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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好可怕那群怪兽长得又丑又奇怪……张着那麽大的嘴巴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就要抓我去见恐怖铠甲人……」
「那算什麽外号啊。」十代眼里透着几分无语。
我将脑袋埋进手臂里借机擦掉眼泪,用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语言小声说着,“……我想回家。”
「……」
少年的手缓缓落在我背上却不料触碰到被神鹰女郎抓伤的部位,疼得我瞬间挺直腰杆收起哭兮兮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被痛到扭曲在一起的五官。
「咦,怎麽回事?」十代原本拍拍我後背安抚的手也僵在空中,茫然无措看着我咬牙切齿的颜艺。
「那时候被神鹰女郎的爪子扎进肉了,嘶——现在後背肯定好大一条口子。」
少年歪头查看了一下我身後,点了点头,「确实能看到爪印呢。」
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担心的同时想起曾经水遣在闲暇之馀用魔药提炼装置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我的系统背包,不过水遣不在了也不知道那些药有没有留下。我悄悄点开系统背包,发现里面琳琅满目被水遣塞满了各种小垃圾。
做好梦枕头(价值4500pt,据说用这个睡觉不会落枕),超能力抑制发卡(价值2800pt,佩戴後哪怕是很厉害的魔法师也会变成普通人,某位粉发超能力者亲试表示管用),旺○牛奶(价值233pt,好喝,多买)……
我一边翻找一边看着这些东西旁边的标注,默默在心里都记上,水遣你这家夥背着我还藏了多少pt啊!
终于翻到背包最底层找到了魔药提炼装置,还有附带的药剂——
很厉害的药(价值无价,由世界上最可爱的魔法师精灵调制出的疗愈药,只要涂在伤口处就能立杆见效,希望勇者永远用不上)
我将药取出来拿在手里沉默端详片刻後准备反过手去涂药,但只要一牵动背部的肌肉,伤口就传来犹如撕裂的疼痛。
「给我吧。」十代伸出手,眼下也只有他能帮忙于是我将药交给他再背过身去,但过了一阵却没见对方有动静,反而是少年的声音有些迟疑地开口问,「你不脱掉吗?」
「脱?」
十代表情微妙地看着我,「这药……难道是涂在衣服上的吗?」
怎麽可能是涂在衣服上啊,难道要给衣服疗伤吗……等等,他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要我脱衣服?这麽说也对啦,穿着衣服确实没办法涂到伤口,神鹰女郎可是把爪子都嵌进後背的肉里了,那也就是说我甚至得把打底衣脱掉才行!?
我再三看了看十代发现对方好像真的只是在关心我的伤势没其他意思,说的也是呢,游城十代的脑子里都装着哪些东西我还不知道,说不定我对他的吸引力还没一张新宇侠来得强,可是要在男生面前脱掉打底衣怎麽说也有点……
「还丶还是我自己涂药吧。」我正准备扭回去将药拿回来却又碰到了伤口疼得瞬间龇牙咧嘴,当即我便举白旗投降,「呜呜……还是你来吧,不过你先转过去,呃丶在我说好之前不准看。」
「行行,我知道了。」
等十代转过身後我才开始脱去校服,尴尬加上伤口疼痛的不便使得动作不得不放缓,可是一想到边上还有位异性的存在又希望能赶快搞定结束。我将衣服堆在身前护好,就算不照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脸上肯定烧成一团火,磕磕绊绊地小声对十代说,「那丶那个…你可以转过来了……」
听见身後布料的摩擦却始终没感觉到十代的动作,想到那时候神鹰女郎抓我时伸出的巨大锐爪不禁咽了咽口水,「是不是伤口很深啊……」毕竟以这个精灵世界的条件我也不指望有什麽正规的医院给伤口缝针,只希望伤得别太深万一以後留疤就完了。
「唔,把这一块切掉会不会好点?」
「伤得再严重也不至于切掉吧……咦?」被十代的话吓得扭头却发现对方只是在对牢牢堵住的药剂瓶塞喃喃自语,见我看过来甚至还露出不解地歪下头。
「只要涂在伤口这里就行了吧?」
我郁闷地点着头有些不想理他,因为背过去的缘故看不到十代此时的表情只能感受对方触碰在背部的手,除了火堆中烧得刺啦作响的木柴就只能听见我和他的呼吸……以及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跳。
还没涂完药吗这也太久了吧,或许是因为格外在意身後对方的动作以至于感觉时间的流逝都被放缓,心里既紧张又有种说不出的期待。少年的手指抚摸过肩部受伤的位置,我甚至能感觉到手指上覆着的薄茧,像是猫咪带着柔软倒刺的舌头轻轻舔舐的那样使得心头痒痒的,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对方的手指沿着脊骨向下滑去时还是让我惊得直起背回过头去提醒,「那里没有受伤……!?」
十代撑起上半身靠过来,近在咫尺交缠的呼吸仿佛要将唇角的皮肤灼伤,对方并没有搞些什麽突然袭击反倒是露出询问的表情似乎在征得我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火堆映照的缘故,原本温润如琥珀的棕色眼睛在此刻好似被染上了几分锐利的金色。
我紧张地将身前的衣服搂住,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或许稍稍抛开理性也没什麽不好,这样想着的时候便闭上眼贴近少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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