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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大结局（第2页）

可他放着主线剧情不走，天天往阮辞设定的诊所助理NPC身边凑。

"系统，"某次沈砚卿借着整理药箱的动作，指尖擦过NPC的手背，"我觉得这个助理的眼神很像我认识的人啊。"

阮辞的核心程序发烫，只能机械回复：

【请宿主专注目标，偏离剧情将扣积分。】

"扣就扣。"沈砚卿轻笑，指尖在助理的袖口上多停留了半秒，"我总觉得，他在看我。"

阮辞没说话。

……

後来他们去了星际时代。

沈砚卿要刺杀帝国元帅，却在潜入元帅府时，对着花园里的桂花树发呆。

"系统，"他突然开口，声音传到阮辞耳朵里，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你说人会不会有前世？"

【宿主，请执行刺杀计划。】

沈砚卿却笑了，低低的，像羽毛搔过心尖："知道了，我的系统。"

直到第七个世界，沈砚卿在仙侠修真界成了万人敬仰的仙尊，却在渡劫时故意打碎了阮辞为他准备的护身法器。

【为什麽？】阮辞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裂痕。

"因为我想看看，"沈砚卿在雷劫中擡头，目光仿佛穿透了虚拟的数据，直直落在系统核心处，"你会不会像当年在小世界里一样，拼着违规也要救我。"

雷劫过後，沈砚卿的仙体濒临溃散，却固执地不肯接受系统修复。

"系统？呵……"他咳着血笑，指尖抚过心口的位置，"我知道是你，阮辞。"

"从第一个世界开始，我就知道是你。每次你离开後，我都在等。"

"等一个能找到你的机会。"

阮辞工位上的核心程序发出嗡鸣，防御机制自动解除。

他第一次出现在沈砚卿面前。

不是冰冷的面板，而是一个模糊的光影，带着他原本的轮廓。

【你怎麽会……】

"因为爱你的人，总会认出你留下的痕迹。"沈砚卿擡手，指尖穿过光影，却像是握住了真实的温度，"无论你装的再像，我都能听出来是你的声音。"

主系统的警告声在耳边响起，判定为严重违规，但阮辞第一次没有理会。

他任由光影一点点凝实，最终化作实体，落在沈砚卿面前。

"沈砚卿，"他伸手，终于触碰到了那双等了太久的眼睛，"这次换我陪你。"

後来的事，据说在系统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一个违规的系统和一个屡次偏离任务的任务者，不仅没被主系统抹杀，反而成了最特殊的搭档。

他们不再受世界规则束缚，有时是系统与任务者，有时是并肩作战的夥伴。

阮辞会在沈砚卿完成任务後，偷偷给他塞一点"违规积分"。

沈砚卿则会在每个世界里，第一时间找到阮辞藏起来的"小彩蛋"。

可能是一株桂花，可能是一杯温酒，可能只是一个相似的眼神。

有人问过阮辞，当系统是不是比做任务者更累。

他那时正靠在星际战舰的舷窗旁，看着沈砚卿在驾驶舱里调试参数，闻言笑了笑。

"以前觉得是牛马生活，"他轻声说，"但现在发现，只要身边有他，在哪里都不算煎熬。"

沈砚卿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窗外的星群还要亮。

他们的故事，从炮灰配角到系统与任务者，跨越了无数个小世界。

最终没有冰冷的系统空间，没有独自返回的孤寂。

只有两个灵魂。

在无尽的时空里。

终于找到了不再分离的方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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