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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皇帝不好当13（第2页）

指尖终于触碰到冰凉的青铜表面。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电流般的力量顺着手臂窜入大脑！

【宿主！我回来了！】888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强烈的电子杂音，【快……破坏那个铃铛……它是子系统载体……】

阮辞用尽全力举起铃铛，狠狠砸向地面！

“不！”慧明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不顾沈砚卿的剑锋，扑向阮辞。

“噗”

长剑贯穿慧明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老和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剑尖，又擡头看向阮辞，“你……你怎麽能……”

话未说完，他轰然倒地，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被阮辞砸坏的铃铛中窜出一道青光，在空中盘旋一圈後，猛地钻入阮辞眉心！

“啊！”阮辞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知觉。

——

朦胧中，阮辞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里。

远处有一点微光，他努力向那里游去……

“陛下……求您醒醒……”

是谁的声音？

如此熟悉，又如此痛苦……

阮辞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沈砚卿憔悴的面容上。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哪里还有平日一丝不茍的丞相模样。

“相……父……”阮辞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喉咙干涩得像着了火。

“陛下！”沈砚卿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您终于醒了。”

阮辞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禅房里，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但依然疼得厉害。

窗外天色大亮，不知过了多久。

“慧明……？”

“死了。”沈砚卿简短地回答，随即端来一碗温水，“陛下先喝点水。”

温水滋润了灼痛的喉咙，阮辞感觉好受了些。

他试图坐起来，却被沈砚卿轻轻按住。

“别动，伤口会裂开。”

阮辞这才注意到沈砚卿右手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你的手……”

“小伤。”沈砚卿迅速将手藏到身後，“陛下已经昏迷三天了，太医说若今日再不醒……”

他的声音哽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後怕。

阮辞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砚卿，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朕没事了。”阮辞轻声安慰，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那个让他恐惧的问题，“相父……镜子里那个……你看到了吧？”

沈砚卿身体一僵，没有立即回答。

“他……他说的是真的。”阮辞闭上眼，不敢看沈砚卿的表情，“朕确实不是原来的……”

话未说完，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唇。

“臣知道。”沈砚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从陛下突然勤政爱民那天起，臣就有所察觉。”

阮辞震惊地睁开眼，“那相父为何还……”

“因为臣更喜欢现在的陛下。”

沈砚卿直视阮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无论您是谁，来自何方，对臣而言，您就是臣誓死效忠的君主。”

沈砚卿轻轻拭去阮辞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陛下重伤未愈，不宜情绪激动。”

“那个镜子里的……是原来的小皇帝吗？”阮辞小声问:“他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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