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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城民引路,她们顿觉轻松,一行人一直走到月初时分,荒漠的月亮总是格外的明亮,因此路上他们也看的清楚些。
一群人走累了就找了一处平地坐下来休息,宋霜序铺了个织毯在地上,二人坐在织毯上望向那轮弦月。
元纵寒递给她一个水壶,宋霜序伸手接过,手在触碰到对方的手时心中一动,竟没有放开。
两人相视一笑,宋霜序不大好意思的移开,看着那轮弦月,脸上的惊慌之色还未消,又听元纵寒开口,“主人可是累了,累了的话可以先歇息,我替你守着。”
“好,确实有些困了。”宋霜序正要躺下,却不料被一双手拉过来,她竟然被他轻轻拽进了他怀里。
“主人枕在我怀里睡吧,地上凉。”元纵寒将她的头枕在他心口,随即躺在地方给她当枕头。
两人就这样叠加在一起,宋霜序见他这大胆的举动,被吓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不是,他怎麽能这样?怎麽可以这样?没想到她一时口嗨骗了他,这小子真以为他已经是她的人。
不过,他的怀里真的好暖,他的心口处每一次起伏都撩拨的她想入非非。
宋霜序不经意间伸手抚摸上他的心口,这家夥的触感真不错,平日里看着没多少肉,实则内里宽肩窄腰,触之有料。
不愧是当皇帝的人,不过北渊的人要是知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甘愿给她这敌国人当靠枕,岂不是要气到吐血。
这麽一想,她觉得自己也不亏,总之元纵寒记忆恢复後也不会找她麻烦的,毕竟他不是喜欢她吗?这也算他赚了不是。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交叠在一起,活像一对佳偶。
衆人也彼此安顿下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之时,衆人就再次踏上路。
一行人走至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烧,他们实在遭不住便找了一处沙丘洞xue躲了进去。本来是想着等外面没这麽热时再出来。
结果宋霜序刚一进洞xue,坐在沙地上,手却触碰到一片扎人的草。
她的手指被刺破,鲜血从指尖流过。
元纵寒牵起她的手,急了眼,从袖中掏出一盒伤药,这是宋霜序特意给他调配的。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抹指尖的伤口,担心不已。
宋霜序的视线却落在那片沙地上,这些带刺的草不正是兰蝶棘嘛!
“快看,这是兰蝶棘,我们找到了。”宋霜序兴奋的喊大家都过来看,指着她身後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兰蝶棘。
听了她的话,衆人也都心中一喜,全都凑了过来,仔细探看这些兰蝶棘。
洞xue深处也全都是这种草药,带锄头的居民开始挖掘起兰蝶棘的根部。
因为长在这样满是沙的地方,兰蝶棘为了存活下来,只能将根系不断的往下扎,于是根系一般都很长。
而这麽多的兰蝶棘,一城的人绝对够用了。
她也接过锄头正准备挖,却被元纵寒抢过锄头,将她扶到一边坐下,温声道,“主人,你手还伤着,我来挖,你好好休息。”
“不过一点小伤而已,我……”她话说至一半,却看见他眼里急的快要滴出泪来,遂住了口。
至于嘛,就一点小伤而已,瞧他方才那样,都快哭出来了。
她是真受不了他哭,因为他一哭她便像鬼迷心窍一般对他的话都一一听从。
果然,色令至昏呐。
他们挖出兰蝶棘的根系装进布袋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布袋便被装的满满的。
一人背了一袋,元纵寒不让她费力动手,自己背了两包。
宋霜序看着他如此做,真是受宠若惊,这傻子竟然为了不让她亲自动手,竟然多背了一袋草药。
她抚上额头,到底是他爱她昏了头,还是她太会忽悠人。
元纵寒未免对她太过在意了,这样反倒让她不自在。
一行人出了洞xue往回走,又走了两天,宋霜序的伤口已经结了疤,都快好了,扬言要背一袋草药。
可是元纵寒说什麽也不肯,只让她好好休息,累活儿都交由他来做。
两人这样,看的一旁的几个城民都忍不住赞叹两人感情之深,说她们真是相配。
宋霜序哪里听的了这种话,想解释,可是衆人说什麽也不信。
到了不荒城,城民们在他们离开後的这几日一直都安心待在屋中,没有乱走动过,宋霜序走前分发给城民们的草药他们也一直在烧。
这些草药烧後能杜绝空气中疫病传染的风险,有人的疫病开始恶化了,这几日闹的厉害。
隔离所里人心惶惶,差点就安抚不下来。
还好宋霜序赶在这时及时带着草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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