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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纸庄
人逢喜事精神爽,叶怀瑾终于解决了邱寒松的问题,两人感情蜜里调油,开始光明正大携手出入各种场合,惊掉了不知多少人的下巴,自己却越发怡然自得,在一起的时间也增加了,好比今日,阳光明媚的天气,邱寒松结束课业便熟门熟路到了叶怀瑾家中,坐在後院里,轻松闲适地下起棋来。
“怀瑾,我们的事……当真不用先禀告父皇?”
桌上清茶弥漫着袅袅热气,邱寒松拈了枚棋子,有些担忧。
啪!
随意按下一子儿,叶怀瑾懒洋洋地说:
“急什麽,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你我的绯闻,皇帝老儿那边早晚会知道,等他自己找上你来也不迟。”
“好,听怀瑾的。”
确定彼此心意後,邱寒松不知为什麽非常喜欢喊她的名字,有事没事都要念两声,叶怀瑾点了点头,就见他忽然想起了什麽:
“对了,端午已过,草枯叶黄,马上要到秋猎的时候了,怀瑾今年准备参加麽?”
“秋猎?”
叶怀瑾微微一顿,这个习俗她知道,每年入冬前,瑞朝皇帝会带领群臣到狩兰场行围,狩兰场是一片特意圈起来的树林,里面有许多野生的动物,届时所有人不论官职大小,都可以申请参与围猎,根据各自捕猎的结果论功行赏,不少人会为了这天专门筹划一整年,只为了能在皇帝面前有个好的表现。
然而,虽然秋猎是对于武将来说,难得的大显身手的机会,但叶桐罡向来淡泊名利,远离朝廷,鲜少参加这样的活动,而叶怀瑾不愿同这帮人虚与委蛇,自然也从没参与过,只是这次……
“既然和太子殿下在一块了,本郡主总要去亮个相,要不然心平气和这麽久,那帮人还真以为本郡主是吃素的。”
叶怀瑾开了个玩笑,一摸棋子儿却摸了个空,她定睛一看,木质棋盘上,自己的白子不知何时被黑子层层包围,俨然已临近绝路,不由睁大眼睛:
“哇啊!你这家夥,是不是趁我没注意偷跑了?”
邱寒松处变不惊,轻笑着拂袖,又缓缓落下一子,将残留的白子彻底吞吃殆尽。
“怎会,怀瑾是初学者,有所疏漏也在所难免,多练习一阵就好了。”
“好哇,就你厉害是不是?我不信,你刚刚肯定偷藏棋子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叶怀瑾哼了一声,故作怀疑地要去掐他的脸,被邱寒松灵敏躲开,但也正引得她顺势栽倒在他身上,叶怀瑾趁机狠狠挠了他几下,邱寒松被痒得连声求饶,按在藤椅上的手却十分守礼地没有碰多馀的地方,只是安静地揽住她的腰身,但唇边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
“等着瞧吧,本郡主学什麽都很快,不就是下棋麽,赶明儿再叫赫连教两招,分分钟就超过你。”
叶怀瑾按着邱寒松挠痒痒,他一躲就凶巴巴亲上去,直把他搞得脸颊泛红,黑亮眼眸中氤氲起潋滟水光,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自从上次秋菊诗会後,被“柳隽清”屡次针对的赫连似乎也觉察到了什麽,往郡主府跑了几次,教了叶怀瑾一些下棋的技巧,两家的关系无形中紧密了些,也因此叶怀瑾得以有机会询问他父亲的事情,也很惊喜地得到了一些答案。
【当年祁连山一战,晚辈小时候有听父亲讲过,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不清了,但还是依稀记得当时父亲怅惘敬佩的口吻,他曾屡屡夸赞镇国将军在战场上以一当千,誓死捍卫宁州百姓的英姿,只是敌人狡诈,将军不慎中了圈套……】
【中了圈套?】
【是的,似乎就在镇国将军即将大获全胜时,後方不知为何粮草一夜失踪,将军被敌人两面夹击,困在荒城中整整十天不得食,就在弹尽粮绝之际,是将军毅然翻身上马,冒死孤军夜袭,以自身殒命的代价才换得战争的胜利。】
之後叶怀瑾又追问,但赫连很遗憾地表示时间久远,他又只是家中庶子,父亲并没有与他多说,只厉声命令他今後不要再问,于是他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
思绪回笼,叶怀瑾感觉到手下紧绷的肌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间摩挲了邱寒松的胸口良久,再看看他这涨得满脸通红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叶怀瑾顿时玩心大起,她趴在邱寒松身上,笑眯眯地揉了揉他发热的耳根,另一手则指尖微动,但就在她悄然将手探进对方衣襟的时候……
“小姐!”
恬玉急匆匆赶过来撞见这一幕,当即呀得尖叫一声,捂住了脸,她慌慌张张转过身去,强装镇定的声音传来:
“门丶门外有人求见。”
“喔,谁啊?”
叶怀瑾还赖在邱寒松身上不想起来,邱寒松却受不了在人前做这样羞耻度爆表的事情,忙不叠托着叶怀瑾起身,理理衣服,又恢复成那个端庄沉稳的太子殿下,他沉声道:
“怀瑾,既然有客来访,还是要庄重些的好。”
“好啦,这就去见,你是我贤内助麽,管东管西。”
叶怀瑾撇撇嘴,但还是听话地坐回自己的椅子,而馀光一瞥,瞧见恬玉正眨巴着眼睛从张得大大的五指缝隙里偷看,不由抽了抽嘴角,扬起手作势吓唬她:
“嘿!发什麽呆呢玉儿,到底什麽人啊?知不知道打扰人谈恋爱要遭驴踢?”
叶怀瑾的语气不太好,邱寒松悄悄扯了扯她,恬玉倒是浑然不觉,闻言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啊丶是,那位自称是《花间韵事》的主簿,说有急事相求。”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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