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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丶天晴
滂沱大雨中,一人策马在城中疾驰,最後于相府门前急急停下。
崔士贞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三两步跨入府中,可还没走两步,管家便迎面走近,拦在他身前。
尽管雨水已将崔士贞身上的血水冲洗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片融进衣服布料中难以被洗净的暗色,看上去并不打眼,但那一截还插在左臂上的树枝却难以让人忽视。
可管家偏偏对此视若无睹,仅仅垂着头,按吩咐传话,“大公子,相爷在书房等您。”
周身萦绕着的血腥味给崔士贞平添了几分煞气,令人不敢正视,管家目光所及之处仅在胸腹,只见那胸腹沉沉地起伏了一下,才给出应答:“知道了。”
崔士贞走进书房时,崔屹正在练字,临的是颜公的帖,行笔自如丶遒劲有力,已然习得几分神韵。
崔士贞进去了不作声,崔屹也未主动开口,二人一立一坐,皆无言。
写至一半,没墨了。无需崔屹开口,崔士贞主动上前为其研磨,动作间牵扯到臂上的伤,气息乱了一瞬。
手中狼毫停了停,崔屹偏过头,锐利的目光在那伤口和树枝上一转,瞧出些内幕来,笑了下,“你倒机灵。”
见被看出来,崔士贞没有隐瞒,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自小便聪慧过人,有恒心,亦有野心,比你父亲倒是强多了。”崔屹提笔,不疾不徐地临着帖,谈话的语气风轻云淡,好似根本未将今日外头的狂风骤雨放在眼里,“如今你已及冠,家中的大小事也要渐渐学着打理。”
点到为止,崔屹搁下笔,端起一侧的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待会儿我会命人去宫中请御医来为你看伤,没别的事便出去吧。”
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多说些什麽了。
可崔士贞的胸腔里积压了不少郁气,正愁无处宣泄,不由得追问:“那今日之事……”
“你无需操心。”崔屹目光一沉,冷静地给出决断,“郑家办事不利,後果自然由他们自己承担。”
後果都由郑家承担,那其他的呢?洪水摧毁的良田丶房屋,流离失所的百姓,这些又由谁来承担?
显然,这些并不在崔屹的考虑范畴之内,毕竟他当初如若分了一丝关心在这些事上,或许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崔士贞放下墨条,後退半步,目光落于案桌上崔屹写至一半的帖,缓缓道:“祖父,此贴下一句是‘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您光临帖,而不明其意,即使终日练习,也空得其形,不解帖中意。”
崔士贞所念的这句,其意是说:家财万贯仍恪守法度丶廉洁节俭,方能守得富裕长久;身处高位仍不骄不躁丶不矜不伐,方能守得荣贵长久。
他以此句来表达对崔屹贪污公款的愤懑,以及对崔屹的劝诫。
奈何无用,宣纸被掺杂怒气揉作一团,愤然砸在他身上。倒是不怎麽疼,他浑然不觉地走出书房,往他自己的院里去。
出府前,崔士贞叮嘱过让郑祺别离开,此刻走近了,却没听到屋里有什麽响动,像是没人在里面。
崔士贞目光微沉,推开门,发现人倒是没走,可惜被人迷晕在地,故而没了响动。
一身素衣的女子正施施然地坐在屋内,听见声响,慢慢地转过身来,循着声音的方向好能将脸正对着人。她的眼眶里笼罩了层白雾般的东西,里头的眼珠不会转动,跟死物没什麽分别。
她就那麽“看”着崔士贞,轻笑,“公子回来了?”
崔士贞掩上门後,看了看地上昏死过去的郑祺,面色不佳,“你来做什麽?”
“若说是来帮公子解决麻烦,公子可信?”女子清丽的脸上浮出一点淡笑,用她那把多年唱曲的好嗓子慢声道,“妾知公子重情义,到底与郑公子多年为友,不会真的见死不救,才出此计。”
“我救不救他,对你而言有何分别?”崔士贞目光晦涩,神情不明。
女子没有回答这一问,鼻尖微动,又笑了笑,“公子受伤了?一身的腥臭味。”
明明看不见怎麽就知道是他受伤,而不是他杀了人?莫非属狗,连谁的血都能闻出不同?
女子将话说得无比散漫,听起来半点关心的意味都无,偏生崔士贞听後,眸中的戾气稍减,缓缓坐了下来。
兴许是因眼不能视物,女子别处的感官比常人更敏锐,伸出手,仅靠嗅觉便精准地找到了崔士贞的伤处,指腹在树枝上轻轻划过。
“公子可是在怪,妾事先未将此事告知于你?”女子对今日之事毫不意外,显然是早就知晓内情。
崔士贞沉默以对。
“告知公子,公子又能如何?难不成公子还能劝说崔相打消此意?”女子淡淡道,“既然无济于事,又何须让公子徒增烦恼?”
似乎是见崔士贞一直不说话,女子的声音渐渐冷下来,透出股不易察觉的狠戾,“事已至此,断尾求生才是上策。”
“不用你说我也……呃!”崔士贞话说一半忽地止住,插在左臂上的树枝被人握在手中,毫不留情地搅动,好像底下插着的是一滩烂泥。
崔士贞额间生出细密冷汗,但除了起初因无所防备的痛呼,口中再没有发出其他声响。
很快,女子就深感无趣地停下动作,用她那白雾弥漫的眼眸“看”着崔士贞,“公子,这是警告。最近已经接连帮你处理了两次麻烦,虽不算棘手,但这等小事本都可避免。妾当初选择公子时,您尚不是如今这般焦躁丶蠢笨的模样!”
安插进裁缝铺的眼线是第一次,眼下被迷昏的郑祺是第二次,正如她所言,这些崔士贞原本都可避免。
接连的失败令崔士贞的头脑不如平素清明,这会儿倒是疼得清醒不少。
他垂下眼,应答:“不早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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