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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第2页）

“你欠我一个人情，gin。”朗姆跟琴酒联络时向来都一副温和长者的作派，“怎么，很看重苏格兰？”

老头子敏锐地察觉到了琴酒对两位新人的在意——这并非指代topkiller行动上的破绽，而是源于身为长者的直觉，这在被他视为晚辈的琴酒身上也仅仅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而已。可他为什么非要让两位新人产生更深层次的交集？向来沉默寡言的琴酒又为什么会对一个新人说出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朗姆很好奇，而且他认为，‘那位先生’也想知道答案。

“嗤，想多管闲事就直言，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风格，老头子。”琴酒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暂住地，他脱下一身黑色风衣，换上了颇为舒适的休闲服。电视机里播放美食家在品尝鱼生的视频，年过半百的专家面带陶醉之色，搭配轻柔舒缓的音乐倒是多出了几分滑稽感。

“那么换一种说法，”朗姆从善如流满足了琴酒的愿望，“波本与苏格兰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看中？”

“他们两人互为搭档的时候。”

然而琴酒给出了一个很出乎朗姆意料的答案，“平心而论，这两个人之间关系紧张，不宜于合作和搭档，但让我很惊讶的是……”他空闲的那只手随意摆弄着电视遥控器，语调也平稳到没有一丝波澜，“哪怕两者之间的气氛颇为剑拔弩张，但真正实施计划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会给人带来惊喜。”

“……你是说？他们两人只是在装作互不相识？”

难得的，朗姆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只是琴酒却对此予以否认：“不，我恰恰认为他们在互为搭档前只是陌生人。”

“所以才更加难得，rum。”他压低了声音，“几个老家伙退居二线，举荐的代号成员也是一群废物，所以我们为什么不为boss寻找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琴酒所说正是朗姆如今也在苦恼的事情，黑衣组织经过累年发展过后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它所布下的罪恶种子已经散落在每一寸土地上。然而当年跟在‘那位先生’身边的元老们要么已经与死亡为伴、要么就不再参与组织内部的事务，这群沾满鲜血的老人家摇身一变，变成了慈善家、商界大亨和政客，做足了冠冕堂皇的姿态。大部分前辈举荐了他们直系的亲人或弟子，试图也在黑衣组织中分一杯羹。

这些人成为了组织如今的中流砥柱，平心而论，他们都是各种领域的佼佼者，只不过在琴酒眼中，也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才而已。

‘那位先生’与朗姆却不觉得琴酒狂妄，他们就喜欢这种张扬自傲的年轻人，更遑论对方的确拥有目空一切的资本。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朗姆沉默许久，“我会与boss如实转述与你的谈话，至于波本与苏格兰……无论如何，你需要进行观察和评估。”

“在对他们委以重任之前，你要保证那两个人无法逃离组织的掌控，记住了吗？”

“不用你废话。”琴酒冷笑，随即挂掉了电话。

这样一来，波本与苏格兰大概日后会被朗姆、甚至是那位先生重点关照，风险程度大大加深，但相对的，他们或许能够接触到更为深入的东西。

对于卧底来说，他们从不会惧怕随处可见的危机，当然——波本与苏格兰并不知道那之后发生的一切，波本在情报部门如鱼得水，而苏格兰作为狙击手也接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任务，不算困难，但对于他来说，杀掉与组织作对的好人就是最大的困难。

饶是如此，苏格兰扣动扳机的手指却从未发抖，准星也从未偏离，这就是他的觉悟。

两天之后，或许是朗姆向‘那位先生’转述了琴酒的意愿，老头子居然抽空亲自给琴酒发送了邮件。

「组织欢迎新人，所以，你要观察他们、掌控他们、确保他们的忠心、斩断他们的退路。」

「你能做到，对吗？孩子。」

言语间可不像是当初拍着琴酒肩膀说注意安全的和蔼老者了。

「如您所愿，boss。」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分隔两地的波本与苏格兰突然打了个寒噤。

前路且长，考验可不止一次两次，要量力而行呢，后辈们。

要么成功，要么死亡，无非只有这两种结局而已。

就在琴酒思考怎样将波本与苏格兰的存在更加合理化时，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与她结识不久的男友正在一同逛街，而加入了特殊对策部门的萩原研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试图跟松田阵平借用一副墨镜。

至于满脸写着岁月静好的安井纯一……正百无聊赖地翻阅着异世界冒险的最新章节，心中暗骂着一定要把浅川君逮回来，按住对方更新个十章八章才算结束。

和平万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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