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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
夕阳的馀晖,像熔化的金子,滚烫地泼洒在A区第一安全区医疗中心冰冷的金属大门前。空气里那股永远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似乎也被这迟暮的暖意冲淡了几分。
沙锦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在橙红的光线下跳跃着,他斜倚着旁边一辆加固过的军用越野车,嘴角噙着惯常的丶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笑意,正对着身後一群穿着同样制式侦察纵队作战服的队员们说着什麽,引得几个年轻队员低低地哄笑出声。
“今天可是天哥和嫂子‘出狱’的大好日子,都给我精神点!口号练熟没?”沙锦扬声问,目光扫过这群在感染区深处淬炼出钢铁意志,此刻却努力想挤出轻松表情的年轻人。
“没问题!沙队放心!”整齐划一的回应,带着年轻士兵特有的铿锵。纪律严苛丶生活刻板的军事化社会里,这样自发聚集的迎接,本身就是一种近乎奢侈的情感表达,弥足珍贵。
沉重的合金大门无声滑开。
两个颀长的身影并肩出现在门口,剪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走在前面的天敬贞,身上是难得的休闲服,却依旧掩不住那久经沙场磨砺出的挺拔轮廓,只是眉宇间那常年不化的冰霜似乎被暖阳融开了一道缝隙。
他身侧是柳开江,同样穿着休闲服,脸色还带着大病初愈的些许苍白,但那双曾经盛满阴霾与死寂的眼睛,此刻映照着落日馀晖,竟有了几分温润的光彩。他微微落後半步,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天敬贞的身影,带着一种全然的信赖。
沙锦眼睛一亮,第一个迎了上去,张开双臂给了天敬贞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哟!我们人类文明的最锋利的剑终于擦亮出鞘了!欢迎归队,天哥!”那力道带着点没轻没重的亲昵,是天敬贞冰封时期绝无可能得到的待遇。
天敬贞被他拍得咳了一声,嘴角却极其罕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几乎可以称为“笑容”的弧度,“轻点,沙锦。骨头刚接好”。
沙锦哈哈一笑,立刻转向柳开江,动作却下意识地放轻缓了许多,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真诚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嫂子!气色好多了!好,真好!”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柳开江身上那种沉甸甸的绝望气息的消散,那是一种重获新生的松弛感。
“沙锦,谢谢你。”柳开江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清晰,对着沙锦点了点头,又看向天敬贞,目光柔和。
沙锦身後的队员们立刻挺直腰板,爆发出洪亮又整齐的吼声,声音在空旷的医疗中心前回荡,惊起了远处警戒塔上几只机械鸟。
“欢迎队长!欢迎柳开江!归队!归队!归队!”
这充满生气的热情,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夕阳熔金的光晕里漾开一圈圈名为“活着”的涟漪。
天敬贞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年轻而熟悉丶带着真挚笑容的脸庞,那是在感染区深处可以托付後背的面孔。他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个沉沉的颔首,“谢谢,辛苦大家来接我们”。
“不辛苦!队长!”队员们异口同声,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沙锦笑着拉开越野车的车门,“行了行了,别在这演群口相声了。天都擦黑了,赶紧的,把两位大功臣护送回府!天哥,嫂子,上车!”
