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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让时岫经历了一次。
电话两头默契的停顿了半晌,好一阵,时岫才挣开她紧抿着的唇瓣,命令式的对商今樾说:“给我打视频电话,我要看你的脸。”
商今樾却告诉她:“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这就去找你。”
行动似乎比语言更有力,时岫也没想商今樾怎么能做到,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她有听错吗?
商今樾说几个小时后就来这边?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冯新阳站在走廊看看岑安宁,又看看哈洛特,最后还是举着哈洛特的手,问时岫:“时姐,饿了吗?”
“咕噜。”
似乎精神松懈下来,身体也跟着各种感觉都回来了。
时岫的肚子比她的嘴巴诚实,接着就相应了冯新阳。
哈洛特也反应过来,立刻举着手里的焗饭,表示:“大家一起下楼去吃饭吧,我还做了其他好吃的东西,只吃焗饭太单调了。”
“好啊好啊!”冯新阳附和,“时姐你不知道,昨天饭桌上没有你,我都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时岫收回了些思绪,对冯新阳的话哼哼笑了两声:“要是把我还成温幼晴,是不是更好啊?”
“你们两个要是都在,我能吃两大碗!”冯新阳笑,接着拍拍一旁岑安宁的肩膀,“走吧。”
只是岑安宁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
时岫的房间敞着门,放眼望过去,跟上次她在家里跟时文东吵架后,屋子里的状态差不多。
可这次,时岫的门却不是她敲开的。
她敲不开的那扇门,商今樾只用一个电话就可以。
“我们该为岫高兴对吗?”哈洛特看向岑安宁,温声询问。
岑安宁看向哈洛特,看着她释放着温和与智慧的浅金色眸子,目光清明又苦涩:“是啊。”
餐厅又聚集齐了一行人,丰盛的午餐摆满了桌子。
哈洛特听觉灵敏,一边给大家分餐,一边问时岫:“商小姐好像说要来这里?”
“可能吧。”时岫戳了戳面前的芝士焗饭,不是很在状态。
明明是失而复得,时岫却觉得不能从刚刚的电话里得到真实感。
她仿佛还没有从昨天的冲击缓过劲来,心还是悬着。
海水一下一下冲刷上岸,卷起砂砾,也卷起时岫不安的心。
时岫摸了摸杯子,刚想问哈洛特要酒喝,就发现哈洛特已经给她倒好了。
席间大家有说有笑,又默契的心照不宣,都在守护着她低落的心情。
.
天晓得陈助理在听到商今樾说出要去找时岫的这句话时,心情有多么的崩溃。
虽然说商今樾仅用一天的时间就将商明德的人解决掉了,但还不能排除没有更大的危险。
就现在这种情况,陈助理安排直升飞机也安排的心惊胆战。
她实在不理解商今樾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冷静判断,又或者理智置于爱人面前,不堪一击。
陈助理不明白,不过她最后还是给商今樾联系了专机,送她飞往那无人知晓的小岛。
迎着落日,一架直升飞机平稳降落在了停机坪。笨玟取于铑呵銕的裙
哈洛特收到消息已经在等了。
长风扬起她的裙摆,她看着商今樾从直升飞机下来,走过去迎接她:“商小姐果然准时。”
“老师说笑了。”商今樾看起来还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只是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问:“阿岫呢?”
哈洛特顺着别墅后的巷子给商今樾指了指,砖瓦营造的氛围好像将人丢进了倒流的时间里:“她看起来心情不好,喝了点酒,正在巷口吹风。”
“我知道了,谢谢您。”商今樾说着,就要去找时岫。
却不想哈洛特拉住了她:“商小姐,你这次真的吓到她了。”
时岫虽然是哈洛特众多学生中的一个,可她却是她最偏爱的孩子,忍不住替她说话:“我明白很多时候计划要保密,不能有所疏漏,但您怎么可以一点消息都不告诉她呢?她真的害怕了一整天。我们所有人不希望那条新闻是真的,更何况她呢?”
哈洛特说着,就把刚刚她从时岫房间里无意看到的一幅涂鸦油画递给商今樾。
这画还没有彻底干掉,潮湿的油墨飘着并不温和的气味。
时岫将大片的墨绿色铺在纸面,底色多用黑色调整,看上去一片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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