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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甩不掉的小尾巴（第1页）

第58章甩不掉的小尾巴

眼疾彻底好利索後，黑瞎子像是把前阵子没黏够的都补回来，张起灵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活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张起灵在院子里劈柴，他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手里叼着根草，嘴里絮絮叨叨：“哎哑巴张，你这姿势不对，得用巧劲，不然胳膊该酸了……你看你看，柴劈歪了吧？还是我来……”

说着就要起身，被张起灵一个眼神按住。“坐着。”张起灵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却把劈好的柴往他那边挪了挪，省得木屑溅到他身上。

黑瞎子嘿嘿一笑，乖乖坐回去，视线却没离开过他。阳光落在张起灵绷紧的後背上，把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照得分明，黑瞎子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场景比斗里的机关术还好看。

张起灵去厨房烧水，黑瞎子也跟进去，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往水壶里灌水。“水快满了，溢出来该烫着了。”“火别开太大，费煤气。”“哎对，盖盖子的时候轻点，别夹到手……”

张起灵被他念叨得没法，转身把他往外推了推：“出去等。”

“不嘛。”黑瞎子耍赖，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着他的胸口，“厨房暖和，我就在这儿待着。”

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张起灵的动作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任由黑瞎子像只大型犬似的黏在他身上，自己则侧着身，慢悠悠地调着火候。

王胖子来串门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黑瞎子挂在张起灵背上，两条腿还缠在他腰上，张起灵一手扶着他的腿，一手拿着锅铲炒菜，动作居然还挺稳。

“我操！”王胖子手里的酒瓶差点掉地上，“瞎子你要点脸不？这麽大人了还挂人身上！”

黑瞎子从张起灵肩上探出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羡慕啊？有本事你也找个人挂着。”

王胖子被噎得直翻白眼，吴邪跟在後面，扶着额头叹气：“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解雨臣站在门口，看着厨房里交叠的两个身影，嘴角勾了勾：“看来眼睛好了，精神头也足了。”

张起灵把炒好的青椒肉丝盛出来，才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挂在背上的黑瞎子：“下来。”

黑瞎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落地时还故意踩了踩张起灵的鞋，像个讨糖吃的小孩。“晚上吃啥？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没有。”张起灵面无表情，“吃青椒肉丝。”

“凭啥？”黑瞎子不满，“我眼睛刚好，不得补补？”

“你胖了。”

“我那是壮！”

看着两人斗嘴的样子，王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都笑了。这场景，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觉得踏实。

晚上睡觉前，张起灵在看书，黑瞎子就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锁骨上画圈圈。“张起灵，明天去逛街吧，我想买件新外套。”

“不去，冷。”

“那你给我讲故事，就讲你小时候在长白山抓兔子的事。”

“忘了。”

“那你亲我一下。”

张起灵合上书，低头看他。黑瞎子的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像藏了两颗星星。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黑瞎子立刻得寸进尺，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呼吸交缠间，他含糊地说：“再多亲会儿……”

张起灵纵容地任他闹，直到黑瞎子喘不过气来，才慢慢退开。“睡了。”

“不睡，”黑瞎子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颈窝，“我就想这样待着。”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靠得更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不像话。

黑瞎子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黏人也没什麽不好。以前总觉得江湖儿女要洒脱，可遇到张起灵才知道，能肆无忌惮地黏着一个人，能被他心甘情愿地纵容着，才是最奢侈的福气。

他悄悄擡眼，看见张起灵的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翘着，像在笑。黑瞎子心里一暖，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就这样吧，一直黏着，黏到头发变白，黏到走不动路，黏到再也分不开。

张起灵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思，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在他发顶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夜还很长，足够他们黏着彼此，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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