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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车窗外,不再是陡峭的山坡或冰冷的岩壁。
越野车的右前轮,连同小半截右前悬架,在刚才那亡命一搏般的撞击和滑移後,竟然……悬空了!
透过布满蛛网状裂纹丶沾满泥雪和零星火星灼痕的车窗玻璃,纪羽清晰地看到,自己这一侧的车轮,已经彻底脱离了坚实的地面!轮胎孤零零地悬在冰冷的空气里,下方是……翻滚的丶深不见底的丶如同巨兽胃囊般蠕动的浓稠云海!
那云海距离悬空的车轮,似乎只有咫尺之遥!灰白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翻涌升腾,带着冰冷潮湿的死亡气息,无声地舔舐着冰冷的轮胎橡胶。
而支撑着这半边车体丶维系着他们最後一线生机的,仅仅是左前轮和两个後轮,以及车头深深陷入的那个巨大雪堆提供的丶岌岌可危的摩擦力!
纪羽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只悬在虚空之上的轮胎上。它像一枚被遗弃的丶孤零零的黑色棋子,悬挂在天地之间,下方是吞噬一切的混沌深渊。一股冰冷的丶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他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连呼吸都停滞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只悬空的轮胎,和下方翻滚的丶无声咆哮的云海深渊,在视野里无限放大丶旋转,构成一幅令人魂飞魄散的末日图景。
油污丶铁锈和陈年灰尘的气息,混合着窗外涌入的凛冽雪气,沉甸甸地填满了这座小小的修车铺。
纪羽坐在一张蒙着厚厚油污的旧轮胎上,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工具箱,目光落在几步之外的长椅上。戊雨名就仰靠在那里,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地上,另一条腿屈着,脚蹬着长椅边缘。他闭着眼,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即使在这样疲惫的假寐里,那线条冷硬的下颌也未曾放松分毫。
纪羽的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最终牢牢锁在戊雨名卷起袖子的左小臂上。那处皮肤在昏黄的灯泡下,泛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边缘晕染着深紫,像雪地里被粗暴碾碎的紫鸢尾,又像一块不祥的淤积的阴云。
几个小时前惊心动魄的撞击声,仿佛还在耳膜深处震荡回响——刹车失灵,车身失控地撞向山壁雪堆时那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戊雨名猛打方向盘时手臂肌肉贲张的线条,以及车门狠狠撞在他胳膊上的那一声闷响……
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纪羽几乎能感受到那瞬间戊雨名承受的力道透过空气传递过来的震颤。
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让他从那种窒息般的後怕里挣脱出来一点。
他无声地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灌入肺腑,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手探进放在脚边的背包,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纸包,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解开外面缠着的细绳。纸包摊开,里面躺着两朵被仔细压扁丶风干了的雪莲花,花瓣蜷缩着,却依然透着一种历经风霜的柔韧和洁净。
这是那位采药老人给的馈赠,带着高原阳光和风雪的气息。
纪羽拿起其中一朵,放进那只磕碰得露出金属底色的旧搪瓷缸里。暖水瓶就在墙角,他走过去,拔掉软木塞,滚烫的水流注入缸中,冲击着干枯的花瓣。
一股奇异而清冽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草药苦味,立刻被热气激发出来,袅袅升腾,迅速弥漫在充斥着油污味的空气里。
这缕清苦的芬芳,像一道微弱却执着的溪流,固执地冲刷着周遭的浑浊,带来一丝属于远方雪山和草甸的洁净感。
他端着搪瓷缸,走到长椅边。戊雨名依旧闭着眼,但纪羽知道他没有真的睡着,那过于平稳的呼吸和微微颤动的眼睫都泄露了秘密。
昏黄的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那道浓黑的剑眉下,眼窝显得更深了。
灯光也清晰地映照出他脸上几道细微的丶被风霜刻下的浅痕。
“雨名,”纪羽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麽,“喝点水,暖暖身子。”
戊雨名的眼皮掀开一道缝,幽深的目光从里面透出来,像雪夜里警惕的狼。他的视线在纪羽脸上停顿了一瞬,然後落在他手中那冒着氤氲热气的搪瓷缸上。他坐直了些,没有立刻接,只是无声地看着纪羽。
纪羽往前递了递,温热的搪瓷缸壁熨帖着他的指尖:“是雪莲水,采药老人给的。他说暖身子管用。”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你的伤……应该也有点好处。”
戊雨名这才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接了过去。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还有几道颜色浅淡的旧疤痕,像地图上蜿蜒的河流。
搪瓷缸在他宽大的手里显得有些小。他低头,凑近杯口,吹了吹升腾的热气,然後试探着啜饮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他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那清苦中带着回甘的独特味道,似乎让他紧绷的肩颈线条松弛了一丝。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道谢,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纪羽也顺势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没有挨得很近,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热力。长椅很窄,两人之间只隔着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那点空间里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无声窜动。
窗外,风雪正酣。狂风裹挟着密集的雪粒子,疯狂地抽打着修车铺那扇单薄的丶布满灰尘和油腻指印的玻璃窗,发出持续不断的丶令人心悸的噼啪声,如同无数细小的石子被一股脑儿泼洒过来。
整个世界被一片混沌的灰白所吞噬,远处的山峦丶近处的道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这间小小的丶弥漫着工业气息的修车铺,像惊涛骇浪中一艘随时可能倾覆的孤舟,被无边的风雪围困着丶摇晃着。
窗框在狂风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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