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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搞错,这小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麽,殷稷心里比谁都清楚,罄竹难书,
押肯定要押回衙门的,但不能从他嘴里押回去,
蹙眉又瞥一眼那蠢货衙人,索性这回那衙人领头总算开窍了些,连忙不近人情道,“这是衙府下的通牒,夫人别为难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跟下官走一趟,”
桑娘烦躁不安,又去摇男人结实手臂,“妾不去……”
“爷帮妾去说和说和好不好,”
“莫急,”殷稷继续抚摸着女人脊背安抚,偏头看那衙人,暗含警告,
衙人立马冷漠无情,“夫人,朝廷律法在此,别让属下难做,还请跟着走一趟,”
殷稷无奈转过身,哄着道,“乖啊你先跟着去一趟,我去了解了解情况,在帮着你周旋,”
桑娘不想去,紧紧抱着男人,胡诌着找借口,“妾身子弱,去了哪里还能活着出的来。”
她蜜齿都快咬碎了,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办的,他是最高话语权人,怎麽可能不了解事情始末,就知道搪塞唬弄她,气煞她也,
这男人怕不是要卸磨杀驴,
但瞧着男人现下轻声细语安抚着她的语气又不大像,毕竟她的身子还没沾过呢,应当是还舍不得,那桑娘也不想去牢狱里吃苦,当即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殷稷:“……”
“娘亲,”儿子在他怀里扑腾着急坏了,吵着要下去接住娘亲,
放下儿子,另手倒是稳稳托着装晕过去的小娘,
儿子围在身边慌不择路地吵闹掉眼泪,
殷稷垂眸望着女人凝思,心下也有些犹豫,这衙门大牢还去不去,
转头望着一衆吃惊不已的衙人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懵了,
领头看着殷稷阴沉沉的脸色,以为大人不高兴,自作主张唤人擡了副担架过来,
抱手道,“大人,原谅则个,实在律法难为。”
看着担架,殷稷到底没再说什麽,抱着女人放上去,瞧着女人急的乱转的眼皮,沉痛道,“路上小心些,别伤着她了,”
桑娘气坏了……
她心里着急,想着这会儿能不能装作醒过来的模样,怎麽醒来才能不那麽刻意,可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担惊受怕缘故,眼皮子阖上就睁不开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随着她睡过去还有远远传来的幼子哭闹声,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被关在了阴冷潮湿的大牢里,
周围静悄悄的,桑娘张了张口,“有人吗?”
没过一会,有个衙人过来给她递了一碗水,桑娘过去端起来饮尽,可能外头天黑了四周昏暗暗的,
桑娘过去不是没入狱过,但都没有这次的环境差,空气流通的都是腐人阴沉气味,不是很好闻,
大牢用木头柱子关着她,里面只有一张简单土炕,上面铺着杂草,旁的什麽都没有,细指握着手里的碗,心里盘算着那诨人什麽时候回来看她,
以前她入狱,男人当晚就不放心地来瞧她了,
还给她带了细软被褥,吃食,那时候她入狱日子并不难熬。
可她左等右等,直至天明露白,男人都没有来过大牢里看望过她,
桑娘蹙眉,有些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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