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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愤和冰冷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抱着Lucky,再次走向那棵熟悉的老树。树下那个小小的土堆旁边,又多了一个。我把脸埋在它冰冷僵硬的皮毛里,最後蹭了蹭它,然後亲手把它埋了下去。
就在那天,我心底最後一点属于“宸翎”自己的东西,好像也被埋掉了。
我开始学着戴面具。学着在母亲面前扮演那个完美的“继承人”。学着在宸晟面前配合他的虚僞表演,不反抗,不争执,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没有朋友。身边所有的人,要麽畏惧我的家世不敢靠近,要麽知道我的身份後只剩敬畏和谄媚。我以为,血缘和那个我必须继承的位置,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丶冰冷的牵绊了。
直到高中,我拥有了一点实权。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关于自己出生的密档。
那冰冷的文字像淬毒的针,扎穿了我最後一点自欺欺人。
我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我是人工培育的産物。
原来皇室为了保证所谓的“优质基因”代代相传,已经悄悄进行了很久的人为干预。因为那些天生高贵的“血脉”,生育欲望越来越低,低到无法维系。于是,无数胚胎在实验室里被筛选丶培育。而我,是其中各项指标最“完美”的那个,被选中,然後“诞生”。
难怪……难怪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原来这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我的存在,我的“完美”,我的“缺陷”,甚至我的诞生本身,都只是一份冰冷的实验报告上最优的选项!
我就是一台被精心制造出来丶准备接替运行的……机器。继承,传承,维持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运转下去,这就是我全部的意义和价值。我和这个世界,没有真实的丶温暖的丶属于“人”的联系。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哭了。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蜷缩在黑暗里无声地流泪。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彻骨的虚无。
我开始自残。
用小刀在手臂上划,看着血珠渗出来。只有在那种尖锐的痛楚里,我才能勉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是一个会痛的“人”。可讽刺的是,我的“完美基因”连这点痕迹都不允许留下。伤口愈合後,皮肤很快又光洁如初,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连证明我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自毁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长。有时候站在高高的窗边,望着下面渺小的车流人群,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跳下去会怎样?摔得粉碎?那些冷冻库里和我一样被制造出来的胚胎,是不是会立刻被解冻一个“宸翎二号”,顶替我的位置,让这台国家机器继续完美地运转下去?
我的消失,大概连一点涟漪都不会有吧?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属于“人”的那部分正在一点点消失。情绪越来越少,对什麽都提不起兴趣,连愤怒都变得稀薄。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却冰冷。我的世界,没有光,没有温度,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丶死寂的黑暗。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彻底沉没在这片黑暗里,变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时……
我遇到了一个人。
他叫谢澜。
我第一次听说“谢澜”这个名字,是从唐墨也嘴里蹦出来的。
“宸晟他们班,来个转学生,”唐墨也凑过来,语气里全是等着看热闹的兴奋,“猜猜什麽来头?金家的私生子!哈,更好笑的是,不是金予山的种,是他那个大明星老婆谢槿藏在外头的野种!”
“电视台都堵上门了,谢家才知道有这人,婚检记录都他妈是谢槿造的假!脸丢尽了,这才慌慌张张把人塞进来充门面,说什麽‘一视同仁’?嘁,京市这巴掌大的地儿,谁家窗户纸是透风的?装什麽大尾巴狼。笑死个人!”
我指尖拨弄着杯沿,眼皮都懒得擡一下。金家的腌臜事,听着就脏耳朵,与我无关。
过了几天,唐墨也又凑过来,压着嗓子却压不住那股子亢奋劲儿:“翎少,绝了!那私生子,才来三天!当着全班的面,硬刚宸晟!直接‘腾’的一下站起来,为那群被欺负让写作业的贫困生说话,我靠,牛逼炸了!真他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年头还有人敢正面怼宸晟?你说宸晟那张脸得黑成啥样?啧,这下不无聊了,等着看大戏吧!”
我这才挑了挑眉。敢惹宸晟?行,算他有点意思。这名字,算是勉强在我记忆里,刻了个浅浅的印子。
直到那天午後,在我午休的花房旁,一个陌生的身影闯了进来。
少年身量很高,肩线利落,侧脸线条冷硬,长得……确实不赖。他站在那片姹紫嫣红前,脚步顿住了。午後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他微怔的眼底。他就那麽站着,呆立了好几分钟,才沉默地转身离开。
我倚在花房旁的大树上,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哦,原来是他。
几天後,那少年又来了。这次,他背着书包,目标明确,径直走向樱花树——我午睡的地方。他看也不看四周,一屁股坐在树下,掏出书本和笔,埋头就开始写写画画。
婆娑的树影间,我垂眸,目光落在他微弓的脊背上。
啧,真无聊。又是从哪个“热心人”那儿打探来的消息?想用这种“偶遇”来引起我注意?
接下来的日子,他午饭後必来报道。来了就坐定,头也不擡,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眼神专注,连一丝多馀的目光都吝于投向四周。
我在树上瞧着,心里那点玩味像藤蔓一样滋长。
装得挺像那麽回事。
一次无聊的家族聚会上,宸晟不请自来地进了我房间,一屁股就坐在我床上,脸上堆着那副看了就让人反胃的假笑:“哥哥,墙上那幅画不错啊,送我呗?”他指着我墙上那幅色彩浓郁丶笔触沉郁的《烬日》——那是我熬了整整五个日夜才完成的。
我心底瞬间翻涌起冰冷的厌恶。我最恨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他!
那幅画,我宁愿一把火烧成灰烬,也绝不想让它落到眼前这人手里。然而,我面上依旧温煦如春风,声音柔和:“堂弟喜欢,拿去就是。”
宸晟又叫来几个同学挤进我房间打游戏。那几个男生起初还拘谨地向我问好,很快就在宸晟的带动下,大呼小叫地沉浸在游戏的厮杀里。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翻书,指尖却死死掐着书页边缘,微微发白。
刺耳的喧哗丶手柄的按键声……一股暴戾的冲动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我想立刻离开,想把这群人都扔出去,甚至想连同这间屋子一起,一把火烧了!但我只是垂下眼睫,更紧地攥住了书页,乖顺得像一幅完美的画。
一局结束,花湛月抱怨:“还得回去赶作业,烦死了!都怪那个叫谢澜的,害得作业没人写了!”宸晟脸上那层假笑瞬间冻结,眼神阴鸷,“那个乡巴佬……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他!”
旁边的金允立刻狗腿地帮腔:“宸晟哥,你可得帮我把他弄走!让他滚回他那山旮旯里去!”
“放心。”宸晟扯出一个笑。
我翻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哦?宸晟这种习惯戴一辈子面具的僞君子,居然把厌恶摆得这麽明晃晃?那个叫谢澜的私生子……呵,看来比想象中更有趣。
能让宸晟不爽的,我肯定要去添一把火。这出戏,我突然有点想看了。
于是,第二天午後,当谢澜再次出现在树下时,我看准时机从繁茂的枝叶间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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