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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柳开江只觉得一股更凶猛的热流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直冲天灵盖!浑身滚烫得如同着了火,刚才被那霸道一吻点燃的欲望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如同浇了油的烈火,瞬间燎原!
而就在局势更“一发不可收拾”时——
“沙锦同志,您的父母沙延龙同志和墨钦云同志正在三楼的会客室等您,请您立刻前往会客室”。
冰冷丶清晰丶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女声,如同最刺骨的冰水,骤然通过房间内的广播系统响起!瞬间浇熄了即将燎原的烈火!
这突如其来的广播,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天敬贞和柳开江几乎被情欲烧熔的理智上!
天敬贞压在柳开江身上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眼中翻腾的□□如同被强行冻结,瞬间褪去,只剩下惊愕和一丝狼狈的清明。他猛地低头,看向身下的柳开江。
柳开江眼中的迷离和情潮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羞耻和慌乱!他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刚才自己情动之下做出了多麽大胆的举动——上衣被解开大半,露出大片肌肤,纽扣崩落,而自己竟然还主动迎合…
天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天敬贞,像只受惊的鸵鸟,把滚烫的脸深深地丶绝望地埋进了旁边的枕头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起来,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枕套。
“开江!”天敬贞被推开,看着柳开江蜷缩着身体丶无声哭泣的脆弱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巨大的自责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立刻扑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抱柳开江,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心疼。
“对不起!开江!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住!是我混蛋!你别哭…别哭……”
他笨拙地想要拉好柳开江被扯开的衣服,手指却因为懊恼和心疼而微微颤抖。
就在天敬贞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慰陷入巨大羞耻感的柳开江时,沙锦已经迅速整理好了自己。他换上了一套干净清爽的深蓝色休闲服,头发也随意地抓了抓,整个人恢复了平日的精神。
他站在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丶理解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容,目光扫过床上那对状态迥异的恋人,时机精准地开口问道:
“天哥,嫂子,”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松,“我爸妈难得来一趟,机会难得。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见见?”
天敬贞安抚柳开江的动作猛地一顿,擡起头看向门口的沙锦。柳开江埋在枕头里的哭声也小了下去,似乎也在竖着耳朵听。
沙锦的父母?!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天敬贞的脑海!他猛地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批队员加入A区第一侦察纵队时,所有人都详细登记了家庭背景。
唯有沙锦,在“父母职业”那一栏,龙飞凤舞地填了硕大的两个字——“保密”!
这个谜团,如同悬在沙锦阳光开朗形象背後的一道神秘影子,一直让天敬贞充满好奇。
此刻,谜底似乎近在眼前!
巨大的好奇心和某种直觉瞬间压过了刚才的窘迫和自责。天敬贞立刻从床边弹了起来,快步走到衣柜前,迅速拿出一套干净的休闲服换上。
同时,他也没忘记柳开江,从衣柜里找出另一套尺码合适的休闲服,走回床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但更多的是安抚,“开江,快,换上衣服。我们去见见沙锦的父母。”他顿了顿,补充道,试图转移柳开江的注意力,“你不是一直也很好奇吗?”
柳开江埋在枕头里的脸微微动了动。天大的羞耻感还在灼烧,但天敬贞话语里的安抚和那份强烈的好奇心,终究还是让他慢慢地丶带着浓重鼻音地“嗯”了一声。
他缓缓从枕头里擡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但总算停止了哭泣。他接过天敬贞递来的衣服,默默地丶带着点赌气意味地背过身去换。
沙锦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耐心地等在门口。
很快,柳开江也换好了衣服,虽然眼睛还有些红,情绪也明显低落,但在天敬贞低声的安抚和保证下,总算平静了许多。天敬贞紧紧握着他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走吧。”沙锦见两人准备好,拉开门。
电梯平稳下行,停在三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吸音地毯,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沙锦带着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丶标着“会客室3”的合金门前。
沙锦没有立刻推门,而是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天敬贞敏锐地捕捉到,沙锦脸上那标志性的丶仿佛永不褪色的阳光笑容,此刻似乎收敛了几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他擡手,屈起指节,在门上不轻不重丶节奏清晰地敲了三下。
咚丶咚丶咚。
然後,他才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
会客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空间宽敞明亮,布置典雅而不失庄重。一组深色的皮质沙发围着一张宽大的茶几。
沙发上,正坐着两个人。
几乎在门开的瞬间,沙锦脸上那仅存的一丝随意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敬贞和柳开江从未见过的丶带着明显尊敬和亲近感的笑容。他快步走了进去,声音洪亮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同于平日嬉闹的丶属于儿子特有的亲昵。
“爸!妈!”
他张开双臂,迎向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两人,给了他们一个结结实实的丶大大的拥抱。
拥抱很用力,带着重逢的喜悦。沙锦松开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询问和小心,“爸,妈,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都是过命的兄弟。让他们也进来坐坐?陪陪我?”
沙发上站着的两人——沙锦的父母,目光越过沙锦的肩膀,看向门口。
天敬贞和柳开江也终于看清了这对夫妇的模样。
男子约莫四十多岁,身姿挺拔如松,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中山装,面料挺括,一丝褶皱也无,每一粒盘扣都扣得严丝合缝。脚下踩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系带皮鞋,鞋面光可鉴人。
他面容清癯,额头宽阔,眼神深邃内敛,如同古井深潭,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岁月在他眼角刻下了细纹,却无损那份儒雅与威严并存的独特气质。
他正是沙延龙。
女子看起来比男子略年轻些,同样身姿笔挺,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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