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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这麽想她的……小腹一阵坠痛,李今晏闭了闭眼,将疼痛憋回去:“陈梓川,你真的!真的很过分!我们只是分手而已……”
你至于要我的命吗?
“只是……分手?”听到这句,陈梓川仿佛不可置信,他眉头紧锁,牙关咬紧:“呵……只是分手?李今晏,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们只是分手?”
一年多的热恋,灵魂的对撞,到最後胡乱斩断的感情,被抛弃的他……这些只是‘分手’两个字就能概括的吗?
陈梓川现在站在更高的地方,两人身高差更大,李今晏无惧对视,高高擡起下巴:
“对啊,不就谈了个恋爱吗,你真他妈分不起,你现在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睚眦必报!”
什麽叫……‘谈了个恋爱’?
她冰凉的字句让陈梓川忽觉心脏钝痛,苦痛蔓延四肢百骸。
陈梓川沉声问:“你到底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什麽?”
到底把我当成什麽?
为什麽搅乱一池春水看人无限沉沦後又一脚踹开?
“你现在这样发疯报复前任,又把伊夏当成什麽呢?”李今晏偏过头:“不管你当成什麽,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现在有了伊夏,我有了喻炀。”
李今晏想着这两日的委屈,压着气继续:“哦对了,我觉得喻炀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人长得阳光,对我又好。”
李今晏转过头来,直视他道:“不管是工作还是情绪,都很稳定。”
话说完就随风消散了,空气中就这麽静下来,雨声匿,风声止,没有队友的呼唤,没有游客的催促。
天地间只他们两人,天地间再无他们。
半晌,陈梓川终于回应,他声音很轻:
“李今晏……”
“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陈梓川说完,转身走了。
李今晏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知道是生理期还是一直在飘雨的原因,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有些站不住。
李今晏拧着的眉缓缓松开,一阵心酸又忽然涌上。
老天爷……
当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
越往神瀑顶越陡峭,喻炀看着好两个人都摔倒滑下去,罗美君和伊夏体力也告急,提议直接下撤。
六人都没有异议,其他游客有几个胆大的还要继续登顶,趴在雪坡上给他们让道。
坡太陡,他们只得好几段雪道都采用‘屁降’的方式。
原路返回的时候就没有小白带路了,雨势渐大,山路陡峭,再加上几人都浑身酸痛,一路上行进得很沉默。
下午近五点,六人终于下撤到半山腰的休息亭,借着轮流上厕所的间隙坐下休息了会儿。
伊夏是最後一个,她把冰爪脱下塞进包里,包扔在柱边,往旁边小道走了十分钟。
山里的厕所也很简陋,一个漏雨的茅草顶,底下水泥隔间简单组合一下,像个小迷宫,连帘子都没有,能挡住坑位就算能用。
李今晏出来後,朝她点了下头,还没走两步就被拦住了。
李今晏:“?”
伊夏冷着脸:“你从雪坡上滑下去的时候,陈梓川找你说什麽了?”
刚才一路上她都压抑着没问,不代表她瞎。
她就站在陈梓川前面,明明就看见李今晏滑下去後他已经换到左手的登山杖,一瘸一拐要去救她的背影,以及,看到她停下後才垮下来的肩膀慢下来的步子。
她就知道!他们没这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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