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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陈述一个最朴素的真理,又像是在安抚怀中这个被巨大恐惧攫住的灵魂——这条路,本就布满荆棘与风雪,冒险是刻在骨子里的宿命。
怀里的人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环抱着他胸膛的手臂,似乎又收紧了一分,脸颊在他颈窝里轻轻地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更多安慰的小动物。
那细微的动作,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戊雨名内心最深处那片刚刚解冻的柔软之地。
戊雨名那只揉着纪羽後脑勺的手,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那粗糙的掌心,更加缓慢丶更加温柔地继续着那笨拙的安抚。他擡起那只空着的丶沾满血污的手,动作有些滞涩地摸索着,按下了车门锁的按钮。
“咔哒。”
一声轻响,四扇车门的锁扣同时落下。
这细微的声响,在这个刚刚经历生死惊魂丶又被巨大情感冲击的狭小空间里,却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暂时的丶安全的港湾。
做完这个动作,戊雨名那只手重新落回身侧。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纪羽能更舒适地靠在自己身上。宽阔的肩背依旧挺直,如同沉默的山峦,承受着怀中人所有的重量和脆弱。
帽檐低低压着,遮住了额上染血的绷带和那片骇人的青紫肿胀,只露出紧抿的丶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然而,那下颌线的紧绷弧度,似乎比之前……柔和了那麽一丝丝。
车厢内陷入一种奇异的丶带着暖意的沉默。
引擎低沉地轰鸣着,如同受伤野兽的喘息,却不再显得那麽压抑。
车窗外,风雪依旧在旷野上肆虐咆哮,卷起千堆雪浪,将世界染成一片混沌的灰白。
牦牛群庞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翻腾的雪幕深处,只留下被践踏得一片狼藉的雪原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丶被风声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哞叫。
挡风玻璃上,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左右摇摆,刮开不断覆盖上来的雪片。
在刚才公牛撞击的位置,左前翼子板上,一个巨大的丶向内凹陷的深坑狰狞地扭曲着金属的线条,边缘处撕裂的漆皮像翻卷的伤口。
几道深深的丶如同被巨爪划过的凹痕,在昏黄的车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碎裂的塑料部件散落在雪地上,很快被新雪覆盖。
车内,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纪羽泪水的微咸丶戊雨名身上的汗味和机油味,以及湿冷雪沫的气息,形成一种复杂而独特的气味漩涡。
这气味不再仅仅是创伤和危险,更掺杂了泪水的滚烫和拥抱带来的丶令人心安的体温。
纪羽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肩膀偶尔无法控制地细微抽动。
汹涌的泪水也慢慢止住,只剩下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依旧紧紧抱着戊雨名,脸颊深埋在那冰冷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劫後馀生的丶带着血腥味的温暖和令人心安的坚实感。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方身上混合着汗味丶血味和淡淡松木气息的独特味道,这味道奇异地抚平了他心中残留的惊悸。
戊雨名那只落在他後脑勺上的手,依旧在缓慢而坚定地丶一下下地揉着。粗糙的指腹偶尔擦过纪羽冰凉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胸膛的起伏不再那麽剧烈。额头上被绷带包裹的伤口,鲜血似乎暂时停止了渗出,但绷带上那大片的暗红色和刺目的新鲜猩红,依旧触目惊心。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却不再是之前的死寂和沉重。那是一种被巨大的恐惧和巨大的依靠冲刷後丶沉淀下来的丶带着暖意的宁静。
仿佛外面的风雪咆哮丶刚才的生死一线,都被这狭小的空间和这个紧密的拥抱隔绝开来。
纪羽的意识在极度的紧张和情绪宣泄後,开始有些模糊。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他依旧紧紧抱着戊雨名,但身体的重量不自觉地更加倚靠过去,仿佛对方是他此刻唯一的支点。
眼皮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眨动都像有千斤重担。戊雨名颈窝那冰冷的触感和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成了他昏沉意识中唯一的锚点。
就在这时,他感觉那只一直落在他後脑勺上丶笨拙安抚的手,动作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
然後,那带着厚茧的掌心,极其缓慢地丶带着一种更深的丶小心翼翼的温柔,向下移动了几分。粗糙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试探的轻柔,极其缓慢地丶极其小心地……拂过了他冰凉的脸颊。
指尖先是触碰到了他脸上被风雪刮擦出的细微红痕,带来一丝冰凉的刺痛感。
随即,那粗糙的指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丶仿佛对待易碎珍宝般的谨慎,极其轻柔地……拭去了他眼角下方残留的丶冰冷的泪痕。
动作轻得如同羽毛拂过。
却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贯穿了纪羽昏沉的意识!一股巨大的丶无法言喻的酸涩和暖流,猛地冲上他的鼻腔!刚刚止住的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
他下意识地将脸颊更深地埋进戊雨名的颈窝,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藏进这份笨拙却无比珍贵的温柔里。
环抱着对方的手臂,收得更紧,无声地传递着此刻汹涌澎湃的丶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依赖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戊雨名的身体因为这细微的动作再次僵硬了一瞬。那落在他脸颊上丶试图拭去泪痕的手指,也如同被烫到般,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但他没有收回手。那只粗糙的大手,在短暂的停顿後,带着一种更加坚定的丶无声的守护,重新落回纪羽的後脑勺,继续着那一下丶一下,缓慢而有力的安抚。
风雪在车窗外不知疲倦地咆哮,卷起千堆雪浪,将世界淹没在一片混沌的白色里。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仿佛永无尽头。越野车如同一座孤岛,在茫茫雪海中艰难地丶执着地前行。
车灯刺破混沌的雪幕,犁开两道不断被风雪抹平的辙痕,执着地指向那未知的丶被称作“塔县”的远方。
车厢内,暖意在无声地流淌。血腥味丶泪水的微咸丶汗味丶机油味丶还有彼此体温交融的气息……
所有的气味,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触感,都在这紧密的拥抱和笨拙的安抚中,发酵成一种难以言喻的丶足以抵御外界一切严寒的暖流。
纪羽的意识在温暖的包裹和巨大的疲惫中,终于彻底沉了下去。
他紧抱着戊雨名,脸颊深埋在那令人安心的颈窝里,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丶绵长。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所有的重量都交付给了身侧这个坚实的存在。
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後一瞬,他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其低哑丶近乎呓语的叹息。
那叹息声很轻,很快被引擎的轰鸣吞没,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丶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捕捉的丶近乎温柔的妥协。
“睡吧……”
那声音像是幻觉,又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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