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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翻眼皮这状,
男子疑惑擡指抚了抚她泛红眼尾,一手屈起,拨(bo)了拨她白皙娇嫩的眼皮子,
神情肃穆,正色斥责她,“你就是哭太多,眼皮泛红,弄得现下眼角都在抽搐。”
他沉声结案,,“往後不准再哭。”
“……”离谱,
这男人是不是有点什麽猫饼。
现在这场面,桃树一片片落瓣,微风吹拂,
柔弱美人,高挑男人,情绪到位,男子难道不应该挥动宽大袖摆,强势长臂一伸,不悦将美人揽到怀里,俯身笼罩住她,低声诱哄吗……
小女子鼻尖泛红,眼尾微微上挑,一张绝色万分惹人怜惜的美人靥,娇娇柔柔,脆弱枝摆一样站在他身旁,世间哪个男子见了不心中泛起怜惜……
他木头人一样板着脸庞,
不但心中没有怜惜,还拢着袖摆擡指,没好气,点了点她细嫩鼻尖,
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丝不显的嫌弃,道,“去敷些清凉药膏,小脸哪哪都红得像桃腮,像抹掉二斤胭脂,去打盆清水过来净面,规整一下仪容,不要邋邋遢遢。”
“……”
桑娘擡眸瞥了一眼男子,他神色平静,半点外泄情绪也不显。
桑娘咬着唇,
男子手掌有些湿润,沾的都是她泪痕,
殷稷眸色一凝,左右扫量一窥无处擦手,顿了一会,苍白削瘦的手骨忽然下移寸许,落到她纤薄干净清爽的白脖颈皮子上,
拇指微微蹭了蹭,将他在女子泛红垂泪抹沾到手上的湿襦,都蹭到了小女子白皙细腻的脖颈皮囊上,
一侧雪白脖颈被他蹭脏湿襦,男子拢起宽大袖摆,弯身俯下将凉薄的嘴唇,落在另一边女子干净清爽白脖颈皮囊上,张嘴吸吮一口,
安抚拍拍她腰摆,
“快去罢,日头不早,睡前我在走练会,就回去歇息。”
“你收拾妥当,忙了一天,也早些休憩,”
殷稷自觉安抚的很是暖心,字里行间更算温情脉脉,说罢,他放宽心,没有再理会小女子,放任她在身後垂泪,径直擡起宽大袖摆,将苍白手骨撑在廊檐下的横栏木上,
正待缓缓迈步走练……
袍角一股细微扯动,牵引着他,
殷稷疑惑转身,淡淡地睨睇着小女子,
小女子像一枝脆弱易碎的花瓣,微微歪着脑袋,朝他勾了勾泛着光泽的艳靡红唇,弯弯一笑,
“怎麽?”
殷稷狐疑淡淡问,
小女子只是弯唇笑,
微风吹拂,她擡起细嫩小指绞了几缕被吹起来的乌丝软发,缠几圈掖到白皙耳朵後,
侧头,继续朝他弯唇笑,
笑意璀璨,夺目,
却一字不言。
殷稷蹙眉,静静望着小女子。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僵持了许久,
一刻钟以後,
殷稷面露寒霜地挽起宽大袖摆,从屋子里大木架子上取下一个大木盆,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弯身在井水里舀出一半凉水,将之兑温,
木着一张寒凉脸庞,踱步到小女子房间,不悦扯过一枚干净洁帕,透湿俯身坐到她身旁,生涩不熟练执着白布帕子,给小女子净面擦拭手心。
他动作有些笨拙,
却擦拭的很是细致,
他正擦拭着小女子一根根纤细白嫩嫩的指尖,
小女子一句,
弯眼笑,
“夫君,我今夜想跟你睡。”
殷稷手掌一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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