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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露并没有在此刻低头。
她诧异地念叨完,便看见“沈昭昭”浅浅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小碗。
然後端起了一侧绘着精致纹路的茶盏。
就在这时。
有人急吼吼地过来了。
那个小厮深色慌张地说是京兆尹府来人了。
“京兆尹府?他们……他们来做什麽?”
白露也慌了起来,京兆尹府管盛京城中的命案,素来奉行棍棒之下出真话的原则,他们上门可绝对没有好事。
“不知道,他们来了三个人,气势汹汹地,进门就说要带娘子去问话。”
“他们还说了什麽?”白露又问。
“没说什麽,就说当时後院除了管家这个死人,就只有另外两个落水的人,都逃脱不了嫌疑……”
小厮一脸无辜,“後面的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没听清。”
“你就说我们娘子落水了还没醒。”
“……”
“怎麽了?!”
“我已经说娘子昨日就醒了。”
“……你这个棒槌。”白露忍不住骂了一声,低头念叨着要怎麽办?
一扭头却见“沈昭昭”已经站了起来。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带路。”
他离开的背影有多潇洒坦荡。
白露就有多惊讶慌张,她在屋内焦急地转了三圈儿,连忙喊住一个小厮,“快去告知主君,就说京兆尹府的人把娘子带走了,说要问话。”
小厮急匆匆地正准备走。
又被她拉住,“还有贺郎君!”
*
沈昭昭醒来的时候已近正午。
她睁了睁眼睛,头顶是在青天白日下依旧透着黑沉的天花板。
她转了转眼睛,看到了黑色的柜子。
还是在北镇抚司。
她还是陆绝。
“大人,您醒啦?”
沈昭昭正迷迷糊糊着,便再次听到了芍药妩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她还在?
沈昭昭想到方才那阵白花花的炫目,顿时清醒了,挣扎着从床上惊坐起来,“你……别过来!”
沈昭昭下意识地吼完。
便见这个叫芍药的女子端着茶盏停在了原地,咬着下唇,一副可怜巴巴的被欺凌的模样。
沈昭昭:“……”
她最不见得人这样,想了想语气很是缓和了些,像是打着商量道。
“我不太舒服,你能先回你自己的房间麽?”
说出这句话後。
沈昭昭下意识地看芍药的神色,便看见原本正委屈地垂着头的女子,眼睛微微一亮。
而後看了她一眼,眸中中除了满含的妩媚以及深情,似乎还有一种沈昭昭看不太懂的深意,“芍药谢大人收留。”
收留?
沈昭昭下意识地觉得有什麽不对。
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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