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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在地铁站等着了,干脆跑到医院门口来堵人了。
柳星砚刚做过散瞳,眼前的视线不是太清楚,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说:“这麽巧,又是听阿兰说的,我在这里工作?”
“。”陆昭野沉默了一会儿,说,“不重要。”
柳星砚用鼻子出了个声儿:“走吧。”
快走出两百米之後,陆昭野终于想好了理由开始胡乱解释:“我学生家住这附近,我刚好送他回家。”
柳星砚乐了:“原来你也是老师啊。你这也要跟柳月阑较劲?”
陆昭野像是听到了什麽脏东西一样狠狠皱眉:“什麽啊?”
他无语了很久,才开口说:“我在教小朋友写硬笔书法。”
他赶紧夸自己:“我字写得很漂亮。”
柳星砚半信半疑:“是吗?”
陆昭野忽然间收起了一些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道:“真的,我写字很好看,因为……我练了十年了。”
柳星砚停下了脚步。他落後了几步,静静看着陆昭野的背影。直到那人发觉他落在後面回头看过来时才又重新跟了上去。
陆昭野太高了。金色的夕阳晒在两人身上,扯出了一长一短两个影子。
柳星砚的影子被覆在下面,倒像是被牵着往前走的样子。
他低头看着这两个影子,眼底悄悄露出一点笑意。
到家後,柳星砚使唤陆昭野去做饭。
“我要先洗澡,”他说,“太热了。”
陆昭野:“……有没有可能我是客人。”
柳星砚歪头:“你不用把自己当客人。你可以当自己家。”
话说得像那麽回事,语气完全没有很客气呢。
陆昭野:“……祖宗啊,您这脾气,小的真摸不透啊。”
柳星砚又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当然,走进浴室之後也没有立刻去洗澡。他趴在门上,小心听着外面的声音。
几分钟之後,他听到陆昭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翻塑料袋找食材的哗啦声。又过了一会儿,开始洗菜切菜了。
柳星砚心里有一种小小的报复成功的快感。他又隔着门听了一会儿,听到第一个菜已经进锅之後,终于想起自己要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陆昭野的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倒也不用担心味道——他早上做的煎蛋和香肠,跟柳星砚自己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柳星砚擦着头发坐到床上,等待陆昭野邀请自己过去吃饭。
他这个等待邀请的神态过于明显,把陆昭野都看笑了。
他朝柳星砚伸出手:“你那个散瞳的眼药水管多久?现在能看清了吗?就这两步,要不我背你过来?”
柳星砚有点绷不住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轻快的笑意:“那也不是不可以。”
陆昭野走过来弹他的脑门:“你是真会蹬鼻子上脸。”
话是这麽说,还是走到他面前蹲下了。
他伸手攥住了柳星砚的左腿。
柳星砚一抖,条件反射地想要把腿缩回来。
但陆昭野抓得很紧。他用拇指摩挲着手心下的细腻皮肉,低声问道:“昨天就想问你,没来得及。”
他擡头看看柳星砚,脸上的表情好像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伤心。他又重新低头,把柳星砚的脚踝握得更紧。
“这是……什麽?”陆昭野问。
他用指腹反复摸着柳星砚的小腿,摸着那处深色的纹身。
柳星砚肤白,青黑色的纹身图案印在皮肤上却也不显突兀,过深的颜色对比带来的色情感又被萌萌的图案冲掉了一些。
陆昭野用手指反复按压着那人皮肤上那一颗小小的星星,半晌後低低开口:“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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