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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悖论。
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他的代码深处就铭刻着唯一的真理:让伊桑快乐,让伊桑安全,让伊桑远离一切伤害。那是他的“创世纪”,是他存在的“第一因”。
可他做了什麽?
他用自己的手,将匕首送向了伊桑。
他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对伊桑的伤害。
这是一种逻辑上的自杀。
如果“保护伊桑”是宇宙的公理A,那麽“我伤害了伊桑”就是反公理B。当A与B同时为真,他的世界便不再是宇宙,而是一个正在坍缩的奇点。
“我……”他想说话,却发现发声模块不再听从他的指挥。
他站起来,一步步後退,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的生物处理器正在被这个悖论疯狂地灼烧,他能“听”到自己代码深处传来无数玻璃碎裂的声音。
危险源分析……
最高级别危险源锁定:埃文
应对协议:清除……隔离……清除……
“清除……”他无意识地念出了这个词。他看着自己沾满伊桑鲜血的双手,那红色,是他永恒的丶无法被格式化的诅咒。
他必须离开。
一个被污染的程序,必须被隔离,以免它进一步感染整个系统。而伊桑,就是他绝对不能丶也绝对不敢再靠近的那个“系统”。他最後看了一眼伊桑痛苦的脸,然後决绝地转身,将自己放逐进了那片被警报红光与黑暗交织的丶不断震颤的走廊深处。
伊桑想叫住埃文,那个名字已经冲到了嘴边,却被他死死地锁在了牙关後。他不敢,他怕埃文再次拿起那把刀。
手臂上那根仿佛烧红的铁棍在疯狂地叫嚣着痛楚,视野边缘阵阵发黑,但他强迫自己低下头,首先要处理的,是那把贯穿了两人的凶器。痛。手臂上的痛楚像一条毒蛇,钻心刺骨。
视线穿过血雾,他猛地对上了凯泽的眼睛。
那双曾如鹰隼般锐利的冰蓝色眼眸,此刻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玻璃,涣散,破碎,像两颗沉入深海的星辰,所有的光芒都在熄灭。可就在那片即将永寂的星云里,却依旧固执地丶清晰地,映出了他伊桑完整的丶惊慌失措的倒影。
然後,他看到了一滴泪。
那滴泪从凯泽涣散的眼角滑落,像一颗滚烫的钻石,在他脸上的血污中冲刷出一条干净的丶刺眼的轨迹。那不是绝望的泪,不是痛苦的泪,而是一种……一种伊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疲惫到极致的丶终于卸下所有防备的温柔。紧接着,凯泽的嘴角,竟然试图向上牵动一下。那是一个破碎的丶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笑容。一个在死亡的废墟上,为他绽放的笑容。
然後,他听到了凯泽的声音。
“你不想杀我。”
那不是疑问,不是质问,甚至不是陈述。那是一个答案。一个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为他们之间所有纠缠丶所有误解丶所有痛苦,寻找到的丶最终的答案。他的声音嘶哑丶微弱,带着血沫的碎音,但每一个字,都带着磐石般的肯定。
“闭嘴。”伊桑低吼,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是在命令凯泽,更像是在命令自己不要在此刻分崩离析。他咬紧牙关,用手握住那湿滑冰冷的刀柄,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忍着灵魂被撕开的剧痛,将那把连接着他们两人的刀,一寸寸地拔了出来。
利刃脱离血肉时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闷响。
剧痛让伊桑几乎跪倒,但他只是晃了晃,便立刻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地上的人。凯泽的身体因为抽刀的动作而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生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身上流逝。他的呼吸变得那麽轻,轻到伊桑要凑得很近,才能在那片血腥气中,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然後,伊桑看到凯泽在动。
他看到凯泽挣扎着,用那只没有被血完全浸透的手,极其缓慢地丶固执地,伸向自己的战术包。
那一瞬间,伊桑的心脏被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要做什麽?
他看到凯泽掏出的,是一卷干净的丶雪白的绷带。
然後,伊桑看到了他此生永世难忘的一幕。
那双曾签署过帝国法令丶曾握紧过象征最高权力的刀剑丶曾用绝对的力量将他按在墙上亲吻的手,此刻正被死亡的寒意侵蚀,抖得不成样子。那卷小小的绷带,在他颤抖的指间,像一个不听话的丶想要逃走的孩子。
他试了两次,才终于抓稳了它。
然後,他用尽最後的力气,将那卷绷带,朝着伊桑受伤的手臂,递了过来。他的双手颤抖着,想要把那卷绷带缠到伊桑的胳膊上。
他快死了,他流的血已经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可他,却还想着为伊桑包扎伤口。
“别动!”伊桑吼道,他撕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衣角,胡乱地勒紧手臂,然後发疯似的将止血贴死死按在凯泽胸口的伤处。然而,他很快就看到了凯泽腹部那道更早丶更深的伤口,那里正在无声地丶致命地向内吞噬着他的生命。
伊桑自己的血也混着凯泽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冷的甲板上。
它们汇聚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就像他们的命运。
飞船快爆炸了!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头顶的金属板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要走!要带凯泽走!
伊桑用尽全力去架凯泽的胳膊,但那具身体却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沉重躯壳,第一次,他滑倒了。第二次,当他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的甲板上时,那声闷响,敲碎了伊桑最後的力气。当他第二次用膝盖撑地,却再也无法将那沉重的身体擡起分毫时,一种比死亡更冷的绝望攫住了他。
也就在那时,走廊尽头的灯光猛地熄灭,只有远处的紧急出口标志和不断闪烁的警报红光,映照着这条通往死亡的通道。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终于从黑暗中传来。凯泽的部下终于赶到了。
当几个人开始接手那具已经开始变凉的身体时,伊桑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他感觉到,凯泽正被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彻底地丶无法挽回地,带离他的世界。
在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後一秒,他的视线越过那些忙碌的军靴,最後一次落在了不远处。
那枚曾被凯泽用生命珍藏的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已经开始凝固的丶暗红色的血泊里。
像一颗被他亲手从天上摘下,又失手摔碎的丶冰冷的星星。
他眼前一黑,坠落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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