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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州蹙眉看了眼宋初,叹了一口气,“那你就不能当我也是在报恩,我上次卧床不起的时候,是你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害你,早就在你嫁过来之後把你解决了,还会容忍你到现在。”
宋初喝了口茶,在心里静静地把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可是因为头晕,硬是什麽也没琢磨出来个头尾,也可能是对温言州人品的相信,宋初竟然觉得温言州说的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宋初突然觉得自己恍然大悟了,温言州这人要真是不想和她打交道,绝对会在成亲当晚就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怎麽还会同意签字据,陪她各种演戏,还借她人,帮她收拾何丹。
温言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就宋初这种思考方式,他什麽时候才能让她知道,他喜欢她呢?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以前对她不好,她也就不用思考这麽多了,是他对不起宋初对他的感情。
不知道温言州自己脑补了什麽的宋初,只是单纯的觉得温言州这个人真的是不错,为了替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她对着温言州甜甜一笑,粉唇一啓,道:“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温言州看着宋初的笑,喉结动了一下,耳垂微微红了,为了防止自己再做下去晚上又会做那种梦,他很主动的选择了离开。
温言州交了底,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初好好想了一下自己和温言州之间的关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恩情还的还不够。
宋初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晚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有人好像把她抱进了怀里。
在房间里闷了这麽多天,宋初病一好就想着往外跑,连着冷了几天,这一天的天气难得好了起来,跟阿玉交代完去处之後,宋初就带着南月乘车出了府。
宋初买完要用的药材和食材之後,就让车夫驾车往城东走,在这种四处荒芜的冬天,实在是找不出什麽赏景的去处,要说唯一和有趣还沾上点别的,那就属城东的杂耍了。
这边有一些是世代杂耍为生,还有一些是别处来的,听南月说,每年到这几个月份,玩杂耍的就会上街上来表演,青阳县还有附近的都会来找杂耍人,被看上的过年的时候就会被请进府里表演,能够赚不少钱。
温府也会请人,但这是不归宋初操心,她今天上这边来,就是单纯地来看看这边长街杂耍的景。
到了长街,宋初就拿着小手炉下了马车,南月给宋初披上了披风,两人看着前面热闹的景象,也不禁笑得灿烂。
宋初环顾四周,虽然开心,但也觉得有些危险,“你哥今天没跟过来吧?”
南月也看了看,“没有,我哥被少爷派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哥管着的那群人,我就不认识了。”
宋初轻轻一笑,“八成是得有,那就不怕了。”
说完之後,宋初就带着南月进了长街,看着里面耍猴的,耍盘子玩鼓的,还有油锅捞钱,胸口碎大石,可不热闹。
南月进了长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矜持地跟在宋初身後,可越往里越热闹,她也忍不住左右看了起来。
宋初笑着回头看了南月一眼,“不用这样憋着,咱们今天是出来逛街的,你不用当我是少夫人,就把咱们看成寻常姐妹就可以。”
南月红着脸,促狭一笑,“少夫人,这不合适的。”
宋初一揽南月的肩膀,笑着带她往人群中走去,“有什麽不合适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起初南月还浑身僵硬,可是等逛了起来,还真像一对寻常姐妹,“少夫人,你看那边,那个人爬了好高的杆,跟个猴子一样。”
宋初顺着南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在杆上表演,那灵活度看的人又惊奇,又担心。
“那是热油吧!他不怕烫吗?”
宋初看着那在油锅里捞钱的人,并没有跟南月解释这其中的原理,任由她惊奇,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杂耍人也是不易。”
南月看得开心,可是一想到阿玉没能出来看,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宋初看了眼南月,问道:“怎麽了?”
南月挠了挠头,讪讪道:“我以前从来没能来过这种地方,阿玉姐应该也没能来过吧?”
宋初笑了,“明天给你们放半天假,你和阿玉再来看。”
南月点点头,露出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笑容,“好。”
“那我们就先走。”
宋初带着南月往回走,走了没多远,突然看见一个浑身破烂的老头靠在一边的巷口喝酒,宋初就像是被人拉住了腿,一步也不走了。
南月不明白宋初为何这样,便顺着她的目光朝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墙角那人须发全白,身上的破烂衣服,仔细看去也能瞧出是道服,身旁的拂尘已然没有几根毛了,身後竖着一块牌匾,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竟拿着一个方形的酒葫芦。
宋初仔细地辨认着墙角的老头,随着她逐渐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她的眸子里一点点地灌满了笑意,同样还有的,是担心认错人的失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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