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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在原地宁恨水顿时瞪大了眼。
这还恼羞成怒了!
他两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紧跟在谢止醉旁边,“你生气了?”
谢止醉抿着嘴,并不答话,脚步走得飞快。
宁恨水便绕到他另一边,又问一遍:“你真生气了?”
谢止醉还是不答话。
于是宁恨水停住了脚。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了,他心道,这有什麽好生气的?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起了他的衣摆,吹得巷子两边的梨花树沙沙作响。
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背影,宁恨水实在懒得再追,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
“有点冷。”他说。
前面的人霎时停住了脚步。
宁恨水背起手,心里熟练地掐着秒。
一丶
二,
三——
前面的人回头了。
一如从前,仿佛从未变过。
弯起唇,宁恨水又咳了一声,“哎呀,好冷哦。”
话落,谢止醉看起来不情不愿地折返了,从储物袋里取出件外袍,走近宁恨水,认命地给这人披上丶系好。
只是这外袍大了一些,衣摆便坠到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走。
宁恨水又瞪大眼,“谢滋滋!”
“反正我长得不如容燕,性子也不如容燕,既然如此,那你便叫他来背你吧。”谢止醉冷酷无情道。
宁恨水闻言冷笑一声,把身上的外袍一褪,手里捏诀,精准砸到了谢止醉头上。
“行,你走吧,我这就去找容燕。就是没有容燕,也有容一容二容三容四!有的是人想背我!”
谢止醉咬住牙,把罩在头上的外袍取下来,转身,大步追上折返回去的宁恨水。
“去哪?”他问。
“找容燕啊,”宁恨水假笑道,“你不是让我去找容燕吗?”
恰好这会儿又有几个粉衣弟子路过,听到“容燕”二字,顿时有人指了个方向,“宁道友,容师兄往那边去了!”
宁恨水微笑点头,道谢後擡脚就走。
见状,谢止醉冷冷剜了一眼那两位粉衣弟子。
两位弟子:“……好心指个路也要瞪我们?”
最後,宁恨水到底是再次挂到了谢止醉的背上,连外袍也披了回去。
他怪声怪气道:“方才是谁让我去找人家容燕的?”
“......”谢止醉。
一来一回的,两人也到了先前发现叶我来的那条巷子。
夜深人静,这巷子幽暗得很。
谢止醉手中燃起火符,“唰”一声,这暗巷里瞬间大亮。
这里倒是没有屋舍,得再走百来步才能见到房屋。
火光中,石壁上打斗留下的凹陷痕迹极其明显。先前菌人的尸体已被处理干净,只剩下淡淡的草药香。
宁恨水挂在谢止醉背上,也不下来,使唤着这人在巷子里来回走。
毫无发现。
直到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谢止醉擡眼看去。
是馀姚姚和一妇人打扮的女子,两人手中都提着盏灯笼。
“宁师弟?谢师弟?”馀姚姚顿了顿,又恍然大悟道,“二位实在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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