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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渊肩背,已连一张好皮都没有。
从上到下,从左向右,无数条鞭痕像一道道沟壑将他的後背分裂,每个都冒着血口子,都渗着血珠。
她看了又看,讶然的心脏剧烈跳动。
陆乘渊最里的那件衣早被血浸染,她很难想象,在她还没回来的那段时间,这人就是用这样一具身体潜入她房中,然後坐着等她。
焦孟仪捂了嘴,步子向後退。
“你......”
她想说点什麽。
陆乘渊只深谙望她。
“这就是你受的惩罚?”她终于问出口:“坏了你义父的事,全都是被他打的?”
男人没否认,只去捡落掉的衣:“皮肉之苦而已,有什麽呢。”
“陆乘渊!”焦孟仪激动了,“你这又是何必,照你如今权势,你完全可以不受他的摆布——”
“不受?为何?”他笑了,反问:“他是我义父,我为什麽要摆脱他?”
“那你就愿意背负骂名?放任他做那些恶事?!”她不懂,试图说服他。
陆乘渊沉默几许。
而後松开她的手:“本都是来世间走一遭,污名毁誉算得了什麽。”
“我本也不是良善之人。”
“......”
两人的谈话又陷入死局。
这次焦孟仪没有转身便走,反而站定极复杂看他,看他这颗心,到底在想什麽。
真是衣服好脱,再想穿上便难。他方才不觉得,现在光擡个胳膊都困难。
他的为难,让她看见。
她还是上手了,阻止他将衣服穿上,而是领着他来到凳子坐下。
她低低道:“你别乱动。”
随後去房中翻找,找出一个药箱。
拿着来到他身边。
陆乘渊挑了挑眉,看她接下来动作。
嗓子沙哑:“你要为我...上药?”
几个字一问,焦孟仪脸上一红,“不可以吗?”
男人面色稍霁。
只将肩背面向她。
他似是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只因她要为他上药,就打破了两人所有关系不快。
焦孟仪去洗了帕子,绕到他身後,这麽多伤痕让她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只有一点点清理。
她想了想,将另一块帕子叠好递给他,“你...如果疼了便咬住它。”
“疼?”男人在前笑了。
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疼这个字在本官这里不存在,若要问,那也该是我问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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