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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看了一眼旁边继续阖眼休息的人,眉头微紧,看起来不舒服,咬着嘴唇垂下眼帘,收回了视线。
她确实好久没去过那了,也不知道那些花都枯成什麽样了,百无聊赖地发呆。
司机大概是知道他们喝了酒,车速平缓,没有半点颠簸,但路途却显得格外遥远,好在一路绿灯不堵车。
“到了。”车停稳後,萧卷侧头叫谭宗明。
沈恬透过车窗,看见时慈就站在楼下等着他们。
谭宗明闻声微睁开眼,擡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压住胃中难抑的灼烧感,勉强直起腰拉开车门。
沈恬见他状态不好,正解着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看看他,就见时慈已经小跑过来扶过他後,递给他一片药。
“好好照顾一下他,他喝了不少酒。”萧卷坐在前面,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来任何其它意思。
她顿了一下拉开车门的手,“嗯。”接着利索地下了车,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时慈见到她後,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便一齐进了电梯。
她看着站在前面的谭宗明,直到电梯快升到顶楼时,才小声朝旁边的时慈说道:“我就送到这吧,那你照顾好他,我叫车回去了。”
时慈有点无措,为难道:“别呀沈小姐,我就送进家门,谭总又不缺我照顾。”
话落,电梯门眼见就要合上,谭宗明擡手重新按了一眼开门键,侧头睨了一眼时慈,淡淡地说道:“家里没地儿了。”接着拉过沈恬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只留时慈一个人愣在原地。
沈恬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擡眼望去,他的脸半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黑长的睫毛垂下来,视线落在指纹锁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门“哒”地一声弹开,谭宗明拉开门示意她先进去,随即跟在她身後换了鞋,走进客厅懒怠地坐进软皮沙发里。
“馀姨呢?”沈恬边环顾着四周,边走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瓶水过去递给他。
谭宗明接过水,淡淡一笑道:“你又不在这,我就让她走了。”
“也是,你又不住在这。”沈恬透过落地推门,看了眼露台的花,居然大半还活着,惊喜地跑过去,蹲在地上轻抚着垂丝茉莉开的花苞,忍不住开心地跟屋里的人分享,“居然还活着,我以为都没了呢!”
谭宗明闻声侧头看过去,见小姑娘正美滋滋地拎壶浇水,无奈地皱眉道:“我昨天刚浇了,你再浇该泡死了。”
“啊?”她抱着壶探出来一个头,“你还特意来浇水吗?”
他干笑了一声,边拽过来一个抱枕垫在腰下,边笑道:“是谁跟你说我不住这了?”
沈恬撇撇嘴,把浇水壶放回一旁的架子上,走进客厅时,想起来他在楼下好像吃了一片药,便往厨房走去,边问他:“你想喝点粥还是喝汤?”
他适时地挑动眉,“粥”
沈恬拉开冰箱门的手一顿,随即收起情绪笑着说:“好,给你做个普通的粥吧,养胃。”
谭宗明轻声“嗯”了一下,弯着嘴角没再说话。
他很久没吃她做的饭了,想起最腻的那段日子里,他基本每天回来,她就在家做好饭乖乖等他,如寻常夫妻一样。
冰箱里满满的食材,她都不知道,他一个不做饭的人,家里为什麽放这麽多新鲜的蔬菜水果,是摆着好看吗。
她随便抽了两样蔬菜出来洗干净,切丁後放进淘过的米里,本来想问他喜欢浓稠的还是汤多的,擡眼望去,发现他不在客厅,便随意倒了两碗水进去。
谭宗明吃完药後,感觉胃痛逐渐消退下去,便去洗了个澡,出卧室便看见坐在厨房吧台玩手机的沈恬,边系浴袍边笑道:“坐在那里干嘛?”
“啊?”她闻声回头,就看见谭宗明斜靠在沙发边,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带松散地打了个结,发梢末尾的水滴在胸膛上,再往下看,隐约可以看见线条分明的人鱼线,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散漫浪荡的劲,她咽了一口水,眼神不敢在任何一个部位多停留一秒,连忙转过头去。
他看着她的表情,笑出了声,却也没调侃她,只是慢悠悠地问道:“嗯,我的粥好了吗?”
“快了。”沈恬头也不回,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又说道:“蜂蜜水给你放在客厅了,你记得喝。”
直到粥好了,她都已经犯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後盛好了走去客厅。
谭宗明接过来,尝了一口,挑眉看了她一眼,“不错,你不喝吗?”
沈恬困到睁不开眼,摇摇头,“你喝吧,快一点了,我太困了先睡了。”接着顺其自然地走去卧室,看见床想都不想就扑过去,倒头就抱着枕头闭上眼,她几乎是很快就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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