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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没有激烈的碰撞。炽翎剑如同切开一块凝固的油脂,毫无阻滞地掠过那死士的脖颈。一颗头颅带着凝固的惊愕表情冲天而起,无头的尸体兀自保持着前冲的姿势,颈腔中喷涌而出的热血,瞬间被炽翎剑上残留的恐怖高温蒸发大半,化作一片刺鼻的猩红血雾,弥漫在冰冷的演武场上。
温晁缓缓收剑。炽翎剑归鞘,发出一声轻微的铮鸣。他身上也添了数道新伤,被玄冰刺的寒气擦过的地方凝结着白霜,又被自身炽烈的气血融化,混着汗水流淌下来。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白气,眼神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地扫过地上或死或残的四名死士。
场边侍立的几名低级弟子脸色惨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处理残局的下人早已习惯,默不作声地上前,动作麻利地拖走尸体和重伤者,冰冷的玄铁地面上,很快只剩下几滩迅速凝结的暗红冰霜。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管事服饰丶身材干瘦丶眼神却透着精明油滑的中年男人,小跑着来到演武场边缘,隔着老远就躬身行礼,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少主神威!宗主有召,请您即刻前往‘寒渊殿’议事。”
此人名叫温平,是温氏内务的一个管事,地位不高,却掌管着一些琐碎却重要的物资流通渠道,消息颇为灵通,且深谙察言观色丶左右逢源之道。温晁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情绪:“知道了。”
他随手抓起搭在一旁的玄色外袍披上,遮住了满身的伤痕和汗水,也遮住了那身如熔岩般奔涌的炽烈气息。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氏少主,温若寒座下最恭顺得力的继承人。
寒渊殿位于不夜天最深处,比凝元殿更加森冷孤寂。殿外是深不见底的寒渊,终年弥漫着刺骨的白色冰雾,雾气中隐隐传来锁链拖曳和低沉压抑的嘶吼,那是温氏关押重犯和试验失败品的绝狱。殿内空旷异常,除了支撑穹顶的几根巨大玄冰柱,几乎空无一物。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垂下的巨大玄冰棱柱,寒气刺骨。
温若寒并未坐在高座,而是负手立于殿心,背对着入口,面朝着那翻涌着无尽寒气的深渊方向。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整个大殿的温度便仿佛又骤降了十度,空气都变得粘稠凝固。他身上那件玄色绣着暗金夔龙纹的宗主袍服,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如同深渊本身的一部分。
“父亲。”温晁在殿门处停下,恭敬行礼。
温若寒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依旧俊美无俦,岁月仿佛未曾在其上留下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加深不可测的威严。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亘古不化的极地玄冰,看过来时,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他的目光在温晁身上扫过,似乎掠过他衣袍下尚未完全消散的炽热血气,也掠过他脸上那无可挑剔的恭顺表情。
“东边的事,做的不错。”温若寒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赞赏之意,“干净利落,没留尾巴。”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百炼窟里新收了一批‘料’,底子尚可。你去挑几个,试试新得的‘焚心诀’第三重。若能炼出‘火种’,便算可用之材。”
百炼窟,温氏训练死士丶试验新功法甚至处理“废料”的地方,其残酷血腥,远胜演武场百倍。“焚心诀”更是温氏秘传的霸道功法,修炼过程如同置身熔炉,痛苦异常,失败者轻则神智尽毁沦为废人,重则自焚而亡。温若寒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吩咐温晁去後花园摘几朵花。
温晁心头一凛,面上却无半分异色,垂首应道:“是,父亲。”他没有任何疑问,也不需要疑问。这是命令,也是考验。
温若寒的目光似乎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停留了更久一点,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审视,仿佛要穿透皮囊,窥探其下那颗被层层冰封包裹的炽热心脏。殿内死寂,只有深渊方向传来的丶若有若无的锁链拖曳声和压抑嘶吼,更添阴森。
“去吧。”温若寒最终移开了目光,重新转向那翻涌的寒渊,只留下一个冰冷孤绝的背影。
温晁再次行礼,无声地退出这座寒气刺骨的殿堂。直到走出很远,远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和刺骨的寒冷,他才感觉到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内衫上,冰凉一片。每一次踏入寒渊殿,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并未立刻前往百炼窟那血腥的熔炉,而是脚步一转,走向温氏仙府外围一处相对僻静丶专供外门弟子和低级执事居住的区域。这里建筑低矮,灵气稀薄,空气中弥漫着汗味丶劣质丹药味和一种底层修士特有的疲惫与麻木气息。温晁的出现,如同猛虎闯入羊群,所过之处,那些忙碌或闲谈的低阶弟子们纷纷噤声,慌忙避让,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温晁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角落一间不起眼的低矮石屋。石屋门口,一个穿着低级执事灰袍丶身材佝偂丶脸上带着一道醒目刀疤的老者,正佯装整理门口堆放的一些杂物。看到温晁走近,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迅速扫视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道:
“少主,您要找的人,有眉目了。‘药渣’里翻出来的,是个老家夥,叫陈瘸子,在北边‘黑水集’的赌坊里烂着,欠了一屁股债,快被剁手了。他自称是当年岐山‘安’家的老仆…舌头被割了半截,但…认得一些旧纹样。”老者说着,极其隐蔽地将一小块叠得方正的丶边缘磨损的粗布塞进温晁手中。
布块入手粗糙冰冷,上面用某种暗褐色的颜料,极其笨拙地画着一个图案——半朵残缺的莲花,花蕊处,却是一柄小小的丶形态古朴的剑。
温晁的瞳孔,在接触到那图案的瞬间,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这图案…他见过!在他那块视若珍宝的染血青石上,在那些被深埋于记忆最底层的丶模糊不清的童年碎片里!那个“安”字!
