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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霏一惊,接连点头:“对!是这句!我怎麽给记成蹦极了?!”
郎月慈接着说:“是瑞典一个作家写的诗。後面一句是‘摆脱令人窒息的漩涡,漫游者向早晨绿色的地带降落’。这个作者生前也曾经研究过心理学[注1]。”
“不止是模拟,他还在筛选!”杨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真的要跟督导聊一聊了。”
“不用给自己压力。”施也劝道,“即便是不在学校环境,这样的来访也大概率会脱落,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就是无能为力。”
结束对话离开学校之前,郎月慈还主动给施也留出时间,让他和老同学叙个旧,不过施也只多停留了五分钟就回到了郎月慈车上。
“怎麽不跟老同学多聊会儿?”郎月慈问。
施也摇头:“这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有想法?”
施也说:“咱们再去苗凌翥的大学,跟那个与他有绯闻的女同学聊聊,之後我应该能梳理出来一些头绪。”
“好。”郎月慈没有多问,直接啓动车辆。
在学校与师生分别了解过情况之後,这一天也快过去了。夜幕降临时,郎月慈跟着施也回到了酒店。
这次没等郎月慈询问,施也就主动解释起下午的对话。
房子是沙盘游戏中最常见的一个沙具,普遍认为,房子是自我的投射,房子的外形丶颜色丶门窗开闭状态以及房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来访者本人心理存在的表现。
苗凌翥第一眼被黑色封闭的房子所吸引,虽然他的解释是觉得黑色很酷,但试图把黑色的房子放进沙盘里,却并非是简单的被颜色吸引。
施也看过放在沙盘室里的其他房屋型沙具,有不少颜色和外观都很新颖的,同样是黑色的也有,但苗凌翥最终选择了那一个。
黑色的门窗封闭的房屋,很大概率象征着来访者内世界的痛苦丶不安与自我封锁。但最终,苗凌翥在取舍之後,还是选择了一个象征着开放丶包容丶积极的,门窗打开色彩明艳的房子。
选择过程中的表现同样是咨询师需要关注的内容,这个极大反差的抉择,反而表明了苗凌翥的内心——关于“何为正确”的纠结,对于要“表现得好”有极强的追求,对于“暴露真实”的抗拒。
在集体沙盘之中,他回避进行调整的行为,表明他内心的脆弱与无措,看似是随波逐流,怎样都可以,更深层的则是对“调整”这一行为的无力感。这个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是他不认为自己可以进行调整,习惯于被动接受,习惯被安排,这可能意味着他存在低自我效能感和习得性无助。
即便心理学逐渐被接受被重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进行心理咨询,很多学生是在学校的心理活动室才第一次接触到沙盘。
结合苗凌翥的整体行为,施也和杨霏给出的分析是,苗凌翥之前曾经接触过沙盘,而且他也研究过沙盘,他很明确地知道什麽样的沙具能够反馈“正常”的心理状态。但每个咨询室的沙具都不一样,每个咨询师都会不停地增添沙具,即便是房屋这种最普通的沙具,形态也不尽相同。
学校心理活动室里的黑色房子是苗凌翥从未见过的“附加题”,而那个沙具又非常符合他的状态,所以他会被吸引。但他做了很多普通基础的模拟题,知道什麽样的房屋给出的象征意义是“正常”的,所以他最终违背了自己的内心。
另一方面,即便他曾经接触过沙盘,作为独生子的他,也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集体沙盘。所以他在集体沙盘中的行为暴露了他想要隐藏的真正的自己。
但他一定会复盘和反思自己的行为,通过查阅资料就能知道自己在集体沙盘之中的表现并不好,所以他选择修正,即又单独约了一次沙盘,给心理老师展示他的正常。
单人沙盘时候的犹豫,或许是因为他在尽力避免选择“负面”的沙具。而同时,他也在用那句诗做筛选,他期望着杨霏是懂他的,是能够与他共鸣的。
郎月慈虽然没有很扎实全面的心理学知识,但在旁听施也和杨霏的对话之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听施也逐步解释之後,郎月慈只剩下了一个不理解的问题:“一句诗就能筛选出他想要的心理咨询师吗?”
“其实也不是标准意义上的筛选,他肯定不会让学校的心理老师成为他的心理咨询师,因为学校与家长之间是有联系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出于避责还是别的什麽理由,心理咨询的保密与伦理偶尔会被突破。苗凌翥那个时候只有十五六岁,正是敏感且感情充沛的年纪。他内心有摇摆,有想要打破的欲望,选择和行为总是反复,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施也看向郎月慈,“其实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麽时候读到的那首诗?对那首诗是什麽感觉?”
“开始对心理学感兴趣的时候被大数据推荐到了,介绍说这个作者曾经是心理学家,我就想看看心理学家写的诗都什麽样。至于感觉……”郎月慈认真想了想,然後摇头,“我看的是翻译本,文笔好会有译者的功劳。至于哲学深意,或许有,但我大俗人一个,读不出来,就觉得挺玄乎的。”
“就像心理学给你的感觉一样?”
“确实。”郎月慈点头,接着询问,“那你呢?那句诗有什麽意义吗?”
“我比较在意的是那句诗的表面意思。”施也说道,“跳伞是一种极限运动,在跳出去的那一刻,就再没有後悔的机会,用破釜沉舟的决绝行为让自己从梦中醒来,孤注一掷,不给自己任何後路。”
“听你这麽说,我觉得他好危险啊。”
“希望是我想错了吧。”施也及时收住自己的想法,又看向郎月慈,借着这句诗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读这句诗的时候就没这种想法?”
“没有。”郎月慈回答得很认真,“这首诗後面有其他的内容,树根丶夏天丶苍翠丶鱼鹰等等许多意象都是很积极的,我不觉得这首诗在写逃离和死亡,就我的感受来说,我看到的是自然的力量和深远历史之下人类的渺小。”
施也:“从认知心理学的视角来说,对某一句话的共鸣其实是因为这句话与人的认知框架相匹配,而每个人的认知框架则是由过往经历和价值观塑造的,正所谓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看到的就是不同的内容。”
郎月慈:“如果这麽说的话,我甚至都没跟这句话和这首诗産生共鸣。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首诗并没有匹配我的认知框架?这是好还是坏?”
“没有那麽严格的好与坏,也没有对与错。心理学不是判断对错的,而是探究成因的。”施也停顿了一瞬,看向郎月慈,问道,“你想问什麽?”
“跟案子没关系。我……”郎月慈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今天在那个心理活动室看到了房树人的介绍,然後刚才在你跟杨霏单独说话的时候,我自己画了一幅,我想让你给我看看。”
——————
[注1]“醒,是梦中往外跳伞。”出自瑞典作家托马斯·约斯塔·特朗斯特罗姆(TomasGstaTranstrmer)所写的诗。托马斯·约斯塔·特朗斯特罗姆毕业于斯德哥尔摩大学心理学专业,之後多年作为心理学家工作。是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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