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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和江栖让都说好,最後的行李被搬走,冯先郁郁地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嘶”了一声,看向张齐,“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怪怪的。”
张齐冷哼一声,没回答。
逃离宿舍,最高兴的不是江栖让,而是黎知。
他喜滋滋拉着江栖让吃火锅庆祝,雾气蒸腾,黎知卷起一块肉吃进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黎知吃得脸颊鼓鼓,含糊着告诉江栖让,“早就想搬出宿舍了,在宿舍一点都自由,床不好睡,热水要停,电也要停,食堂的菜不好吃,宿舍还有傻叉,空间又小,还是你家舒服。”
黎知高兴得眯起眼:“你家最好住了,阿姨还会给我做好吃的,喜欢。”
江栖让盯着他吃东西,给黎知夹了块肉,黎知继续往嘴里塞,对江栖让说:“你真好。”
江栖让平静地说:“你搬出宿舍,最高兴的原因竟然不是因为我。”
黎知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这竟然还有坑等着他,震惊得瞪大了眼,“你又怎麽啦,怎麽这都要醋。”
他烦忧地支起下巴:“吃饭呢,没空哄你。”
江栖让冷冷地扫他一眼,把锅里的肉全捞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黎知表情一僵,瘪嘴:“哥哥,你怎麽能这样呀。”
他从来没叫过这个称呼,就连叫江栖让的名字都很少,骤然听到这一句,江栖让忽地一滞。
这个称呼实在悦耳,江栖让没办法和黎知置气,就连怎麽生气都忘了,只能又给黎知下了一盘肉。
看见黎知眼睛亮亮地吃肉,江栖让惊觉,自己又很没出息地原谅了黎知。
他胃口也没了,望着黎知,等了很久没再等到黎知叫他,不甘心道:“黎知!”
黎知擡起眼,他的眼睛是很清透的,如水一般,浅褐色的眼眸如小鹿般的懵懂灵动,无辜又清纯,很难让人不对他心软,望着江栖让说:“怎麽嘛,我吃饭呢。”
等人真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了,江栖让又语塞,过了几秒才说:“再叫一声。”
黎知弯了弯唇,也许是早有预料江栖让会说什麽,他想也不想就说:“哥哥。”
叫完,黎知又将视线落回盘子里,继续吃。
江栖让有时候会觉得,黎知和他在一起,一半是被江栖让坑蒙拐骗的,另一半是被金钱诱惑,因为他很少会在黎知的眼睛里看到类似于爱的东西,这让他难得有了点挫败。
又有那麽一丝庆幸,幸好黎知遇上的是他,否则,黎知和别人在一起,江栖让可能会疯。
离开火锅店时,黎知吃得肚子撑撑的,靠着江栖让做支撑,好话张口就来:“你对我真好,带我吃好吃的,还带我住大房子。”
江栖让垂眸,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本要发的脾气又憋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黎知计较了。
黎知吃太饱,不想坐车,走出火锅店就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下,不想动。
江栖让叫他走,他不动,被吵得烦了,就把头埋进江栖让的腰间,嘟嘟囔囔:“不走。”
江栖让拿他很没办法,站着给黎知靠着,过了很久,抵着他的力气小了点,连抱着的动作都轻了,他擡起黎知的下巴,这笨蛋已经昏昏欲睡。
冬季的风格外冻人,刮在脸上生冷,黎知埋在江栖让腰间倒是不冷,现在被擡起脸,立刻怕冷地往里缩。
他倒是好,自己睡着了,让江栖让吹冷风。
江栖让俯身,托着他的腰想把人抱起,难为黎知,竟然这时候还记得说:“不坐车,我会吐。”
江栖让想把他丢上车,让他吃这麽多,也该吐,最後只是背过身,让黎知爬到他背上。
黎知慢吞吞地爬上去,他不重,对江栖让来说,这点重量不在话下。
黎知在他背上倒是安分了很多,下颌抵着江栖让的肩,骨头硌硌的,江栖让吐槽他:“吃这麽多,不见你长肉。”
黎知没有答话,就在江栖让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黎知说:“前面有一家馄饨摊,我可以请你吃一碗。”
江栖让反问:“请我”
“对呀。”黎知侧过脸和江栖让贴贴,“你请我吃火锅,我请你吃馄饨。”
他笑嘻嘻的:“我对你好吧。”
江栖让“嗯”了一声,往前走,果真看见一个馄饨摊。
他把黎知放下,黎知立刻乖乖坐好,问摊主要了一碗馄饨,注意到周围没人,黎知往下伸手,牵住了江栖让。
他困了,眼睛睁得没有往常那样大,睫毛下垂,眼睛半睁着,问江栖让:“我有没有把你哄好,你怎麽这麽容易生气啊?”
看,他现在又用这样的行为迷惑江栖让,江栖让又産生一种黎知又好像喜欢他的错觉。
江栖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黎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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