意到榻上两人的衣衫皆是整齐的,并无一丝凌乱,就连江秋渔身上穿戴的华贵珠饰都不曾取下,坏心眼的狐妖坐在榻上,用一面团扇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意味不明地哼了声:“你是想把我的魔宫拆了吗?”
林惊微握紧了手中的剑,“你们……”
她已然明白过来,方才那些声响,不过是江秋渔故意弄出来的,就为了逼她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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