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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句话都被白拓翕自动过滤。不一会儿,他拿着温热的盒饭重新回来。加热过後的饭菜重新散发香味,勾着程锦年的鼻子痒痒的。
“吃吧。”白拓翕把盒饭放回柜台,见程锦年没动筷,问,“想我喂你?”
“滚。”程锦年骂了一句,主动拿起筷子,“把小桌板拿来。”他指了指床尾。
白拓翕应着要求,帮他把小桌板摆好,顺便将盒饭放上去。
程锦年总算开始吃晚饭,右手筷子,左手勺,明明吃得斯文,食物却消灭得很快。
白拓翕看他吃饭看入了神。
过去这麽多年,吃饭还这样。白拓翕想着,嘴角上扬。
程锦年的外表也没发生多少变化,只是多了些成年人的特征,耳饰丶烫发丶细小的胡渣。
这些东西并没有影响白拓翕。在他的心里,程锦年永远是高中时的那个他。只要和他说话,白拓翕就如同穿越回过去,说话的语气丶用词也跟着改变。
“你怎麽开了一家酒吧?”白拓翕好奇地问。他还记得高中时,程锦年一杯醉的壮举。
程锦年把食物咽下去:“为了赚钱。”
“开酒吧比其他的工作更赚钱?”白拓翕不相信他的话。
程锦年“切”了一声:“不信就算了。”之後继续啃他的鸡翅。
大约十分钟後,食物被彻底消灭干净,程锦年打了一声饱嗝,靠在床边,发起饭晕。
他看向床尾的白拓翕,弓着背,低头看手机。身上那件单衣将宽厚的背部和肩膀完美勾勒出来,跟一座雕塑似的。
好几年不见,白拓翕变了好多。
他不知道警察还有隐藏信息素的能力,否则第一次见面,程锦年就能把白拓翕认出来。
妈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盯着看。
白拓翕注意到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之後欠揍地说:“怎麽,想我了?”
“是。”程锦年眨眨眼,“我想扇你。”
白拓翕没好气地叹息着,擡头发现挂瓶快空了,按下呼叫键,等护士换药。
“还要输液多久?”他问。
程锦年捏了捏脖子:“应该是今天最後一瓶。”
“明天能出院?”
“谁知道。医生说检查还没做完。”
“谁让你...”白拓翕想指责他傻,跟莫名其妙的人买抑制剂,但下午三个警员轮番问,已经让程锦年讲个够呛,他把这个事按下喉咙,改口,“谁让你不照顾好自己。”
“易感期紊乱天生的,我哪有办法。”
这种病容易使抑制剂失效,需要不断更换抑制剂的种类注射。这几年,国産的他都试差不多了,只能把期望寄托给国外的産品,这才误买非法的抑制剂。
虽听起来不好治,但实际上只要有alpha定期标记,紊乱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
白拓翕非常知道。做警察这几年,碰着过很多诸如此类的事件。但控制不住标记omega还是第一次。
“你的临时标记...”他欲言又止。
程锦年把视线转向面前的墙壁,果断地说:“不用在意。等它慢慢消除就好。”
白拓翕一怔。
“这次是意外。”程锦年定性,字里行间透露着不想和他有关联的意思。
“可你以後怎麽办。”
程锦年迅速打断他的话:“我有办法,不需要你操心。”
这时,护士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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