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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这个词说出口之后,对面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不打算在这种问题上跟人多费口舌,再加上时既迟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突然无缘无故跑到一个底层行星上来,确实需要郁淞做个掩护。
时既迟最终无奈点头,跟老板交代道:“别声张。”
老板看看不动声色的时既迟,又望望坦然自若的郁淞。不知哪根筋被打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懂了,上将大人放心,”地下恋嘛,他懂他懂。给时既迟再三保证不会透露出去之后,老板还不忘溜须拍马一顿,“夫人一看就气质不凡,跟上将大人真是帅哥配英雄,天生一对!”
自以为夸到了点上,老板观察两人的脸色。只见郁淞两手托着下巴,两边唇角高高翘起,极缓慢地点着头,眼里流露出对他的话的赞许。而时既迟……越夸脸越黑。
他把这种反应归结为上将大人害羞了,一边感叹着叱咤沙场的上将大人居然私下这么纯情,一边拿着菜单躲去后厨。
“天生一对。”郁淞被老板夸得飘飘然,跟时既迟再一次重复这四个字。
上将大人想咬人。
他不想再搭理对面的人,索性转头紧盯着窗外。
巷子一如既往漆黑空寂,直到老板亲自把饭菜端上桌,两人风卷残云把满桌子饭菜吃完,还是没有等到他想找的人。
椅子在地上拖出刺啦的响声,听得人牙根发酸。时既迟转回脖子,下意识抬手捏了捏耳垂,就见郁淞搬着椅子跟他的并在一起,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偏头看着窗外。
余光瞥见时既迟看过来,郁淞转过脸笑了笑:“这巷子里有什么这么吸引你?不是跟说要跟约会吗,就这么把我晾在……”
时既迟目光一定,微凉的食指忽然抵住他的嘴唇,警惕地盯着巷子里的动静。
这时候终于有人出现,四五个男的围着一个女人,慢慢把人逼到巷子深处。墙上的路灯映出他们的影子,不断拉长、重叠。
“我说了,做不到。”女人英气的嗓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在空荡的巷子里传出层层回响。
“嘘——”为首的男人头发稀疏,却扎着个小辫,露出额角的一条刀疤,“梅莉女士,你也不想被别人听见吧。”他抬头四处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拍拍手,让手下去把女人按在地上,“话别说那么满嘛,梅莉女士能研制出【净水】,专业能力绰绰有余啊。我们的要求,对梅莉女士来说,应该没有难度才对。”
食指被一片湿热柔软包裹住,那东西缓缓下滑到指根。时既迟不耐地分出心,略带威胁地看着旁边的人。
“……”
郁淞被他抵住的嘴唇张开,伸出舌头在他指尖打转,含住他的手指,脑袋缓缓下移,唇珠碰上他指根下的凸出的骨节。
时既迟看过来的时候,郁淞缓慢抬头,露出眼底因戳到嗓子眼而湿润一片的眼睑,含笑的目光里却透露出几分侵占欲。
“老公,我做得好吗?”郁淞含混不清地说,舌头跟上颚分开又挤压,喉间随着声带震动,弄得时既迟的手指微颤,“想不想试试?”
他被吸得抽不出手,干脆遂了对方的意,把食指捅进郁淞的喉间。一阵紧缩过后,郁淞转头捂着脖子咳了起来。
嘴唇跟手指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一根细线,在空中晃晃悠悠,骤然断裂。一半弹到郁淞的嘴角,被他舔舐干净。另一半流到时既迟的指尖……
食指上沾着晶莹的水痕,从指尖蔓延到指根,在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白色。时既迟拿起桌上的湿巾,把食指擦了又擦。
“滚。”时既迟收回手扶着窗框,眼不见为净。食指微微抬起,心怕脏东西传染到其他手指上。
窗外,不知他们谈论了些什么,几个男人扯着梅莉女士的头发衣领,拳脚往女人身上招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梅莉女士,”刀疤脸被女人的指甲挠破了脖子,几道血痕在脖颈间划过。他阴恻恻地笑着,“您的丈夫和女儿,还在我们的地方等着您呢,您真的不愿意为他们想想吗?”
梅莉闻言果然一愣,垂眼握拳片刻,脸上是隐忍克制的心疼,细看之下,还有些许动摇。
她的微表情被刀疤脸看在眼里,自以为胜券在握,正欲开口继续诱惑,却见女人重新抬起头,眼里是不可撼动的坚定:“他们也不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让你们阴谋得逞。”说着,她挥拳而上,拳头砸在某个男人脖子上,再借力后旋,一腿把人踢倒在地。
她战力再强,终究比不过魁梧的五个男人,很快落了下风。
时既迟打开窗户,正想翻身而下,却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停了动作。几步之外,郁淞望着他抬起的食指出神,时既迟踹了对方的椅子一脚,对着郁淞骤然回神的眼睛,勾了勾手指。
郁淞巴巴地凑过来,像条得到骨头的狗,对着时既迟摇摇尾巴。
“帮我个忙。”时既迟毫不客气地说。他向来身居上位,使唤人使唤惯了,自然不知道什么叫求助。
“你说。”郁淞感觉很受用,尾音上扬,一副乐意效劳的模样。
“把那位女士救出来,”时既迟朝楼下轻抬下巴,脸庞冷硬的线条洒下阴影,落在修长的脖颈上,“别透露我,但尽量在她面前留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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