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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苓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什麽意思?”
终于走出人群,燕南飞掸了掸微皱的衣袖,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日想变卖妻女的杂种,我杀了。”
“殿帅,这麽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心慈手软。”燕南飞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楚陌苓唇动了动,最後却懒得和他辩驳,一言未发,也失了闲逛的兴致。
许是京都日子太过安逸,她竟忘了燕南飞是个什麽东西。
到底不是一路人。
燕南飞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蹙着眉头,“你怪我?因为萧云深?”
“此局分明是冲着北疆而来,太师冷眼旁观,若非最後本帅与世子查到端倪,你怕是来都不会来吧。”楚陌苓语气里带着冷意,“北疆忠心耿耿,太师此举想来世子也会察觉。当真是让忠臣寒心啊,燕南飞。”
“呵。”燕南飞嗤笑一声,“皇帝废物,北疆又怎不会生出不臣之心?”
他甩袖转身,带着戾气就要走,“他萧云深这代遇到此事算他祖上不积德,用不着你楚陌苓为他出头。”
楚陌苓额头突突的跳,正要反驳,却见这人直挺挺向前倒去,慌忙去接。
莫非是自己方才太火口不择言,将这厮气晕了?
碰到燕南飞时她才恍然大悟——这货自己不爱惜身体,带着伤酗酒,方才又挨了冻,此刻发起热来。
他浑身灼烫,楚陌苓四下望了望,确实没见到叶寻的身影,不禁感慨这人真是心大,竟真把自家主子交到她手里,也不怕她趁人之危。
实在没办法,原本该是不欢而散,变成了楚陌苓拖着燕南飞回了太师府。
属实是一口闷气憋在了肚子里。
她原本想踹燕南飞几脚解气,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时还是歇了这想法。
两人到太师府门前时,许是燕南飞太过半死不活,管家兴许觉得楚陌苓将人打死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她面前。
叶寻闻讯急忙赶来,背起燕南飞要回卧房,楚陌苓白了他一眼,本想着直接走人,却见自己的衣袖被他攥在手心。
这样看去两人衣袖颇有些暧昧地缠在一处,楚陌苓用力拽了拽,实在扯不出来,既头痛又闹心。
“送佛送到西啊,殿帅。”叶寻声音里带着些焦急,“太师好几日忙得不曾进食,今日思亲饮了些酒,又发起高热,实在不能再站此处吹风了。”
“行了,他如何本帅并不关心,同他一处已经是被你坑骗了。送他回来只是免得这人死大街上赖上我,我还是……”楚陌苓白了他一眼,终是有几分不忍,认命地同他进了内室。
好一番折腾,燕南飞终于被放到榻上。
“我走了。”楚陌苓摸出随身匕首想着割了袖子,却又被叶寻叫住,“殿帅!”
“我去请医师,烦请殿帅再照看一下。”叶寻说完,不给楚陌苓回话的机会,身形一闪就出了房门。
“太师府就你一个人吗?照顾他的事情还能轮得到我?”楚陌苓喊出声,叶寻却已经没了人影。
“……”
她又默念几遍不气经,心中劝慰自己这袍子也不便宜,自己也算帮陈默省了一笔,这才坐到榻上。
燕南飞脸色并不好看,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房门被敲响,楚陌苓擡眼望去,是上次的侍女,手里推着一壶热茶。
楚陌苓抿了抿唇,示意她将托盘放在床榻旁的案几上,侍女退下後,她拍了拍燕南飞的手臂,“别睡了,喝口水,一会儿病死了。”
燕南飞蹙着眉头睁开眼睛,见眼前是楚陌苓,冰冷的眼眸中瞬间有了几分生气与光华。
这幅模样倒与当年在嘉宁关时的光景有几分相似,但楚陌苓分得清曾经和现在,知晓昔日种种已经回不去了。
他没动作,楚陌苓也不恼,抽出衣袖将茶杯放到案几上,站起身,“让府中人照顾你,我走了,太晚陈默和阿修会担心。”
她转身要走,身後传来瓷片碎裂的声音。
楚陌苓几乎是瞬间转过身,就见到燕南飞打碎了那杯子,没有力气般靠着锦被。
她知晓燕南飞眼下虚弱的很,也不说话,坐到塌边又倒了杯茶,递到燕南飞唇边。
兴许是眼前一幕太过眼熟,又或是病热加上醉酒让人有些糊涂,亦是楚陌苓太久没对他如此有耐心,燕南飞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几近呢喃,“楚陌苓……”
楚陌苓看他。
“或许我……真的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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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可能的人寻找可能。男主非典型一见钟情女主非典型因性而爱三观不正。练笔之作,回头看发现很多不足之处,算不上好,不必再投珠了。强取豪夺1v1he不是日更建议先阅读第一章的排雷手册再决定要不要看下去,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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