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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照片的前景,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形已经初具青年的挺拔,但脸上的线条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深色的T恤。
下身是沾满泥点的迷彩裤和厚重的登山靴。
少年剃着短短的寸头,脸庞是健康的小麦色,被高原的阳光晒得有些发红。他咧着嘴,笑得毫无保留,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甚至能看到一颗小小的虎牙尖。
那笑容如此灿烂丶如此野性,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对眼前这片壮丽山河毫无保留的热爱与征服欲!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雪山之巅最纯净的冰晶,闪烁着无畏和兴奋的光芒。
他一只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身边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姿态亲昵而随意。
右边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健壮,穿着和少年同款的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敞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古铜色的皮肤。
他的面部线条硬朗,如同被风霜雕刻过的岩石,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嘴角同样咧开,带着一种豪迈不羁的丶近乎狂野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而深刻。
他的眼神同样明亮丶锐利,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久经风霜的豁达。他的一只大手,同样随意地搭在少年的肩头,五指张开,充满了力量和一种不言而喻的保护意味。
两人站得很近,肩膀紧挨着肩膀,头微微靠向对方,仿佛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们身上,在雪地上投下两个亲密无间丶充满动感的影子。
照片里的两人,笑容是如此的相似,那种发自肺腑的丶带着野性和生命张力的笑容,仿佛能穿透褪色的相纸,跨越漫长的时光,灼痛纪羽的眼睛!
那笑容里没有矿难阴影的沉重,没有戈壁风霜的磨砺,只有纯粹的丶属于父与子的丶对脚下这片壮丽山河的征服与热爱!
纪羽的呼吸骤然停止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认出了那个少年!那眉眼,那轮廓,那笑起来露出的虎牙……
虽然青涩,虽然稚嫩,但那分明就是戊雨名。年轻了至少十岁的戊雨名。
而那个中年男人……纪羽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张硬朗丶豪迈丶笑容狂野的脸上。
矿洞里戊雨名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幽灵,瞬间在他耳边响起:“……我爸……以前是这矿的工头。”“……这队人後来没走出去……雪埋了……”
照片里这个笑容豪迈丶眼神明亮的男人,就是那个消失在黑风口矿难中的父亲。就是戊雨名十八岁时独自闯入风雪寻找的父亲。就是那个牧民口中“像你爸,心善”的男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酸楚,混合着强烈的震撼和一种近乎窒息的悲伤,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冲垮了纪羽的心防!他的眼眶瞬间发热丶发酸,视线迅速模糊!
他紧紧攥着这张泛黄的照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相纸,触摸到那个早已消失在风雪中的灵魂,触摸到那个十八岁少年在父亲宽厚手掌下肆意张扬的笑容!
为什麽?!为什麽命运如此残酷?!要将这样鲜活丶如此充满生命力的笑容,永远地定格在相纸上,而将沉重的死亡和永恒的伤痛,留给了活着的丶背负着一切的人?!
纪羽颤抖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翻涌的情绪。他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照片上那两张灿烂的笑脸上移开,翻向照片的背面。
背面的空白处,用蓝色圆珠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有些稚嫩,却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丶用力刻画的认真和力量感:
“2012.7黑风口”
2012年7月!黑风口。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如同两道闪电,瞬间劈开了纪羽混乱的思绪!矿难发生在2012年10月!这张照片拍摄于矿难发生前的三个月!就在那片吞噬了他父亲和整支队伍的土地上!这笑容,这父子并肩的亲密无间,这定格在雪山阳光下的永恒瞬间……
竟然是在距离那场毁灭性灾难仅仅三个月前留下的。
巨大的时间差带来的冲击,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纪羽的心上!照片里那阳光灿烂丶充满希望的黑风口,与矿洞里刻着死亡标记的冰冷岩壁,与车载电台里那绝望的呼救声,与戊雨名此刻正孤身闯入的那片风雪炼狱……
强烈的对比和巨大的命运落差,形成了一种令人心碎的丶近乎残酷的张力。
纪羽紧紧攥着这张薄薄的照片,如同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照片边缘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那上面残留的丶属于时光和纸张的微凉触感,却像蕴藏着照片里那个夏日雪山的阳光温度,透过皮肤,直抵他冰冷颤抖的灵魂深处。
他猛地擡起头,布满血丝丶带着泪光的眼睛,再次穿透模糊的车窗,死死地丶近乎疯狂地投向车外那片风雪肆虐丶混沌不清的西方——戊雨名消失的方向。
那个背负着沉重过往丶怀揣着父亲照片丶此刻正孤身闯入父亲殒命之地去拯救他人的男人。
时间,在风雪呜咽和心脏狂跳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腕表指针,冰冷地指向了下午3点整。距离戊雨名离开,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距离他承诺的“两小时”,还剩下漫长如一个世纪的七十五分钟。
“2012.7黑风口”。
泛黄照片背面那行稚嫩却有力的字迹,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纪羽的视网膜上,更烫在他冰冷颤抖的灵魂深处。照片里,少年戊雨名与父亲并肩站在雪山下,笑容野性张扬,眼神明亮如星,充满了未经风霜磨砺的蓬勃生命力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那定格在夏日阳光下的亲密无间,与矿洞里刻着死亡标记的冰冷岩壁,与车载电台中那绝望的丶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呼救声,与戊雨名此刻正孤身闯入的丶风雪肆虐的黑风口……
巨大的时间差与命运落差形成的残酷张力,几乎要将纪羽的心脏撕裂。
他猛地擡起头,布满血丝丶带着未干泪痕的眼睛,死死地穿透模糊的车窗,投向车外那片混沌翻滚丶如同末日般的灰白西方。
风雪似乎更狂暴了,鹅毛般的雪片被狂风撕扯成碎片,疯狂地抽打着车身,发出沉闷而密集的“噗噗”声,如同无数冰冷的拳头在捶打这脆弱的铁壳。
能见度已经降到极限,窗外只剩下翻腾旋转的白色漩涡,连他亲手用冰冷石块堆砌出的丶指向车头的巨大箭头,此刻也彻底消失在狂暴的风雪帷幕之後,再无踪迹可循。
时间,在纪羽紧握照片丶指节泛白的指间,在心脏因恐惧和担忧而疯狂擂动的巨响中,在风雪无止境的嘶吼呜咽里,一分一秒地艰难爬行。
腕表冰冷的指针,如同拖着千钧重负,缓慢地划过表盘。2点50分……3点整……3点15分……3点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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