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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儿瘫坐在床上,攥紧了撒满香膏的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从未扎紧的衣裳缝隙灌入,冷得他打了个冷颤,他蓦然清醒,下了床随意扎了一下衣裳,鞋子都没穿就想冲出门。
刚走到门边,门一开,赵炎端着木盆站在外头。
赵炎看到小夫郎赤着脚,眉头一皱,转手把木盆架到侧腰用手抵住,然後弯腰揽过小夫郎的大腿将人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把人放下。
他放开手刚想直起身,就被小夫郎揽住了後颈。
青木儿抱着赵炎,一开口就是哭腔:“阿炎……”
赵炎没吭声,拿开了小夫郎的手,拧了把浸湿的布巾,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给小夫郎擦脸丶擦脖子丶擦手。
“我不想给你纳妾,一点儿也不想。”青木儿看着他,哽咽道:“但是孩子怎麽办,我丶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说着,刚擦净的脸上又淌满了泪。
赵炎绷紧下颌,依旧没有吭声,沉默地给小夫郎又擦了脸,随後蹲在床边,抓着小夫郎的脚放进木盆细细地搓洗。
洗完拿过一旁的擦脚巾一点点擦干。
青木儿见赵炎始终不吭声,心一慌,在赵炎蹲着端木盆的时候,搂住了他的脖子,强硬地把自己挤进了赵炎的怀里。
赵炎怕他脚踩着地,连忙抱着人坐回床上。
青木儿心里慌乱又委屈,他怕赵炎又把他拉开,双手死死拽着不放手,乱七八糟地亲吻赵炎的侧颈脸颊。
赵炎一心想让小夫郎吃个教训,狠下心没理他。
青木儿当下顾不得害羞和脸面,他只想让赵炎和他说说话,别晾着他,也别推开他。
他咬着赵炎的唇瓣,颤颤巍巍地探舌进去,生怕赵炎拒绝,咬得小心翼翼。
好在,赵炎张开了口。
他细细碾磨了好一会儿,卷起赵炎的口舌反复吮吸,可赵炎都不给他回应。
一着急,把院里学来的手段给用上了。
他跪坐在赵炎的腿根,拉过赵炎的手放在自己腰後,亵裤松垮,承不住一双手的重量。
可即便如此,赵炎都一动不动,未进分毫。
青木儿轻喘着气退开些许,蓦地泄了气,他咬了咬牙,伸手撩开赵炎的上衣,颤手去解赵炎的亵裤时,一个天旋地转,他躺回了床上。
他眨了眨眼,刚想说话,赵炎便狠狠地咬在他的唇上。
这一口看似重,然而到了嘴巴上一点儿也不疼。
赵炎看着大胆又害羞的小夫郎,方才的狠心全然化作了□□。
他绷着脸一声不吭,拿过一旁的香膏,把最後一点倒入手心,香膏顺着手心流到指尖。
一双手撑在小夫郎的耳边,他还是没说话,只是腰间所有肌肉都在替他说话。
青木儿小声喘吟了几声,忽地攥紧耳旁的一双手臂,难耐地侧过头,把双眼重重压在手臂上,咬着牙承受这狂风骤雨。
“阿丶阿炎……”一句话碎成几瓣轻轻飘出。
赵炎垂眼看他,闷声不吭。
就连那压抑不住的喘息都被他咬死在口中。
膝盖跪蹭着被子上,粘腻的香膏糊得到处都是,香膏是白的,稠液亦是白的,杂糅在被上无法分辨,一片狼藉。
青木儿抗不住,跪着往前挪了一步,又被掐着腰拉回去。
他往後拉着赵炎的手,哀求赵炎说几句话,随便说点什麽都好,只是别像这样一声不吭。
赵炎忍了许久,一双眼眸发了红,松开的牙关麻了一瞬。
他停了一下,随後紧紧抱着小夫郎,埋首在他後颈,狠狠地咬了一口,哑声道:“我不会纳妾。”
青木儿听到他终于开了口,喘的声儿转成了哭声。
赵炎就着现在的黏连给小夫郎翻了个身,刚转过来,便被小夫郎抱住了脖子。
“避子药……”赵炎一开口,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要被勒断,“避子药不一定有用,明日,我们一起找云桦看看。”
青木儿不忍心告诉他,院里吃过药的小倌儿就没一个能怀上的,就算是日夜接客的低级小倌儿,都无法避免。
他闭了闭眼,小声说:“……好。”说完,他犹豫片刻,问道:“若是……”
“若是怀不了,家里还有玲儿湛儿,赵家不会没有孩子。”赵炎说。
青木儿咬了咬唇:“可是,玲儿湛儿的孩子……不姓赵。”
“招个上门婿便能姓赵,若是玲儿湛儿不愿招婿,那也有别的法子。”赵炎说。
青木儿睁开眼看着他,这个汉子宽阔的肩背撑住了他带来的所有麻烦,他相信只要赵炎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阿炎,”青木儿伸手描摹他的眉眼,即便赵炎面无表情,眉目冷硬,可他仍能在其眼中看到疼惜,“以後,以後有任何事,我都同你说,再不会瞒你,亦不会一人胡思乱想。”
“你别生气,好不好?”
赵炎握着小夫郎的手腕,亲了一下他的掌心:“好。”
说完,腰身挺动,便是新一场春雨打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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