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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用这麽大方。
宁恨水就没打算和谁谁谁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幸福这种东西就是人生的僞命题。
永远更是无稽之谈。
更何况,这不知愁的姑娘很快就死到临头了!
“知道鬼靠什麽活吗?”宁恨水蹲到小瑶身旁,压低了嗓子,阴恻恻道,“吸人阳气!看到我旁边这个撑伞的人没?”
他压低声音,故弄玄虚道:“你知道他是什麽鬼吗?”
小瑶:“什麽鬼?”
“吊——死——鬼!”宁恨水拖长了调子,一脸讳莫如深,“凶得很!待会儿一口下去,连你带你娘,骨头渣子都不剩!还不快回去叫你娘逃命?”
谢止醉:“.......”
默了默,小瑶用一种疑似同情的眼神看着宁恨水。
无言沉默片刻。
谢止醉按了按额角,“此地村民心术不正,恐对你们母女不利。”
小瑶蹙起小小的眉头,“你方才说什麽?”
谢止醉复述了一遍,小瑶却依旧摇头:“听不清。”
“你会死。”谢止醉最後道。
小瑶扒拉着地上的草茎,捡起了一片嫩生生的绿叶,“你舌头是不是捋不直啊,我真听不见。”
宁恨水垂下眼帘,拨了拨腕上的念珠。
幻境如牢,往事如铁。
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既定的事实,他们作为旁观者,即便能够参与,也无法改变已发生的历史。
“喏,这个给你们,”小瑶忽然擡头,递出手上的绿叶,“你看,这上面有四片叶子,我阿娘说这会带来好运!”
她说着,摊开掌心,上面是一株小小的丶翠绿的四叶草。
宁恨水垂眸看着。
“啊呀!忘了!你是鬼,碰不到的......”小瑶的脸又皱起来,“你死得这样早,活着的时候,应该很倒霉吧?”
宁恨水伸出透明的手指,虚虚拂过叶片的轮廓,“嗯,是挺背。”
“真是可怜鬼,”小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往後跟着我,保管你们时来运转!”
宁恨水心里好笑,倒也没反驳她,顺着她的话问:“你和你阿娘怎麽跑到这里来?”
小瑶闻言顿时蔫了,“阿爹入伍去了,北边打仗......我找槲寄生,就是想求神仙,让阿爹阿娘能永远不分开。”
这姑娘方才还想着给她娘找第二春呢!宁恨水嘴角一抽。
“其实......”宁恨水正色,煞有其事道,“我不是鬼,我是从天上来的神仙。”
“啊?”小瑶呆住,愣愣地看着宁恨水。
“所以说,你阿娘说的不准啊。”宁恨水掐了个诀,微弱的光点凝聚,指尖上顿时扑出来一只蓝色的蝴蝶。
这蝴蝶闪着光,振翅翩跹,轻盈地落在了小瑶的掌心上。
小瑶蓦地瞪大眼,错愕地看着手上的蝴蝶,又擡眼去看宁恨水。
这小姑娘反反复复擡头丶低头丶擡头丶低头,满是不可置信。
宁恨水看小姑娘犯傻,唇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低低笑出声来。
谢止醉为两人支着伞,眼里是宁恨水噙着笑意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静谧中,他似乎听到了蝴蝶振翅的声响,那声音极轻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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