引擎轰鸣,车队在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之前驶离。沙锦坐在副驾驶,一路上妙语连珠,把车里车外的气氛炒得火热。他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天敬贞和柳开江住院时基地里发生的鸡毛蒜皮小事,模仿康复科郑科长板着脸却又偷偷塞水果的样子,模仿安全部金主任检查装备时吹毛求疵的滑稽神态…车里的笑声就没断过。
柳开江靠在後座,听着沙锦的插科打诨,看着车窗外急速掠过的安全区单调却安稳的街景,紧绷了太久太久的心弦,在战友们毫无保留的热忱和沙锦特意营造的轻松里,一点点丶一点点地松弛下来。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身边天敬贞沉静的侧脸上,那冰封的线条似乎也被这车厢内的暖意熏染得柔和了几分。
天敬贞的别墅位于安全区相对安静的居住带,坚固的合金结构透着冷硬,但里面却被暖黄的灯光和柔和的装饰线条调和出几分难得的家的味道。
沙锦和一衆队员将两人送到门口,又是一番热热闹闹的告别,夹杂着“好好休息”丶“早点回来带我们出任务”的叮嘱,才在沙锦的吆喝下乘车离去。
喧嚣退潮,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门廊感应灯洒下的柔和光晕。
走进玄关,隔绝了外界的最後一丝喧嚣。柳开江轻轻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无形的重担。别墅里温暖干燥的空气包裹上来,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
“累吗?”天敬贞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比在医疗中心时更低沉柔和了几分。
柳开江摇摇头,转过身看他。
灯光下,天敬贞眼中的关切毫无掩饰,那是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铁血将军”绝不会流露的神情。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淌过心间,柳开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仿佛漂泊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他轻轻应道:“还好”。
天敬贞没再说什麽,只是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熨帖而踏实。两人默契地走向卧室。换上柔软的睡衣,身体陷入宽大床铺的那一刻,连日来的紧绷和病房特有的不适感似乎都从骨头缝里被抽走了。
柳开江刚躺好,身侧的床垫便微微下陷。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已经横过他的腰际,将他轻轻拢向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天敬贞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仿佛在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柳开江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没有丝毫迟疑或僵硬,顺从地依偎进去,将自己整个嵌进天敬贞的怀抱,额头抵着他温热的颈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丶细微的喟叹,像只终于找到安全巢xue的倦鸟。
黑暗中,天敬贞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柳开江柔软的发顶,低沉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微震胸腔的共鸣,“睡吧,我在”。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承诺,却重逾千斤。
柳开江闭着眼,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脸颊依赖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模糊地应道:“嗯…你也睡。”声音里是全然托付的松弛和困倦。紧绷的灵魂在爱人的体温和气息里彻底放松,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
天敬贞收紧了手臂,将怀中温热的身躯更密实地护住,感受着柳开江平稳悠长的呼吸拂过自己的皮肤。
黑暗中,他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五年了,多少个夜晚被鲜血和失去的噩梦惊醒,怀中只有冰冷的武器和更冰冷的孤独。此刻,拥抱着失而复得的温暖,拥抱着照亮他黑暗人生的“小天使”,一种难以言喻的丶近乎酸楚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胸腔,将那些战场带来的坚硬棱角温柔地包裹。他低下头,一个极轻丶极珍重的吻落在柳开江的发间,无声地低语。
“晚安,我的光”。
当第一缕微弱的晨曦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在深色地毯上投下一条浅金色的线时,天敬贞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意识回笼的瞬间,不是感染区特有的腥腐气息,也不是病房里冰冷的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丶令人心安的暖香——是柳开江身上特有的丶混合着干净皂角与阳光的味道。
他微微侧头。柳开江还在沉睡,大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晨光吝啬地勾勒着他柔和的轮廓: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静谧的阴影,鼻梁挺秀,淡色的唇瓣微微开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颜毫无防备,恬静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褪去了清醒时偶尔浮现的忧郁阴霾,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纯净和安宁。
天敬贞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他静静地凝视着,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每一寸线条。
战场上那个冷静果决丶令行禁止的“少年将军”消失了,此刻躺在他臂弯里的,只是一个毫无防备丶全心依赖着他的爱人。这张睡颜,是他在无数个血与火的噩梦中都未曾奢望过的景象——一个能将他从无间地狱拉回人间丶用温暖一点点融化他内心坚冰的“小天使”。
一种近乎不真实的巨大幸福感,混合着失而复得的珍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口,让他连动一下指尖都怕惊扰了这份易碎的宁静。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天敬贞轻轻拨开柳开江额前几缕柔软的黑发。他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稀世的水晶,一个饱含着无尽珍视与感恩的吻,羽毛般轻轻落在柳开江温软的唇上。
唇瓣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同矫健的黑豹离开休憩的巢xue。细心地为柳开江掖好被角,确认他依旧在安稳的梦境中,才转身走向厨房。
别墅的智能系统感应到他的脚步,无声地啓动了照明。天敬贞熟练地系上围裙,动作精准而利落,一如他在战场操控武器般行云流水。冷藏柜里取出两块上好的牛排,平底锅烧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他专注地翻动着牛排,计算着火候,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卧室紧闭的门。煎蛋在另一口锅里成型,边缘焦脆,内里溏心。牛奶被温得恰到好处。
食物的香气开始在温暖的空气中弥漫。当天敬贞端着摆好牛排丶煎蛋和牛奶的托盘回到卧室门口时,里面依旧一片静谧。他轻轻推开门,室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只有门缝透进来的光在地板上切开一道亮痕。柳开江依然陷在沉沉的睡眠里,姿势都没怎麽变过,呼吸绵长而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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