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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外敲响了病房的门,很礼貌的三声。不等他电话挂断,副校长就拎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进来。自上回学校事故后他就很头疼,温泉的事还没告一段落,今天竟然又发生了意外,果真本命年会有水逆这话不假。
他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一靠近穆博延就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没有刻意收敛的信息素味道——犹如夹杂着浓烈灼烧感,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烈火一般顺着鼻腔滚入喉咙,呛得他汗毛直立。本能刹那间被唤醒,周围被挤压的空气僵持着陷入两股冲力之间,直到坐在病床旁的男人后知后觉地放松了肩膀,那种直白而浓烈的刺痛感才逐渐减少。
“……你什么毛病?”副校长黑着脸,原地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把篮子放在地上,长腿一捞扯了个圆凳过来,就这么隔了五米远的距离落座。
穆博延关了屏幕,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学校里学生出事,我总得第一时间来看看。”副校长说完,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怎么知道的事,又说:“林警官通知的我。上一个备案还在压着,他们觉得这两件事有牵连。再说,他可是救过我侄子……不过我没告诉逸洲这件事,说之前总得先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免得到时候嫌我们大人多嘴。”
“听说却逸洲被你训得挺惨。”穆博延回忆着于楠说的话。
“哪能。”副校长不似作假,“我只是替我哥照看一下小孩儿。”
他过来不是为了闲谈,更多是处理正事——前天被迫中止的谈话今天正好继续,再往后拖就没时间安排了。穆博延情绪不佳,好在没有不配合,听他简单讲述过大致内容后,便公私分明地梳理了几条路线,又把历年规定的考核制度一一道清。
名单上密密麻麻全是详细的资料,都是签订了单方协议书、希望能够来长见识的学生。穆博延大致翻了一通,又没什么兴趣地重新合上,“人数太多,至少要砍下三分之二。”
“今年一院就只收十五人?”副校长不太满意,想要再谈谈。
“其他学校只给了个位数。”穆博延给他指了个方向,“桑茂在办公室补觉,你可以找他详谈。”
“……你这就开始赶人了?”
“没心情招待你。”
副校长目光落在不远处快见底的吊水瓶上,心道最终还是手足没比过衣服。他半真半假地长叹一声,起身要走:“行罢,那有关你家小朋友的事你也没心情听了吧。”
穆博延掀起眼皮,低声道:“什么事?”
闻言,原本走到门口的男人又从善如流地坐了回去。
“也没什么大事。”
他穿得人模人样,鼻子上横着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却翘着腿像个二流子,慢悠悠地说:“阶段性测验的成绩昨天晚上出来了,预计今天中午十二点公布。
“研究所的人已经收到了学院发过去的表格,不出意外的话,上午他们就会电话联系杨金屋教授,通知多给他们实验室一个内定名额的消息……我是想说,既然那个一毛不拔的研究所都能给个额外名额,你们一院为什么不能再匀一匀?”
这段话相当于把关键信息露了出来。穆博延觉得可惜,没让于楠第一个亲口来告诉他得了A+的结果。他将纸张放到一旁,伸手摸了摸于楠的侧脸,柔软光滑的触感令他稍稍松懈了下来,牵动嘴角道:“所以说你该去找桑茂。只要他肯点头,你把这三十多个人全塞进来我也不反对。”
那个一闪即逝的笑里掺杂了很多情绪,肯定、释然,还有些别的什么。副校长看不出来,也懒得深究,“需要给小朋友推荐一位口语老师吗?留学之前会有这方面的考核。”
“我会亲自教他,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做他这方面的老师。”
“也是。”副校长想起传给研究所的那份有关于楠的成绩单。
这位学生一直平平无奇,似是心思不在学习上,但又从不挂科,所有考试得分一直稳定在中等偏上一点的水准。现在短短加入实验室的几个月,就像吃足了养料一样展开了枝叶,蓄势待发。
“那孩子很有能力,既坐得住,又比却逸洲机灵得多。”他低头摆弄手机,话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听我侄子说了很多次,他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性子。等留学回来……甚至是留学途中就会填上那些缺少的部分。人脉、资源……要是哪天他一样都不缺了,取得了不可估量的成就,你就一点都不怕?”
怕什么?当然是怕眼界高阔了,翅膀硬后会忘记归巢。就像绝大多数Alpha想的那样——他们的Omega就该呆在身边,乖乖地、漂亮柔软地被悉心呵护。占有欲和掌控欲容不得他们长期见不着对方,这是与生俱来、无法挣脱的枷锁。
穆博延还未开口,攥在手里半天无反应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他稍稍凝起的念头顷刻间被打散,短暂地愣神后,低下头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将那只手牵得更牢了些。
血液在血管里飞速流窜,有他强力的心跳做衬,于楠缓缓睁开了眼睛。似是一时间受不了光线的刺激,睁开不到一秒又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男生的眼眸中也泛着一层浅淡的水光,犹如盛了清澈的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望向了他。
两人无声对视着,像是在进行隔了一整个世纪的会面。
直到那只冰凉的手圈住了他的小拇指,和过去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他才低下头迎了过去,主动贴上了探来的指尖。
面罩上蒙着一层水汽,于楠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有细不可查的气音。
……胡子。
想摸。
他看见穆博延眼底下的青黑,心疼似的,冰凉的指尖擦过对方下压的唇角,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膝盖没养好,身体又有了更严重的伤病,于是脸上慢慢绽出一个傻傻的、讨饶的笑。
穆博延心头一跳,脑海中桑茂的那句“老天爷显了灵”突然从脑海里冒出,回回荡荡。他不知怎么就记起当初和于楠一起上山访庙,对方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一拜的模样。直到这时他才发觉,那趟简单的旅行实际令人印象深刻,很多细节分明只用眼睛扫过,却分毫不差地烙在了脑中,全在此刻炸烟花似的清晰涌现。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留,但面前小他十几岁的男生却仿佛永远不会变,与这个年纪飘摇不定的特征背道而驰,无论什么时候都怀揣着几分羞涩对他,就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穆博延双唇微微颤动,极力在忍耐着什么般,又忽然微笑起来,吻在眼前人的额头。自昨天到现在的十几个小时,他头一回脸上有了变化,带着点难以责备的无奈,又有些早就不加收敛的宠溺。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耳边,他将那只手握了起来,贴到自己唇边。犹如在回应他,几根指节将他的掌心反扣住,不舍得用力、又不舍得松开。
“我从不畏惧他的成长。”穆博延轻声说着,像是在回答朋友的话,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合了一半窗帘的窗口并不宽阔,光线从一边朦胧倾泻而出,随着距离的缩短,他几乎能够看到男生脸颊上细细的金色绒毛。他坐在稍暗的那边,而于楠影影绰绰迎着光,眉眼熏染般的绯红,任由他弯腰将脸埋进自己手面,珍而视之地轻轻蹭动。
“……我只怕他飞得不够高。”
所以走多远都没关系,他会等,也会跟。
声音消散在相触的肌肤间,一明一暗交错。穆博延舌尖抵着齿缝,莫名尝到了蚀骨万般的滋味。他念想起下次旧地重游,一定要在同一处上一炷香——还于楠对他心软一回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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