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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暗查,实为监视。百官没有自己的言论自由,就算在家中待着也要小心再小心。
若是不小心被东西司的人暗禀皇帝,那这个官位也就当到头了。
所以以焦父为首的清流才这麽厌恶冯励和陆乘渊也是这个原因,在他们认知里,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奸宦和奸臣在,才会让如今澧朝越渐衰败。
陆乘渊这个时候叫东西司,想要干什麽可想而知。
焦孟仪心惊不已,看哥哥和陆乘渊剑拔弩张的样子,她不得已给他使了眼色。
陆乘渊看见了,可他没理。
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办焦迟简,这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劝。
东西司的人就在附近,宁陶一会便回了,而再次进来,他身後跟了不少煞气极重的阉人。
东西司,多以太监为主。
那些人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往陆乘渊身後站,“陆大人,您吩咐。”
陆乘渊勾着笑容:“焦副将以下犯上,给本官将他拿了,如果反抗,罪加一等!”
焦孟仪刚沉浸在哥哥回来的喜悦中,忽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无法接受,并且情况紧急,她没有过多思考时间。
当那些人全都围上来时,她想也没想便站在焦迟简身前,护住他。
“陆大人!!”
焦孟仪高喊了声音,“我兄长从无要犯上的心!他常年在外对京中法则不太了解,按照澧朝律法,是可以免除第一次的惩罚!”
焦孟仪话落,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
只因她说的这个国法,是哪里的国法,他们怎麽都没听过。
然,只有陆乘渊明白。
她说的一点没错,在澧朝所有冗长繁多的律法当中,的确有一条专说常年在外戍边的军人如果返京後犯了事,是可以念在多年戍边的功劳上免除第一次惩罚的。
《千礼注释义》,看来她没白看。
陆乘渊静默了几秒,喜怒难测。
哼。
护的挺紧。
陆乘渊瞥了东西司的太监,挥手让他们先让开。
他走上前,盯着这个虽然很紧张却坚定不移站在她哥哥面前,连说话都用足了力气的女子,他不可查的有了抹笑容。
“焦小姐学识广博,的确令人心叹——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并不能成为本官放过他的理由。”
“令兄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打本官的事,在场所有人都看见。”
陆乘渊还不忘拉所有人下水,继续说:“所以,就算今天不带令兄回去,也要有所惩罚。”
焦迟简想再说话,被焦孟仪使劲捂了嘴。
她不得不直面他。
两人目光穿透,陆乘渊眼珠转了转道:“本官听闻令兄写的一手极好的小篆,便这样,从今日起本官就罚他在家中抄写一百遍澧朝国律,以七天为期,日日派由府中人将抄书送到本官手中。”
“让...本官消气。”焦孟仪咬紧牙,心中憋闷不已。
可,她不得不屈服。
她从牙缝里挤出那句好,仰头看陆乘渊在她憋红的脸容看了很久,眼底有了笑意。
他也就不追究了。
重回桌上继续吃菜喝酒,全程他与焦迟简的目光没对上一刻,可是在做完这一切後的焦迟简,显然看陆乘渊的目光有改变。
好像...藏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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