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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不像是不讲理的人,也不像是什么讲理的人。
吉祥三宝扁扁嘴,要哭不敢哭。
秦棒槌也不耐烦:“无尤观不是断案的地方,这件事闹成这样,你们五个不顾及同窗之谊,大打出手通通有错,念在初犯,一人罚一戒尺,可服?”
秦香莲见这事因俩孩子而起,最后受罚的也是几个孩子,刚想张嘴说话,陈老娘就冲了进来:“不服不服,我们家织宋犯啥错了,凭啥打她?”
她老人家正在外头忙活,放了学的孩子们路过,嘴里就在说今天学堂里打架了,何氏不太放心就略微打听了几句,里头居然有她们家织宋。
陈老娘立马赶了回来,好歹是赶上了:“孩子之间闹着玩不是很正常,我们家大度,不追究,都不打了!”
金氏眼一横:“怎么能不打!”
陈老娘见状心里一突。
金氏骂道:“打!必须打!我们家仨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打我们家这仨!”
陈老娘还以为金氏要人给台阶,忙道:“这小媳妇,不用打,你们家孩子还小不懂事,讲讲道理就好了,没必要打孩子呀。”
金氏也不管那么多,抢过秦棒槌手里的戒尺就对着吉祥三宝抽,吉祥三宝扯着嗓子捂着屁股满场跑,金氏满场追,陈老娘也追上去阻止,小齐氏见陈老娘老胳膊老腿,加上她女儿确实动手了,也追上去阻止金氏。
一时间鸡飞狗跳。
骙骙眼花缭乱,都顾不上掉眼泪。
织宋也看呆了:“我不用挨打了?”
秦香莲拍了拍她的背,刚刚有点抖的小姑娘这会儿总算不抖,她还在想替孩子们免了这戒尺。
这下好了,再没有人会提打自家孩子这事了。
只是如今这场面,实在是太吵了,秦香莲不禁有点头昏,再看秦棒槌,也是一副昏昏欲死的模样。
最后众人精疲力尽,终于拦住金氏打孩子,劝她:“算了算了,孩子不懂事,在观里学两年规矩就好了。”
秦棒槌想让金氏把这仨孩子领回去别再送过来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里,再说不出来,他只另下决心要好好磨练磨练这仨神童。
仨神童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艰苦日子,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哭,小齐氏手忙脚乱地想哄哄,不曾想这仨孩子她越哄他们哭得越来劲。
金氏也倒在地上抹起眼泪,哀戚万分:“我不想要他们了,累死我了,天天惹事闯祸,从生下他们开始我就没一天清净日子,他们又塞不回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孩子他祖母祖父又早死了,孩子爹又出去打工,家里没个人能帮帮我,谁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事后,小齐氏心有余悸地对秦香莲道:“从前羡慕你们一胎几个的,现在看还是一胎一个好。”
陈老娘也是大点其头。
她老人家现在都感觉耳朵里有尖厉的哭声在回响,怕是她死了家里人哭丧也不会有像这样的效果。
那什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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