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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深把温思囚禁起来,关在狭窄阴暗的铁皮屋里,不能出去,不能行动,靠床的墙壁被打造成全透明的,隔着透明玻璃窗,另一边是无休止灯火通明的空房间,房间的地板上铺满格林芬送给温思的钞票,在钞票之上,放了一张椅子,格林芬的头颅就那麽睁大着双眼盯着另一边的温思。
不是想要钱吗?
温思将终生注视着他的钱和罪孽。
温思有尝试过自尽。
都被喻深派人救了回来。
黎安生死未卜,温思要是真的去死,不就成他们两个人殉情了?
绝对不行!
黎安是要和他一起去死的!
喻深幽幽诉说着温思的处境,那双黑沉的瞳孔像是觅食的狼一般死死锁在黎安的咽喉和面部。
仿佛只要黎安露出一点对温思的心疼,他就要在床上咬断黎安的脖子。
“老婆,”喻深软声道,“温思那麽对你,你不要再喜欢他了好不好?”
可能连少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黎安昏迷後,他接手丹斯顿家族的事业没有一丝不适应。仿佛天生就是冷血上位者的料子。
喻深做得很好,在黎安有心的铺垫之下,他快速成长成了新一代年轻冷厉的教父。
剿灭了格林芬,完成了老教父希望家族上岸的夙愿。
身上也多了几分血腥的戾气。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上位者丶领导者,仿若于黎安面前放下了他所有的尊严和权力,只变成一条会摇尾巴的丶家养的温驯的狗。
连说话,都带了些小孩子争夺宠爱的幼稚。
黎安垂眸。
他脸色如今终于稍微回来了一点活气。
“喻深,你是傻子吗?”他突然道。
喻深一愣。
美人低垂着眉眼,像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哪怕如今是他躺在病床上,被喻深压持着。可除了一开始被喻深掌握住时略微露出来了惊愕慌乱的神色,此时却淡然从容,眉眼间平稳冷静地好像他才是上位。
喻深的血液猛然沸腾了起来。
“对,老婆说什麽都对。”他甜腻腻地说道,“我是疯狗,是傻子,是坏人。老婆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只要眼里有我,无所谓是哪种态度对我。”
他只要黎安的眼里都是他。
“温思这麽对我,我还上赶着做什麽?”黎安冷淡道,“我不贱。”
喻深顿时惊喜无比。
终于!
终于!
他费尽心思,终于让温思失去了他未婚夫的地位!
黎安话音一转。
他带了些嘲弄,打着点滴的手慢慢摸向喻深的脸。
黎安的手指很凉,指甲喻深每天都给他修剪,所以并没有太长,微微落在脸上时,能感觉到指腹滑腻的触感。
啪地一声。
黎安轻轻拍了喻深脸颊一下。
他道:“但是喻深,你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想催眠洗脑我?混账东西!”
喻深只感觉魂都要飞出来了。
从前黎安在没有出事之前,对他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丶客客气气的。
有好几次,喻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魔怔了。
虽然长相不一样,但喻深却笃定他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喻深只会对黎安有生理反应,像是不分场合发.情的狗。
遇见现实的黎安後,梦境就变了味道。
白天黎安教他处理家族事务,办正事的美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和略微带跟的皮鞋。
晚上喻深就会梦见黎安坐在椅子上,拿皮鞋的跟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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