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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默地拥抱着彼此。
……
谢定夷亲自帮沈淙擦了身体,浣净头发,又替他将各处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最後穿好衣服,叫来了一个会医术的无相卫。
“伤都是些皮外伤,就是指骨这处夹伤有些严重,晚些属下替府君做个指架,这段时日勤加换药,不要沾水也不要用力,应当不会留下什麽隐症。”
对方看完伤,又伸手替他把脉,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府君忧思过度,又受了惊吓,得好好缓和缓和心绪,属下会再开两副安神缓气的药。”
听她简明扼要地说完,谢定夷也点了点头,说:“嗯,煎好送上来就是。”
那人应是,很快拿着药箱退出了房间,谢定夷走出屏风,将炭炉从外面拎了进来,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床上的沈淙已经撩开帷幔坐了起来,视线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谢定夷把炭炉放好,刚走到床边坐下,沈淙就蜷起双腿贴到了她怀中,半潮的头发从肩上垂下来,落在塌沿,被炭火热热地烤着。
到现在,两人才有时间好好说会儿话,沈淙问她:“你怎麽找到我的?”
谢定夷道:“我留了人在澈园?”
“嗯?”沈淙先前哭得太狠,现在嗓音还有些沙哑,带着点鼻音,问:“是谁?”
“暗处的人,没在你面前过过脸,”谢定夷道:“你那晚跑得太突然了,外面又都是谢持的人,他们没跟上你,只知道你去了皇陵寺。”
“後面在皇陵寺後山发现了脚印和马蹄印,不过有些乱,分辨了许久才找到那个村子,我想着你若是真在那,也一定会找一户好藏身的,左右找了找便看见步月了。”
沈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那你都知道了?”
谢定夷问:“什麽?”
沈淙道:“太子殿下……调兵至梁安的事。”
谢定夷的脸色看不出什麽明显的情绪,没有失望也没有惊讶,反倒平静道:“迟早的事。”
沈淙不解,问:“为什麽?”
谢定夷道:“没有我,坐上这个位置的就是她母亲。”
沈淙道:“可她现在还是太子。”
谢定夷道:“但宋同不是帝君了。”
自谢定仰牺牲起,宋家就一直在体会和帝君之位擦肩而过的滋味,即便现在太子仍旧是谢持,但对他们来说终归是不一样了。
为了保证这个太子之位掌握在手中,他们什麽事都能做出来。
沈淙愣了一下,说:“……所以刺杀你的是宋家吗?”
谢定夷笑笑,说:“是很多人。”
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了,如今的局面是很多只手共同推动的结果,并不是区区一个宋家就能做到的。
沈淙看不出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迟疑地说:“皇陵寺……”
有关虞氏的人和事都是谢定夷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地,沈淙不知道她会不会责怪自己,抱着她的手臂,只犹豫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好在谢定夷没说什麽,只是平静道:“他不会去的,你找错人了。”
她的话和虞归璞说得一模一样,沈淙心口发紧,说:“可他毕竟是你父亲……我以为……”
“没事的,”谢定夷侧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头发,说:“我习惯了。”
沈淙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抿紧双唇,尽力克制自己不再深问,而是另道:“那接下去怎麽办?”
谢定夷道:“等一等庆云邑的消息吧,我现在还不适合露面。”
她这麽说,便是已经有办法了,可沈淙总觉得她不应该这麽平静,但是又想象不出来她歇斯底里或是失控的样子,沉默良久,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谢定夷应了一声,低头看他,听见他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她微微一怔,视线落在他微垂轻颤的长睫上。
“我怕你死了,”沈淙说:“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但是都找不到……”他本就沙哑的嗓音中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带上了哽咽,道:“我想帮你,我去找武凤弦,找方赪玉,找馀尚书,可他们也没消息,後来我去找长君殿下——他也不肯帮我。”
他好委屈,说出的话像是问她,也像是自问,眼泪砸在手背上,说:“……为什麽我总是在找别人帮你呢?”
“为什麽我什麽都帮不了你。”
……
好半晌,屋内都只有炭火噼啪的声音,间或夹杂了一两声沈淙的抽泣——其实谢定夷是想要回应他的,但是她却难以张口,应该说,她难以描述在听完这些话丶感受到这些情绪後自己心口泛起的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麽,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它像流水一样浇灌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她摊开掌心接住了沈淙的眼泪,说:“不要哭了。”
沈淙吸了吸鼻子,看向她的眼中带着未散的委屈和一点茫然。
谢定夷叹了口气,身上那种像是与生俱来的丶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摧毁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她轻轻托高他的脖颈吻向他,道:“以後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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