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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月是什麽人,她可看不惯,随即提起桶一倒,把那两个小坏蛋浇成了落汤鸡。姜濯筠转过头看着戴月,眼睛睁得很大。
戴月一笑,拍拍她的背:“快看,是鸡毛精生的两个坏蛋!”
姜濯筠爆笑,她好像从小到大没有这麽猖狂地笑过,肚子都有点疼。
那两个孩子被戴月这个不讲武德的大人欺负了,也觉得很害怕,只能脚底抹油溜走。
远远地,戴月好像听见了房间里传来什麽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姜濯筠也伸长脖子往家里看。
戴月举着手里的桶:“我们再去打一次水吧?”
打完水天色还早,戴月觉得来都来了,应该带姜濯筠好好玩玩。在山上能看见山脚一直延伸出去的土路,在路的另一头是集市。戴月蹲下来,做了一个要背她的姿势:“小孩,信不信姐姐会飞。”
“真的吗,”姜濯筠似乎对戴月没什麽戒心,她扑在她背上,“大姐姐,我不叫小孩,我叫姜濯筠。”
“即使叫姜濯筠,这个时候也是小孩。”戴月拧了一根树枝,把它抛在空中,然後足尖一点稳稳踩在上面。姜濯筠吓得闭上了眼,她紧紧抱着戴月的脖子。
“姐姐要被你勒死了。”
姜濯筠被吓得松手,随即她看见了脚下无限渺小的城镇:“哇!”
她出生就和娘被关在房间里,爹说外面都是坏人,从来不允许她们外出。等到她慢慢长大,他们家还有人的事根本瞒不住。
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居然有如花似玉的妻子和粉雕玉琢的女儿。一开始传言还比较善意,只是在夸她们生得好。爹好面子,也乐意让她们示于人前。可是渐渐地,她长大了,而且和爹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有人说她妈是狐狸精,说她是野种。
日子就变了,爹再也没有笑过,他的眼神变得阴冷,让她觉得很害怕,她们又被关了起来。她每天只能透过狭小的窗户,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她羡慕窗台上的麻雀,它们成群地出现,啄完米一拍翅膀就能飞走,应该是飞到在窗户里看不见的天上。
她没想过,会有一天,一个奇怪的姐姐突然出现,像不羁的飞鸟,能够带她去任何地方。
戴月在市集里把她放下:“吃不吃糖葫芦。”
姜濯筠看着戴月,她只是说:“可以吗?”
戴月愣了一下,心里有点酸楚,这个问题只有吃和不吃两个答案,但只是这麽一个小小的恩惠,都需要姜濯筠小心翼翼地试探……
戴月觉得自己出现在姜濯筠生命里的时间太晚了,她想着,姜濯筠小时候过得这样辛苦,如果她那时候在就好了。她要给她买漂亮衣服,吃好吃的,带她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戴月当即拍拍姜濯筠:“当然可以!”
糖葫芦的外壳是脆甜的,内里却很酸涩。姜濯筠记忆中,本来不应该存在这样的滋味。那一层金色的糖衣,就和梦一样,只会存在于她的妄想中。
她意识到这是假的了。
她是柔弱的丶无力的,她那一天本来应该回家,亲眼看着自己幻想中的“家”崩塌。
从那天开始,她失去了美化记忆的能力,清楚地看见了所有一切从前被刻意忽视的细节,娘身上的伤痕,爹欲盖弥彰的补偿,全都不是相爱的证据。其实,姜濯筠早就发现了,他口中的“爱”不过是谎言罢了。
长大後的姜濯筠回到了识海。
她正骑在戴月的脖子上,戴月坐在市集最高的屋脊上,把瓦片踢得到处都是。姜濯筠心里清楚,这个人其实不太擅长和人相处,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连对人好都不太熟练了。
但这个人还是固执地要把这份好送给她,面对如此星辉,只笨拙地教她看枯燥乏味的星宿的走向。小时候的她明白了这份好,困意朦胧却不舍得睡去,偷偷攥紧了戴月垂落的发丝,值得她记下的东西很少,但她想记得她。
姜濯筠心底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她发现自己不自量力,竟然在怜悯强大无比的无相剑。
要醒来了……她们会分开吗?她不想她们分开。
夜已经深了,姜濯筠看着戴月的眼睛,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很温柔地,映出了她一个人的身影。
堵塞住她喉咙的力量好像消失了,她突然问戴月:“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戴月盯着她的眼睛,突然轻轻吻了她的睫毛。
姜濯筠心中的弦松开,她愣愣地笑起来,她以为是做梦,她每一次感觉到幸福,都是在做梦。她又感觉到幸福了,她真的配有那麽好的命吗?
每次高兴到极点,她都觉得哀伤。她害怕快乐转瞬即逝,就像不合时宜的夜昙,灿烂短暂,又总是错过她的目光。
她只是,太害怕了……
“姜濯筠,姜濯筠!”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着急地叫她啊,戴月……
她看见了自己的衣襟,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
“回家……”她想有一个家。
姜濯筠意识一沉,彻底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胃炎反反复复,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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