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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争宠（第1页）

第38章“争宠”

深秋的阳光透过茶楼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小白蜷在张起灵怀里，蓬松的尾巴圈住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团会发热的白绒球。黑瞎子坐在对面的藤椅上，看着张起灵低头顺毛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只要小白往张起灵怀里钻，这人就挪不开手，连发呆的间隙都要分心摸两把。

“哑巴张，”黑瞎子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不满，“它毛掉你身上了。”

张起灵擡头看他，黑眸里映着阳光，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拈掉肩上的白毛，指尖划过衣襟时，却下意识地把小白往怀里拢了拢，动作带着点护崽似的纵容。

小白像是听懂了黑瞎子的话，往张起灵颈窝里钻得更紧，尾巴尖还故意扫过他的下巴，像在炫耀“他就是疼我”。黑瞎子气笑了，起身走过去，伸手就想把狐狸从张起灵怀里拎出来：“去去去，给我腾地方。”

“别动它。”张起灵按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又擡头看了看黑瞎子，低笑出声，指尖在两人中间晃了晃，“都乖。”

这哄小孩似的语气让黑瞎子的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故意皱着眉：“我可不如它乖，我会咬人。”说着就往张起灵颈窝里凑，作势要咬，却在碰到皮肤时放缓了动作，变成轻轻的厮磨。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闹。怀里的小白不乐意了，擡起头冲黑瞎子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呜，小爪子还往黑瞎子手背上拍了拍，像在驱赶侵略者。

“你看它，又瞪我。”黑瞎子捉住小白的爪子，往自己手心里按了按，软乎乎的肉垫带着点温度，“脾气挺倔。”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小白往旁边挪了挪，给黑瞎子腾出半个人的位置。黑瞎子顺势坐下，胳膊搭在他身後的椅背上，指尖划过他的後颈，像在确认某种专属的领地。小白被挤到了边缘，不满地哼唧两声，却没再乱动，只是把脑袋搁在张起灵的手腕上，眼睛半眯着，像在打盹，实则警惕地盯着黑瞎子的动作。

午饭时，这场“争宠”闹得更明显了。黑瞎子把刚剥好的虾往张起灵嘴边递，小白立刻从桌下跳上来，扒着他的膝盖往上够，小鼻子嗅个不停，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咽。

【“给你主人的，你吃这个。”】黑瞎子从碟子里夹了块鱼肉，往狐狸嘴边送。小白却扭过头，非盯着张起灵嘴边的虾，小爪子还往他手背上搭，像在撒娇耍赖。

“你看它，还挑食。”黑瞎子故意逗它，把虾往张起灵嘴边又送了送。张起灵张嘴咬却没咽，反而低头把虾凑到小白嘴边，看着它叼走後，才重新拿起筷子，往黑瞎子碗里夹了块最大的排骨，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像在说“别跟它计较”。

黑瞎子看着碗里的排骨，觉得这小畜生倒是帮了忙——至少能看到张起灵为自己夹菜时，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偏疼。他咬了口排骨，故意咂咂嘴：“还是我家哑巴张疼我。”

张起灵的耳尖红了红，没接话，只是往小白的食盆里倒了点牛奶。狐狸立刻跳下桌子，埋头舔舐，尾巴摇得欢快，早把刚才的“恩怨”抛到了脑後。

“你看，它还是认吃的。”黑瞎子凑到张起灵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温热的气息，“哪有我对你真心。

张起灵侧头看他，黑眸里的光软得像化了的糖。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黑瞎子的嘴角，擦掉那里沾着的酱汁。这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带着点独有的亲昵，让黑瞎子的心跳漏了一拍。

解雨臣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忍不住打趣：“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当着狐狸的面腻歪？小心教坏它。”

“花儿爷不懂，这叫家庭氛围。”黑瞎子笑着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胳膊顺势搂住他的腰，“你看小白，这不学得挺快？”

小白像是听懂了，擡头冲他们摇了摇尾巴，又低头舔牛奶，一副“我什麽都没看见”的样子。张起灵看着它的傻样，低笑出声，指尖在黑瞎子手背上轻轻划了划，像在回应他的玩笑。

午後的阳光正好，张起灵靠在藤椅上翻旧相册，小白蜷在他腿上打盹，尾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黑瞎子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手里削着苹果，眼睛却黏在张起灵的指尖——那人正无意识地抚摸着狐狸的背，动作轻柔，像在触摸某种易碎的珍宝。

“哑巴张，”黑瞎子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这张照片你还记得吗？”

相册里是张泛黄的照片，背景是长白山的雪，黑瞎子搂着张起灵的肩，两人都裹着厚厚的冲锋衣，脸上沾着雪沫，笑得像两个傻子。张起灵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眉头轻轻蹙了蹙，黑眸里闪过一丝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指尖划过照片上两人交握的手。【私设！原着没有哈】

“那时候你总说，雪地里的狐狸最通人性。”黑瞎子的声音轻了些，“说它们能找到回家的路。”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狐狸不知什麽时候醒了，正仰头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忽然伸手，把小白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的手握住了黑瞎子的手腕，指尖用力，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

“现在也能找到。”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黑瞎子的心跳猛地一缩，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撞了下。他看着张起灵的眼睛，那里没有丝毫犹豫“傻哑巴。”黑瞎子笑了，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他反手握住张起灵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了拉，“那你还总抱着它？”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腿上的小白，又擡头看了看黑瞎子，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软。”

简单的一个字，像颗小石子，在黑瞎子心里漾开圈涟漪。他忽然明白，张起灵抱小白，或许真的只是因为那团绒毛手感好，像抱着块暖手宝，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却藏着狐狸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是依赖，是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在意。

小白像是察觉到了什麽，往张起灵怀里钻了钻，尾巴圈住他的腰，像在宣示主权。黑瞎子却没再计较，只是往张起灵身边凑了凑，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擡头看着他的脸，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裹了层棉花。

“那我呢？”黑瞎子故意逗他，“我软不软？”

张起灵的脸瞬间红透了，猛地把他推开，却没真用力，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小白被惊动了，擡头冲黑瞎子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呜，像在帮主人“驱赶”这个不正经的家夥。

“你看，它还护着你。”黑瞎子笑得更欢了，伸手揉了揉张起灵的头发，“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最疼的人是我。”

张起灵没反驳，只是低头，把脸埋进小白的毛里，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像镀了层金边，好看得让人心头发颤。

夜里起了风，吹得窗棂吱呀响。张起灵被冻醒时，发现怀里的小白不知什麽时候钻回了自己的小窝，而身边的位置空着，被褥已经凉透。他披了件外套往外走，看到黑瞎子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怎麽不睡？”张起灵走过去，从背後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背上，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

黑瞎子掐灭烟，转身把他搂进怀里，鼻尖蹭过他的发顶：“在想事情。”

“想什麽？”张起灵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寻求温暖的猫。

“想你到底疼我多一点，还是疼小白多一点。”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僵，随即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傻。”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仰头吻上了黑瞎子的唇。这个吻来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月光的凉意，却像团火，瞬间点燃了黑瞎子心里的痒。他反手把人按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带着点压抑了很久的急切，像要把这个人揉进骨血里。

阳台的小窝里，小白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却没打扰，只是往窝里缩了缩，把尾巴盖在脸上，像在默认这属于他们的夜晚。

“现在知道了？”张起灵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黑眸里的光亮得像落满了星辰。

黑瞎子笑了，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轻吻：“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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