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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好是工作日挪窝,前些天细雨绵绵不太合适,一直拖延到周五。
好在今天难得放晴,温度还很凉爽,再过不久该升温了,美中不足是祁应竹晚上有会,两桩事情撞上了时间。
“我打过招呼,你等下给门卫报门牌号,会有管家替你收拾。”祁应竹道。
楚扶暄本来想说不添麻烦了,但张张嘴,突然记起了那套房子的物业费。
“好,我到时候找他们。”他郑重地说,试图让这笔费用可以回本。
祁应竹日程紧凑,要去研究院开会,这时候嘱咐过重点,别的没有与楚扶暄多讲。
乘车到院里,他落座没一会儿,却收到了楚扶暄的转账。
一万四,并且没有备注。
以楚扶暄的性子,不好意思白住,这笔钱估计是租金。
“兄弟,你这是什么?”旁边,集团的高管瞥见一眼。
祁应竹睁眼说瞎话:“家里人给的零花钱。”
高管吃惊:“我司亏待过你么,你还需要被养着?”
祁应竹皮笑肉不笑,与他胡扯:“你不知道了吧,男人结婚之后,赚的工资都该攒起来了,不过平时表现好,就会有零花。”
“在外面好歹能拿封顶的年薪,为什么关上家门沦落成了每月破万?”高管难以置信,“你回到家不够使劲?”
祁应竹嗤道:“还不是你们排期那么急,周五的晚上,知道是什么性质么?”
“把我扣在这里听你们念报告,我没被离婚都是人家太痴心,如果哪天有感情危机,在座的比我更有责任。”
高管被几句话砸得哑口无言,说以后少设置这种刁钻日子,尽量不卡着周末和假期。
果然婚姻改变人啊,他暗自吃惊,以往祁应竹就差住在工位,如今居然惦记着下班?
他感觉到祁应竹此刻有些烦闷,不过这种情绪说实话,并非因为眼前安排有多么枯燥和紧凑。
主要是楚扶暄最近瘦了不少,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之前腾出宿舍,还拜托自己搭了把手。
现在虽然有其他人帮忙,但不知道他们是否靠谱,楚扶暄脾气太好,估计还是自己出力更多。
祁应竹没有收下那笔转账,很快,楚扶暄写了一串解释。
[你真的租出去绝对不止这个数,但我想稍微补贴点,当是付了日常开销。]
趁着会议休息,祁应竹匆匆看了眼,没有立即回复,打算与楚扶暄当面交涉。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楚扶暄说:[我进门啦,你把风信子放到这边了?它开得真好。]
[两个管家帮我拎了很多东西,我没能插手,待会儿我慢慢整理下。]
[看到结婚文件了,你怎么摆在我床头?]
毕竟来到别人的屋檐下,他叽叽喳喳地汇报进度。
屏幕时不时亮起的时候,祁应竹瞄到了,但这个场合不太方便打字。
房子里多了一个人,就是这么吵么?他对这份陌生感到困惑。
他怕届时真的不能适应,很认真地为此担心,觉得自己难免会有些别扭。
没办法,总不能不管楚扶暄死活?祁应竹烦恼着,他大概要努力地去习惯了。
可边上的高管对他的神游忍无可忍,小声道:“Raven,他们在聊电商流水暴跌……”
“你能不要笑得那么灿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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