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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问女人:“你有再联系我吗?”
褚珊珊神色歉疚:“抱歉阿砚,孩子刚刚又吐了,我就没想到那麽多。”
这时,蒋晧却走上前来问:“阿砚,你是不是感冒了?”
陈书砚声音沙哑:“可能吧。”
褚珊珊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陈书砚的不对劲,她抱着孩子站起身就要过来。
蒋晧却拦住了她:“别过来,孩子好不容易才好点儿,当心又传染了。”
褚珊珊一听,觉得有道理。
“阿砚,你走吧,孩子还小,可经不起传染。”
陈书砚顿时僵在那里。
褚珊珊的话很平常。
同样的话,上辈子他好像也听过很多遍。
‘阿砚,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说你坏话,你别跟他计较’
‘阿砚,姐夫既然喜欢,你就把这件衣服让给他吧’
明明已经听得无比习惯的话,在这一刻忽然变得那麽刺耳。
像是隐藏在身体的顽疾,突然爆发。
忽然的,陈书砚就无法再在这病房待下去了。
“你说的对,我走了。”
话落,陈书砚转身蹒跚出了病房。
看着仿佛立刻就要倒下的身影,褚珊珊又站起身来把孩子交给蒋晧:“姐夫,我去看看阿砚。”
蒋晧道了句好,但褚珊珊刚走两步,他便眼神一闪。
“呀,孩子又吐了,可别吓爸爸呀。”
“珊珊,叫医生来啊!”
褚珊珊看了眼离去的人,又回头看了眼蒋晧父子。
最终,她转身回了病房。
陈书砚已经是个大人了,再感冒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後面的动静陈书砚听的一清二楚。
但他没力气再听下去。
陈书砚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但头晕的不行,最後站不稳径直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最後一秒,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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