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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雀桐出门的时候还感觉不真实,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明显感觉到疼痛,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还真给陶思越这张嘴说准了嘿,她真的有工作了。
这件事情怕是最近她回城近一个月来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随即她又想,要是当时就有了工作,她是不是就不会和陶思越结婚了呢?
现在还能不能反悔呢?如果真的反悔,岂不是过河拆桥拆得彻底?更何况,即使她有工作了也没有住的地方啊,梁守军算盘打多响梁雀桐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家里人是掰着手指头数她还有几天才能嫁出去呢。
梁雀桐一边欢喜一边忧愁,简直不知道要怎麽办才能应付这种情绪。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有工作更重要,结了婚还能离呢,说不定等她工作了到时候有资历了就能分割房子,到时候和陶思越再分开岂不是十拿九稳了吗?当下姑且在陶思越这里过渡一番,等到过渡结束了,就什麽都说清楚,两个人互不相欠了。
梁雀桐算算日子,今天才周二,离她上班还有五天时间,这五天时间她是恨不得赶紧过去。
傍晚的时候巷子里又传来了热闹的声音,来人竟然是陶思越的父母。
梁守军这下所有的抱怨全没了,因为未来亲家的礼数实在是足足的,既送给了烟酒茶,还有钱,梁守军觉得这门亲事哪哪儿都好,幸亏自己当时没有给梁雀桐定下来任主任家那个儿子,不然,哪有现在这种排面啊,而且亲家竟然还坐着小汽车。
这可给梁守军稀罕得不得了,更给梁守军笃定了结的这门亲事不一般,他颇为自傲自己能够结交上这麽一个亲家。
陶思越跟在他父母身边,表现的并不亲昵,看起来陶思越更像是长辈,他那对父母事事都以他为先,就连坐在一块喝茶吃饭,也得陶思越先拿了杯子动了筷子,动了筷子他们才跟着喝水吃饭。
梁雀桐实在是搞不懂这种相处方式,光顾着觉得奇怪了。
一行人走的时候他的父母好像习惯了让陶思越先上车一般,还是陶思越开了车门请他们上车之後他们才反应过来。
陶思越打开窗户和梁雀桐挥手告别之後,看着车子驶离了胡同之後才解了扣子,长出口气,道:“叔,婶,今天辛苦你们了啊。”
王利摆摆手,说:“哪里的话啊,庭柯,我们今天才是托大,竟然还能假装起你父母了。”
陶思越道:“我爸让你们来是信任你们,再说了,你们几乎是看着我和我姐长大的,也不算是托大了,您也知道,我爸和我妈真的不能出面,所以才麻烦你们的。”
王利说道:“那肯定能理解,毕竟电视报纸上天天见,广播上天天听的人物,要是真的出现了,还真不敢就这麽出面呢。”
陶思越笑了笑没搭腔,王利又问道:“咱们是回哪儿呢?”
陶思越道:“还是去我爸妈那儿吧,我好久没见我妈了。”
车子驶入的地方安保比上次更为严格,门并不大,只能同事通过两辆车子,门内的竹子密布,在道路两边郁郁葱葱的,堪称绿色的海也不为过。
陶思越进家的时候陶广行和梅笛都在二楼的画室,陶思越轻轻敲了门,陶广行擡眼看了一下他,又提起笔画画了。
陶思越长得更像梅笛,气质也像,梁雀桐但是觉得陶思越很虚弱,也有气质方面的缘故,但是身高却是实打实的遗传了陶广行。
梅笛笑着说:“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刚刚还在念叨着怎麽还不回来呢。”
陶思越坐在沙发上,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文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是您在念叨我吧。”
梅笛被拆穿也不生气,也坐下来问道:“怎麽样啊,你那个对象,叫雀桐是吧,没有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吧?到时候要是让她再见我们,估计还真得给她弄得不适应呢。”
陶思越摇摇头说道:“宾主尽欢,我不知道她发现不对劲没有,反正她爸妈是没发现不对劲。”
“都怪你这个爸爸呦,要不是你爸爸,我们怎麽也得跟你结婚对象的父母见一面啊。”梅笛是南方人,说话柔柔的,像是水一般。
陶思越笑着道:“没事儿的,她会理解的。”
“你对象的工作也安排好了,照你说的,就是很普通的工作,你说那孩子能吃苦,我们就没有额外强调什麽,你还得问问她工作累不累呢。”梅笛关心道。
“您放心吧,妈,我会的。”陶思越劝慰梅笛道,“您不用担心的。”
陶广行放下了笔,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主意大得很,不声不响的就要结婚,给你介绍的好好的对象你不要,非要什麽自由恋爱。”
“您和我妈不也是自由恋爱的结合吗?”陶思越回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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