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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天结束,案子还是没什麽进展,下班後郎月慈就跟着施也回了酒店。等待外卖送到的间隙,施也倒了水送到郎月慈手边,准备开啓一段简短对话:“先歇歇,一会儿吃饱喝足再工作。”
“嗯。”郎月慈接下,“我想听你说,我现在挺乱的,可能说不出什麽来。”
“我也挺乱的。”施也喝了口水,而後把水杯放在手中转着,“我都不知道这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木已成舟。”
“还什麽都没有呢。”郎月慈轻声说。
“我说的不是行动,也不是我们俩实质上的关系,而是我的心。”施也半垂着头,盯着手中的杯子,“我跟你讲过我自己在家玩沙盘,选了一个狼的沙具。但我没跟你说的是,代表你和你的遭遇的整体意象,出现在了我对未来的规划之中。自从接触心理学,开始用沙盘以来,我的未来目标区域内,从来没出现过具体的人的代指,你是第一个。我期盼着解决你的问题,也期盼着我的未来有你。所以从那时起,我的状态就已经变了。”
“可你一直没有表示,我一直以为我在一厢情愿。”郎月慈说。
“因为从一开始,这个关系就是不对等的。”施也缓了缓,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带着任务到了你身边,那个时候我是观察者,你是被观察者。我知道你的敏感,察觉了你的心思,但游走在咨访关系的边缘时,我没办法做出回应。我当时唯一能做的是仿照咨访移情的处理,我拒绝成为你的咨询师,想着把你转介出去,一旦你正式开始与别人建立咨访关系,那麽我就不存在伦理压力了。”
“但是?”
“但是我们本来也不是咨访关系。”施也无奈地笑了笑,坦白道,“我只是在逃避,在给自己找借口。我并不想用专业的身份走近你,但我们相识之初就是这样的身份关系,所以我只能用咨访的伦理规则约束我自己,试图消解这份冲突。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无论是强迫自己守着伦理红线,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带着专业视角去靠近你,最终都是失败的。即便我不说丶不问丶不看,我还是在分析你。因为我想感受你,想读懂你,我怕你难受。”
郎月慈:“可我说过我想让你分析我。”
“我不想你认为我在把你当作病例。”施也擡眸看向郎月慈,目光灼灼,“我不想你认为我的靠近是因为你特殊而复杂,即便你确实如此。我是喜欢各种各样的极端案例,我也确实很期望能够在探究人类心理状态成因这个方面做出一番深入研究。但我靠近你,并不是出于专业角度,不是因为你有创伤,不是因为你是个多麽有趣有价值的案例。我靠近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郎月慈回望了施也,没有说话,此时他们之间仿佛有什麽东西在缓慢流动,积蓄着能量,也蕴含着温度。
施也继续说道:“普通朋友不会十指相扣,心理咨询师更不会亲吻来访。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面对你的时候,我不想只做个冷静的观察者。你的情绪起伏一直在牵动我,我想帮助你,帮助一个我在意的人,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其实,我不想专业了。”
这一句“我不想专业了”直接刺穿了郎月慈的心,他眼神微微颤抖,接着,一句略带自嘲地话倾泻而出:“我很喜欢你,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但我怕我留不住你。”
郎月慈低垂下眼皮,不再看施也,好像避开那眼神才能把後面的话说完。
“每一次逾矩之後,我都怕得要命。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汹涌的情绪,我不敢告诉你我有多麽疯狂的占有欲,我怕吓到你。”郎月慈吸了口气,声音更低了,“我更怕我的情绪影响到你,勾着你进入了一场不对的关系之中。你这麽好,我怕我伤到你。就像今天在车上那样,我没锁门是在等你,可你出现时,我却险些失控,差点儿就打了你。”
“但你还是没有打出那一拳,而且,你还允许我握住了你的手。”施也说。
安静片刻,郎月慈终于擡起了头,眼神里的情绪宛若深海,他向施也伸了手。
下一秒,施也擡起的是双手。
郎月慈感觉到那双手落在自己肩上,之後慢慢收紧。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坚定有力,稳稳地将郎月慈包裹住。
愣了一瞬後,郎月慈也擡了手,将拥抱完成。他的下巴抵在施也肩膀,呢喃着问:“你不怕被我影响吗?”
“医生不怕病人。”
“你终于承认我有病了。”郎月慈这话还带了一丝笑意。
“我说的是我,不是诊断。”施也终于突破了自己心中的那道枷锁,在面对郎月慈的时候,他选择优先自己作为“人”的属性,只是恰好自己懂得心理学知识;而不是像面对其他人一样,成为一个冷静抽离的“心理学专家”。
郎月慈也意识到,此时抱着自己的人,已经越过了不做干预的界限,他不再是那个来观察自己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而是一个明确知道自己在煎熬着,明确知道自己这个情绪漩涡会有影响,却还愿意陪自己一同走下去的人。
郎月慈稍稍松了怀抱,变成与施也额头相抵的姿势,没有询问,却已心意相通。很快,他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施也眼镜的横梁,把眼镜从他鼻梁上取下。施也则缓缓闭上眼,给出无声的回应。
一个极轻的吻落在了施也唇边。
一触即开,短得比呼吸还要快。然而,在即将完全分离的一瞬,施也稍稍向前,追了上去,止住了郎月慈的犹豫。
这一次,是个实在的吻。很少的占有,很多的笃定。施也笃定地告诉郎月慈,他就在这里,稳稳地接住了自己的心意。
短暂的一吻,接着又变成了拥抱。
关系的突破,对郎月慈,是交付了心理防线;对施也,则是放下了长久保持的理智。
两个人都小心又笨拙,他们像共同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一般,既怕自己的力道扯破那张纸,又怕靠得太近太快会揉碎那好不容易才共同写在纸上的“我愿意”。
此刻二人的动作很轻,但情绪却浓得如化不开的黑墨。
外卖打断了二人的温存,把他们拉回现实。郎月慈起身去开门,动作明显比以往更快些。然而等他走回来时,施也却已经走到餐桌旁开始收拾起来。
郎月慈把袋子放在了桌子角落,安静地等着。理智重新占领大脑,郎月慈心中又生出几分害怕。
施也已经挪开桌上的杂物,把擦完桌子的消毒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他走到郎月慈身边,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後腰:“去洗手。”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郎月慈重新拉回了亲密距离,也冲散了他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郎月慈顺势抱住施也,回答说:“嗯,我去洗手。”
“抱着我怎麽洗?”
“你知道我要说什麽。”郎月慈说。
安静片刻,施也轻轻一笑,说:“知道。我不是冲动的人。你放心,我会一直在。”
一颗心落了地。郎月慈如释重负,松开了怀抱。
很快吃完了饭,施也把存有万字案卷宗的平板交给郎月慈,说:“来吧,换个存储设备。”
郎月慈笑着接下,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回道:“帮你清内存是吧?不怕泄密?”
“你能看。”施也坐到一旁,抱了笔记本电脑到腿上,“我这边实时汇报着进度,权限也是实时更新的。”
“你可别诓我,要是实时更新权限,我应该能用我自己的设备看。”
施也撑着头看向郎月慈,道:“你这个脑子,你能想不明白?”
“别让我猜了。”郎月慈的语气中竟有些撒娇的意味,“我还得留点儿CPU消化处理这十几个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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