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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愈发的闷热了,这里似乎快要下雨,周遭已经刮起了小风,保守的长裙在半空中摇曳,如同一尾娉婷的纸鸢在风中狂舞。
“布莱尔长官…”范云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口想说些什么,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动了,牢牢捂住她的嘴巴。
“——sir。”霍森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女的挣扎,面对布莱尔极具压迫感的瞳孔也毫不退让,“我们可怜的小同学好像想回家了,不如就让我这个好好同学送她回去吧?”
最后范云枝还是坐上了布莱尔警长的警车,当然还带着霍森和桑德。
他们两兄弟不知道是因为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还是怎么样,特别有默契地都不坐副驾驶,也不让她坐副驾驶,一左一右,牢牢地将她困在中间。
隔着薄薄的衣裙,范云枝的左腿甚至能够感觉到霍森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随着车子的颠簸,相互碰撞,摩擦。
车子右拐,人也随着惯性偏移,也许是无意的,桑德的大腿也紧紧地贴了过来。
与霍森的感觉不同,他反而身上带着与潮热的梅
雨季节格格不入的清爽气息,微凉的薄荷味刺入大腿的皮肉,输导进每一条血管直冲大脑。
“……”
她头皮发麻,努力地想要脱离这个尴尬的处境,拼命的把双腿并拢。
可范云枝的腿已经并拢到了极限,那两兄弟就好像一点也不尴尬似的,甚至越贴越紧。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出口提醒的时候,驾车的布莱尔冷冷道:“到了。”
他通过后视镜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那两个人。
范云枝也不管霍森他们怎么样了,挤出车门,逃也似的冲进家门。
凌晨1:50分,乌云压顶。
在这个时间段,人体一般都会陷入熟睡,范云枝也不例外。
“——”
乌云的边陲无声地压迫,天际已经开始慢慢透出几道闪电,窗外的枝丫群魔乱舞,影子扭曲地在地面分裂,延伸,漫向少女的床上。
他带着幼稚的卡通面具站在范云枝的床头。
这是在美国街头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哄小孩的卡通面具,可爱憨厚的兔子造型在惨白的电闪雷鸣下显得尤为恐怖。
男人慢慢地走向一无所知的羔羊。
今日他没有穿雨衣,修长的身影与窗外的枯枝败叶融为一体,在萧瑟的风中不断拔高,狰狞。
像在午夜索命的孤魂野鬼。
那只杀人的手慢慢地抚向范云枝的脖颈,他在感受着什么,冰冷的指节点在鼓跳的大动脉上,没有收紧,带着怜惜。
“轰隆——”
闪电将他的一半面具暴露在强光下,昏暗的室内都似乎被照亮。
睡梦中的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轻轻地抿唇。
魔鬼侧过头,脸上带着的兔子面具显得他就像是什么天真无害的孩童。
目光透过兔子无机质的瞳孔落在她的唇上。
这是孩子渴望的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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