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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施月的呼唤。
徐夏曳接过井葵的装备包,淡淡道,“模特费。”
井葵噗嗤笑出声,小跑着跟上大部队。
飞檐下悬着成百上千条朱砂红的祈福带,在雾气中如同流动的霞光。
井葵小跑着来到供桌前,拿起一条未书写的红绸带,转头对徐夏曳晃了晃,“少爷,写个愿望?”
徐夏曳走近,看到木质托盘里备着笔墨。红绸约两指宽,在风中轻轻飘动,像一尾尾灵动的锦鲤。供桌旁的木牌上刻着“青城祈福带,心诚则灵验”的字样。
“把愿望写在上面,然後系在那棵千年银杏树上。”
井葵蘸了墨,笔尖悬在绸带上犹豫,“写什麽好呢。”
施月凑过来抢过她手中的笔,“这还用想?”
龙飞凤舞写下“早日脱单”四个大字,在井葵的惊呼声中把红绸系在了最低的枝桠上。
梁与黎认真地写着“家人安康”,邓言京则写下“事业有成”。蔡今原和齐谦勾肩搭背地写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话,惹得衆人发笑。
徐夏曳拿起最後一条红绸,笔锋顿在绸面。
井葵踮脚偷看,他只写了简短的“天天开心”,字迹瘦劲清峻。
“太敷衍了吧。”她不满地撇嘴。
雾气中,他伸长手臂将红绸系在高处的枝头,朱红的绸带立刻混入千百条同样鲜艳的愿望里,再难辨认。
山风骤起,满树的红绸同时飞舞,沙沙作响。
“你不写?”他问。
她拿起相机,“我没什麽愿望。”
阁稍作休憩後,几人决定乘索道下山。临行前各自检查背包里的干粮,因为都知道景区餐饮价高味寡,大家默契地准备了简易餐食。
沿着湿滑的石阶下行,井葵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落在最後的徐夏曳,“我累了。”
“徐夏曳——”声音拖得绵长,像浸了蜜的丝线。
徐夏曳扫了眼她精神抖擞的模样,“出息。”
“让我抱抱充会儿电嘛~”她张开双臂,眼睛里漾着狡黠的光。
“就抱?”
“当然不,”指尖已经不安分地戳向他腹部,“还要摸腹肌。”
“做梦。”
“我确实在做梦呀。”井葵指向四周翻涌的云海,然後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所以让梦里的我抱抱摸摸你怎麽了?”
徐夏曳被她撞得後退半步,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前面说笑的几人闻声回头,齐谦手里的登山杖咣当掉在石阶上。
“你们……?”施月瞪圆眼睛。
梁与黎的视线在两人紧贴的身影上来回扫视,“好啊好啊,谈恋爱了不告诉我们?在地下恋情是不是?”
井葵从徐夏曳怀里探出头,“不是。”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你们看,就他两手空空,抱起来最顺手。”
“抱抱而已,大惊小怪。”
徐夏曳由她胡闹,在衆人的起哄中轻拍了下她後脑勺,淡淡道,“起来。”
“松手。”
山雾适时漫过来,模糊了前面几人促狭的笑容。
井葵又蹭了蹭他胸口,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蹦跳着去追前面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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