岐山安家…一个早已消失在世家版图上丶被尘封在历史尘埃里的名字!温若寒当年亲率温氏精锐,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彻底抹去,据说鸡犬不留…这块布,这个图案,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温晁记忆深处最黑暗丶最血腥的角落!
他死死攥住那块粗布,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将它嵌入掌心。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只对那刀疤老者微微颔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知道了。盯紧他,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任何人靠近。我亲自去‘看’他。”
“是。”刀疤老者低低应了一声,迅速低头继续摆弄杂物,仿佛从未与这位尊贵的少主有过任何交集。
温晁转身离开这片破败的区域,步伐依旧沉稳,但每一步踏在冰冷的地面上,都仿佛踩在烧红的烙铁上。那块粗布紧贴着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炭,又像一块万载寒冰,灼烧着他的皮肤,也冻结着他的血液。
岐山安家…老仆…残缺的莲花剑印…
一个荒谬绝伦丶却又带着致命毒刺的猜想,如同深渊里爬出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温若寒…父亲…灭门…养子…
他不敢深想下去,那念头本身就如同最恐怖的诅咒。他只能将那滔天的惊疑丶翻涌的恨意丶以及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他擡起头,望向不夜天那永远灰暗丶永远被巨大灵力屏障笼罩的天空,眼神幽深得如同寒渊殿外的冰雾。
父亲…你亲手铸造的这把刀,刀尖指向的,究竟是谁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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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集。
名字里带着“水”,却是个被无边荒漠环抱丶黄沙漫天的混乱之地。这里没有律法,只有最赤裸的弱肉强食。歪歪扭扭的土坯房和兽皮帐篷挤在一起,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尘土丶劣质酒液丶牲口粪便和伤口腐烂混合的恶臭。粗野的叫骂声丶醉汉的狂笑声丶兵器碰撞的脆响丶以及女人压抑的哭泣,构成了这里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温晁站在集镇入口处一座风蚀严重的土丘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褐色麻布斗篷,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冷冷地俯视着下方这片如同巨大垃圾场般的混乱之地。风卷起沙尘,扑打在他身上,带着干燥粗粝的质感。
“少主,”刀疤老者温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就在前面‘烂赌鬼’的窝棚里,快不行了。赌坊‘沙蝎帮’的人守着,要剁他另一只手抵债。”他顿了顿,补充道,“沙蝎帮帮主‘毒尾蝎’赵奎,是条地头蛇,手下有几十号亡命徒,据说…和温氏外堂一个姓钱的小执事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温晁没说话,只是轻轻擡了擡下巴。
温平会意,立刻如同融入沙尘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土丘,混入下方混乱肮脏的人流之中。他的目标很明确——制造混乱,引开看守。
温晁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精准地锁定在集镇深处一个摇摇欲坠丶用破木板和兽皮胡乱搭建的窝棚上。几个袒胸露怀丶腰间挎着弯刀丶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汉子正骂骂咧咧地围在窝棚门口,为首一个满脸横肉丶瞎了一只眼的壮汉,正粗暴地踢打着窝棚腐朽的木门,唾沫横飞地吼着:“陈瘸子!滚出来!别他妈装死!今天要麽还钱,要麽老子把你剩下那条腿也卸下来当柴火烧!”
窝棚里死寂一片,只有漏风的木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就在这时,集镇另一头,靠近唯一水源的那片区域,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骂和混乱的打斗声!声音迅速扩大,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还夹杂着几声沉闷的爆炸和物品碎裂的巨响!显然是有人故意在水源处闹事,立刻吸引了整个集镇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丶等着浑水摸鱼的亡命之徒。
“妈的!怎麽回事?”“独眼龙”壮汉被远处的骚动吸引,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老五,老六!过去看看!别让那群瘪三把老子的地盘搅乱了!”
两个手下应了一声,骂咧咧地朝骚乱方向跑去。
机会!
温晁的身影动了。他没有走地面拥挤混乱的通道,而是如同壁虎般贴着土丘陡峭的岩壁滑下,落地无声,随即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利用低矮的棚户和堆积的杂物作为掩护,快如鬼魅般穿梭。他的动作精准丶高效,没有一丝多馀,如同在刀尖上舞蹈,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可能投来的视线,几个呼吸间,便已悄然潜至那破败窝棚的侧面阴影里。
窝棚里散发出的恶臭更加浓烈,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伤口腐烂的甜腥气。温晁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炽热劲力,无声无息地熔断了窝棚後方一块早已朽烂的木板,闪身钻了进去。
窝棚内光线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浓烈的臭味几乎令人窒息。借着木板缝隙透入的微光,温晁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草堆里的身影。那身影枯瘦得如同骷髅,一条腿自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另一条腿也扭曲变形,显然就是“陈瘸子”。他气息微弱,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脸上布满污垢和纵横交错的疤痕,最骇人的是嘴巴——下唇几乎被割掉,露出残缺的牙床和半截萎缩发黑的舌头。
温晁蹲下身,动作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从怀中取出一颗温氏秘制的吊命丹药,捏碎蜡封,一股苦涩却蕴含着精纯生机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暂时压过了窝棚里的恶臭。他将药丸小心地塞入陈瘸子口中,并用一丝柔和的炽热内息助其化开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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